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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知道緣由,她越無法坐以待斃,唯有在顧家長輩面前能說上話,王蒙還會忌憚著些,是以顧青荷幾乎每月都會抽空帶著女兒玉姐兒來探望老太君,以至於玉姐兒見了老太君,比見到親外婆還親。
最近親朋好友陸續來給顧青竹添妝,她既來了,也不好拒之門外,於是讓如意把人請了進來,擺上點心小食招待著。
因為抱著玉姐兒,顧青竹便把她讓到羅漢榻上坐了,墊子不軟不硬,小孩子爬起來最好。
顧青荷把女兒安置妥,這才從身後奶孃手中接過匣子,瞧著不大,裡頭分了兩層,裝著一整套的黃金打的頭面,其中耳墜還是金鑲玉的,這添妝的禮可不輕。
“妹妹大喜,我也不懂京師這邊兒添點什麼合適。”顧青荷把匣子裡面的金釵撥弄了下,抿嘴笑道,“想來想去,金子固然俗了些,好在以後若戴久了,也能融了再打成其他式樣。”
顧青竹略略看了眼,心裡頭有數,先謝過收下,暗地裡讓頌平去庫裡拿一對兒玉手環出來,還是前次給四哥家姑娘選禮,買了這個,後來又覺得玉如意好,便擱置了。
“玉姐兒做酒的時候我正巧在京兆府,今兒算是見面禮了。”顧青竹把玉手環給她戴在手上,玉姐兒馬上快會走路,看到稀罕的東西就上嘴啃,不一會滿胳臂都是口水,奶孃趕緊抱過去幫她擦乾淨。
屋裡有孩子在不愁找不到話說,顧青荷躊躇了會,趁著玉姐兒被抱去喝奶的時候,尋間隙和顧青竹道:“有句話一直想與妹妹講,我初來乍到在府上借住,心眼兒小,總是記恨著你,說些不中聽的話,想想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如今才明白血濃於水的道理。”
顧青竹微微訝異的抬眼,沒想到顧青荷會說這個。
顧青荷嘆了嘆,接著道:“我也不奢望你能說原諒的話,就是不吐不快,一入高門深似海,王家雖在汴梁不打眼,對於我來說卻是高枝兒了。”
“王家也還有明白人的。”顧青竹並非心軟,兩人各自嫁出去,以後能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顧青荷從前做的那些,別家府中姑娘多的,難免勾心鬥角,像顧家這麼安和的才是異類。
“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顧青荷提起來就是一陣心酸,用帕子壓了壓眼道,“不落井下石便不錯了,為了打好關係,我嫁過去就拿嫁妝貼補他們母子,只要提起,從沒說過不字。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成親前和家中表哥的事兒,是我一時糊塗,但多餘的實在沒做過,抬頭不見低頭見,若真越矩,我爹頭個繞不了我。結果事情出來,都在煽風點火看大戲……”
在王家如履薄冰,顧青荷憋在心中許久的話,像是找到了發洩口,一股腦的說與顧青竹聽,滿眼的通紅。
顧青竹使眼色讓如意拿了條冷帕子:“堂姐先擦擦罷。”
“對不起,我這一叨叨,又惹人煩的。”顧青荷趕緊收住抽泣。
“喬老夫人倒是面善。”顧青竹雖沒見過,但當初王家請媒人登門鬧了笑話,錯以為是向她提親,喬老夫人便和王夫人一同來顧家賠禮,老太君事後還嘆了一句。
顧青荷楞了楞,聽出她所說的深意:“可老太太向佛,幾乎不理後院的瑣事了。”
顧青竹笑笑:“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玉姐兒也大了,祖孫之間多近親總是好的。”
言盡於此,其他便不是她好多嘴的,顧青荷若有所思的想了會兒,也沒問,玉姐兒喝完奶打著飽嗝被抱出來,顧青荷就起身準備走了。
“對了,看見你,我才想到件事兒。”她揮手讓奶孃先出門,扭頭小聲和顧青竹說,“那段城裡傳出你身子不好的說法,興許是我多想了,縣主定親宴那次,咱們一起去,你因為喝藥忌諱飲酒,完了她還特意又跟我打聽是哪兒不舒服,吃的什麼藥。”
雖然顧青竹已經知道是李淑動的手腳,也還一直不清楚她是從何聯想的,聞言才將事情串聯起來。
顧青荷又道:“我也只猜你是風寒,沒多說什麼,大概是我想的多。”
送走她,顧青竹重新拿起針線開始繡鞋上的花樣,心裡卻思忖著,當時她還沒同趙懷信退婚,如果李淑就有那般念頭,可真夠未雨綢繆,極其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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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煩且存在心裡,顧青竹沒空閒去糾結,單手上的活兒計便起早貪黑的忙了小半月,盧家姐妹是下聘當日來添妝的。三書六禮走的緊巴巴,即便如此,沈家聘禮也誠意十足,該有的齊全不說,因著陝西路那邊的交情,西域珠寶香料、琉璃製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