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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二爺門下,成為正經八百的顧氏子弟,但他入門晚,做學問是需要經年積累的,再想到沈家大公子在西北從軍那段經歷,百姓們就咋舌不已。
旁人十年寒窗苦,尚不及他斷斷續續沒正經讀過書的人,只能說是天資聰穎,連怨都怨不起來了。
倘若在東山書院呆過,應該有人知道才是,起碼作為書院一方,竟也沒大肆宣揚。
沈曇頷首:“大約十一二歲的樣子,我自以為和開封府這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兒不同,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不成想剛到西北天寒地凍,不到飯點兒,連碗熱水都難喝到,後來吃飯燒水都是自己來,即使如此,也沒熬過多久,不到半年就又跑回來了。”
“沈將軍沒有派人跟著你?”顧青竹說的含糊,其實是奇怪沈原竟絲毫不給他些特權,要知道,將軍一句話,起碼吃喝不會城問題。
沈曇眯了眯眼:“四叔和我爹他們同流合汙,巴不得我知難而退,接著我回到汴梁,就被家裡頭送到東山書院,算是學了三個多月。”
“我記得東山書院是規矩甚多,不到休假不準下山,我大哥最早也在那。。。”顧青竹仍是疑惑,“你說那麼多,可不像幾個月便能熟悉的。”
沈曇笑了一聲,勾起指頭示意她靠近點。
顧青竹懵懂的走進兩步,還以為是甚不好開口的,附耳過去聽著。
“有規矩不假。”沈曇耐心的為她解疑答惑,“不過守不守是我的事,若說吃喝玩樂,東山書院那麼點兒地方,三個月綽綽有餘。”
顧青竹簡直想扶額,繞了半天,值得吹噓的在這兒呢。
“不過我說這些給明卓聽,倒不是讓他學我。”沈曇斂起笑容,正色道,“你大概沒感覺出來,明卓對於去東山書院有些忐忑。”
“有麼?”她怔住了,仔細回想了遍,也沒覺察出胞弟有何不對。
沈曇道:“對於男兒來說,明卓已經是很安穩老成,凡事過猶不及,長此以往倒是弊大於利了。”
顧青竹心細如髮,略微品味這話,便摸出癥結所在:“難道是我太過影響他的緣故?”
“有一部分,不過大多也是天性使然。”沈曇倒是直言不諱,“明卓去東山書院是誰選的?”按照顧家的門第,想讓顧明卓去國子監是輕而易舉,但顧大學士卻在權衡之後,選了城郊的東山書院。
“是我祖父。”顧青竹回答說。
沈曇心道豁然如此,姜不愧還是老的辣。
“這便對了,其實東山書院和國子監各有千秋,俱是一等一的學府,不過如果去國子監,每日還是住在家裡,對於明卓來說,顯然東山書院更為適合。”
顧青竹心中感慨萬千,這些都是她之前忽略的,被沈曇點撥後,有種撥雲見月的通透感,幸而家中長輩目光長遠,明卓將來獨自在外也能多多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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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門後,顧青竹正式開始打理嫁妝箱子,成親時抬過來的東西還在庫裡撂著,根本沒有時間去弄,雖說都是零碎的物件兒,但哪些需存起來,哪些要整出來用,都是費時費力。
沈曇那邊也恢復了作息,離春闈沒多少日子了,守孝這三年他讀書甚多,這次是有備而來,不用像上次那樣臨時抱佛腳,每日按部就班的溫習就成,隔三差五將寫的策論和遇到的難題匯總成冊,待去顧家時再請教顧二爺。
這日,沈曇去書房前,先將三省居的幾位管事喚來,當面將家中一切事務的大權移交給顧青竹,連同他自己的私庫鑰匙,也在私下交給了她。
新婦進門原本有段適應的日子,便是關起門自家的小院,也得是熟悉之後慢慢上手。而男人家的私庫更是要緊,哪家會把這交給主動交給夫人拿捏,難不成出門喝酒應酬,還得先彙報拿了銀子再走?
顧青竹深諳其中道理,無功不受祿,其他先不說,總想著能把鑰匙還給沈曇,可是一來二去卻把人給惹惱了,冷下臉揮手把她叫到床邊坐下,盯著顧青竹半晌才道:“一把鑰匙而已,還要推三阻四?”
“可這放在你手裡更方便些。”她只是出於實用考慮,好言相商道。
“一樣的。”沈曇道,“有事商陸找你拿銀子,難道你會不給?”
顧青竹下意識的搖搖頭,沈曇做事都有他的道理,別說他用自己的,便是說句話讓她拿嫁妝填補,也是沒有二話。
沈曇呼了口氣,壓過去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肆意啃咬了番,頗為惡狠狠的說:“咱們要約法三章。”
顧青竹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