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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駁,待他又在腦中重複了遍,驟然對‘朱鳳珊和六公主盯上’這幾個字起了懷疑:“朱鳳珊和李珠做什麼了?”說完隨即靈光一閃,“金明池?”
當初顧青竹在金明池差點遭了李盛的毒手,沈曇及時趕去相救,又為她打點了後路,六公主帶著眾多貴女沒能瞧到熱鬧,這事兒在一般人眼裡頭也就過了,至多以為李珠想找她麻煩,結果撲了個空,沒誰會真往惡毒那邊兒想。
後來皇后娘娘下令封口,除了當事人,其他俱不知內情,而趙懷信彼時又對顧青竹不大在意,更沒去費工夫調查,是以沈曇一提,最先猜的就是這件事。
“用不了三年。”沈曇並沒正面回答他的話,揚手泡起茶來,水正是溫度適宜,倒進瓷壺中將茶葉一點點的潤澤開,“時機一成熟,青竹和你便會解除婚約,或者嫌麻煩的話,你挑個理由退親亦可。”
趙懷信聽得心裡堵的慌,深知沈曇這種理直氣壯是仗著顧青竹欣悅與他,隨即回想自己曾經是否也這麼踩過別人的痛腳。
趙三公子風流韻事數不勝數,情敵上門叫陣的情形不是沒有,大多數都被他視而不見的,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報應到自個兒頭上了。
趙懷信扯了扯唇角道:“你怎麼會天真的以為我能同意?”
“我不是在徵求你同意。”沈曇也懶得兜圈子,他不願讓顧青竹聽到這些,所以時間不多,單刀直入道,“我知道你想些什麼,但她不會和你成親,別費無用的功夫。”
“在我看來,只有想與不想,沒有無用。”趙懷信半點不讓。
沈曇沒說話,悠悠打量了他一番。
不可否認,趙懷信對顧青竹確實稱得上與眾不同,若說最早還猜測他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猛然尋到對他無動於衷的閨秀就覺得新鮮,想要演繹一段兒風流債抽身走人,可在趙家向顧青竹提親時,沈曇便沒了這種想法。
趙懷信是來真的,也許連他自己都不自知,這種心態隨著顧青竹坦言和沈曇的關係後,愈發的認真,認真想把她從沈曇身邊搶過去。
沈曇點點頭,把扣在茶臺上的杯子一個個翻起,用熱水先燙了一遍:“告誡的話到此為止,你我互相都說服不了,還有,若是你之前的那些個鶯鶯燕燕還死咬著青竹不放,我沒那憐香惜玉的本事,後果自負。”
顧青竹再次進門時,沈曇已經走了。
他之所以挑著今天登門,就是料到趙懷信會來,該說的話說完了,臨近晌午,顧府備了幾桌酒宴招待來客,他繼續待著難免惹人口舌。
她張望一圈沒看見沈曇身影,難免有幾分失落,趙懷信看的不是滋味,自嘲道:“青竹好歹也給我留些面子,沈兄這一走,便像丟了魂似得?”
顧青竹愣了下,不自覺的摸著自己臉頰,還覺得掩飾的挺好呢。
“我給你泡茶罷。”她略有歉意的把茶臺收拾了下,看見茶壺裡頭剩下的普洱,詢問道,“這還有峨眉的雪芽,可喜歡?”
興許是沈曇那些話讓他比較煩躁,趙懷信起身走了兩步,驟然朝顧青竹傾身靠近,鼻尖的氣息幾乎灑在她的額前。
顧青竹一驚,連著後退緊緊貼上茶臺,曲起胳膊衡在兩人之間,頌安頌平都在屋裡伺候著,突然看見這情況也傻了眼,這會兒子海納堂外面丫鬟婆子也多了起來,萬萬喊不得,兩人眼下有婚約不錯,但青天白日的這種舉動,別說是假的,便是真的,也要避諱著丫鬟們再發乎於情!
“趙公子!”頌安為了維護主子,也顧不上身份了,趕忙跑過去伸出胳膊硬是擋在顧青竹身前,驚恐不定的看著他。
趙懷信擰了眉,掃了她一眼:“我渾身上下沒一處碰到你們家姑娘,難道能是豺狼虎豹不成?”
話縱然沒錯,趙懷信雖說和她貼的近,可站的地方尚有半臂的距離,若是直直站著,倒不能說有何不妥當,問題是他彎腰看著顧青竹,從後面看,更像將她整個人攏在懷中一般。
顧青竹緊張的喘了兩下,才拍拍頌安的肩膀,示意她退下,又對旁邊如臨大敵的頌平說道:“前面估計要開席了,找人告訴大伯母聲,咱們馬上過去。”
頌平攥著拳頭,猶豫了下跺腳跑出了門,趙懷信收起咄咄逼人的氣勢,又變成那溫文爾雅的公子模樣,目光在顧青竹臉頰邊落定,問道:“臉上這傷,換藥了麼?”
顧青竹見他撤走,隨即旋身而出,把手中的茶鑷子擱在桌臺上,拿帕子擦了擦手:“晚上的換了,白日裡還是用的紫玉生肌膏。”
“恢復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