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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客居更是世家貴族常進的地方。
仙閣居二層的露臺被田橈重金所包,呼朋喚友的來這兒坐著看巡燈,比起擠翁不動的人群,如此不費神不費力,且清雅脫俗之地顯然更如意,
趙家兄弟先後退親,便是趙大人對外再心平氣和,在家也是忍不住唉聲嘆氣,趙懷禮在討長輩歡心上頭甚為木訥,所以過年這陣子,全靠趙懷信鞍前馬後的安撫祖父,好容易得個休息,才應了田橈的約。
“你家老爺子怎麼樣?”田橈指揮著小廝把炭盆子放在腳底不遠處,不忘分神關心下趙懷信家中情狀,“要不要我和祖父說說,趕明兒找你家老爺子下下棋,高興高興?”
趙懷信手中捏著個細口的青瓷酒瓶,裡面是京兆府的名酒,在喝過西北烈酒後,再嘗其他的似乎都欠缺了點兒味道,特別是冬季冷意刺骨。
他輕輕晃了晃酒瓶子,嘆了口氣:“過短時日再看,眼下他還在氣頭上。”
田橈瞭然的拍拍他的肩膀,嘖嘖道:“不是我說,你們家真叫流年不利,你那事兒也就罷了。。。沒轍不是,好歹和顧家如今和和氣氣,可景王那頭可不是好糊弄的,理虧人家還能仗著皇親的勢,欺負咱們。”
趙懷信不置可否,喝了口酒。
田橈繼續出謀劃策,摸著下巴道:“你大哥是個牛人,我從前小看他了,不管怎麼說,這次做的漂亮,換做小爺我,早忍不了那種女人。”
“你少摻合。”趙懷信看著樓下熱鬧的人群,巡燈的隊伍從宣德門出來,順著御街往南走。
田橈笑了笑,不再提這些破壞氣氛的事兒:“反正以後咱倆可就是這汴梁城數一數二的貴公子,不知多少姑娘等著盼著嫁呢。”
趙懷信嫌棄的把他推遠了,一副不肯同流合汙的表情。
巡燈隊伍長長的遊走在街巷中央,最前頭龍獅開路,緊接著是普賢、文殊兩位菩薩,孩童們追隨著荷花燈笑鬧著跑,連街邊兒的糖人甜食都吸引不了他們目光,有的更是求著父母買來小花鼓,像模像樣的混入燈隊中,敲敲打打的走過去。
沈曇當初的聘禮中,有件白狐毛制的披風,顧青竹不怕冷,往日斗篷、披風便不多,純白這種更是一件都沒有。
於是乎今年穿著它出門還是頭次,顧青竹站在人群中十分顯眼,別家姑娘婦人穿戴均是顏色靚麗,唯獨她通身雪白,彷彿天幕之中眾星圍繞的明月一般。
冥冥之中好似有什麼在牽引。
趙懷信無意間把目光落在那片白色上頭,待看清楚顧青竹的側臉,心中被許久未曾出現的悵然盈滿了。但失態只是暫時的,田橈抱著酒缸歸來,他又恢復成了刀槍不入的趙三公子,笑意淡然的與眾人舉杯暢飲。
兜兜轉轉,意難平的日子總歸要過去的。
顧青竹她們賞了燈,買下許多鈴鐺、布老虎小孩兒玩的物件兒,幾個丫鬟手裡提的滿滿當當,然後相互作別。
回程途中,她偶爾聽見旁邊有人議論趙懷禮和瑞和縣主退婚,旁的倒還不在意,唯獨末尾那句:景王鐵定會打壓趙家,讓她記在了心上。
過了正月便是春闈,汴梁城聚集了各地莘莘學子,飯館客棧爆滿,為著城中安全考慮,聖人將宵禁的時間提前半個時辰。
這對於沈曇來說倒無所謂,臨近開考這幾日,他基本上不再溫習書本,為了習慣作息,每日的策論卻是要寫的,除此之外便圍在顧青竹身邊,有時想起什麼來了,就閉目冥想。
顧青竹一心一意替他安排飲食雜事,沈老夫人見她忙碌,便免了晨昏定省。
開考前一日進場,她隨馬車跟著沈曇到了貢院,外頭已經人山人海,兵將們將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上,矗立在門外,隊伍從街這邊排到那頭。
沈曇掀起簾子瞄了眼,也不著急,反而往車壁坐了坐,歪著躺在顧青竹曲起的腿上。
馬車裡頭只他們兩人,寬敞的很,可再寬敞,座兒還是那麼長,以沈曇的身形只能憋憋屈屈的蜷縮著躺,即便顧青竹立刻給他騰了地方,也用處不大。
“郎君昨兒沒睡好?”她蹙起眉,擔憂的探上沈曇的額頭,沒見異狀才呼了口氣。
沈曇笑了聲:“有你在身邊兒,每夜睡的都好。”
顧青竹不放心的問:“那怎麼又躺下了?”
“早晚要進去,守在門口還排隊做什麼。”沈曇胸有成竹,懶得掙那一時半會兒的時間。
直到最後,沈曇幾乎是踩著點兒的透過檢查進了貢院,這九日顧青竹是掰著指頭過的,再知道他學業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