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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也沒休息多少,郎中說估計近兩天都沒精神。”
顧青竹心裡頭一沉,知道這是體力透支太多,說是兩天,實際恢復起來沒兩三個月打不住。
“廚房裡頭給你留的有飯,熱乎著。”她指指湯罐子,“我給他舀出來喝,你就別管了。”
沈曇不習慣別人伺候,商陸以前也只幫他做些雜事,如今傷著腿,好些事情不方便,商陸自己伺候,免不了耽誤飯點兒。他早快餓過了,高興的應著就往外跑,臨關門時還咳嗽著道:“那個,我吃飯挺慢的,顧姑娘且多受累一會兒。”
窗外風颳的愈演愈烈,城裡大多數宅子都設著雙層的窗戶,裡頭朝內開,冬日好阻著些寒氣。顧青竹隨手將沒關嚴實的那扇關上,抱著罐子輕手輕腳走進裡屋。
床上熟睡的沈曇眉頭緊鎖,一隻胳膊還伸到了被子外頭,她找了找,將小爐上燒的水撤下,替換著放上湯罐子。一連串的動作之後,見沈曇還沒醒的意思,顧青竹側坐在床邊輕柔無比的托起他的手掌,握了下,才掀起被子幫他重新蓋好。
沒敢再做多餘的動作,顧青竹直直的盯著他,彷彿看不夠似的,待眼睛都有些痠痛時,才不舍的揉了揉,心內想著商陸估摸著要吃完回來了。
這時,沈曇忽然動了動,眼睛半開半合著就長臂一攬,把人拽的跌倒在床上,他隨意往後挪了幾寸,不等顧青竹反應,將人腦袋按在胸前,深深吸了口氣:“想的我快瘋了。”
顧青竹被這突然之舉嚇了一跳,但也提醒自己不能亂動,生怕哪兒碰著他那條傷腿:“你怎的知道是我,還抓個正好。”
沈曇闔著眼兒,似是凝神休息,好半天才說:“你進來我就知道了。”
“。。。。。。”她無言的低頭蹭了下,“裝睡啊?”
“沒有,是真睡了。”沈曇用手掌撫摸著她的後腦,“但是藥勁兒太大,你又不是別人,自然接著再睡會兒。”
顧青竹心裡頭軟的一塌糊塗,白天強裝的鎮定再裝不了了,順著他的腰死勁兒的摟上去,眼淚像開了閘一般,爭先恐後的往外頭湧:“你真的,以後別這麼嚇我了,若是真的兩軍對峙,心裡頭還有個準備。不明不白的就聽說人沒了,找都找不到,天都要塌了,真的!”
她平素沉靜,猛地一下子痴纏著上來哭訴,沈曇怔了怔,知道這回是把她嚇的不輕,隨即捏著顧青竹的耳朵,放輕柔聲音:“我初到軍中,便是收那位副將照拂,他被人劫持當然不能置之不理,且此次雖說危險,機會卻難得,一路探聽到他們不少訊息。”
“那也可以,換個更穩妥的法子。”顧青竹抹了把眼睛,難過道。
沈曇連聲應著:“我的錯,來讓我看看,你這眼要腫了。”
哭這一下不至於腫,顧青竹仰頭看見他的笑容,委委屈屈的張嘴咬在沈曇下巴上,之後道:“先咬你一口,日後遇見類似的事兒,要有記性。”
沈曇只頓了一息,隨即發狠似的含住她的嘴唇,沒有任何技巧,似乎拼勁蠻力的親吻,讓顧青竹唇瓣像針扎似的疼起來。
沒給她任何推拒的餘地,沈曇翻過身把顧青竹半壓在身下,一手固定的捏著她的下巴,另外一手則始終握緊拳頭,怕情急之下做出什麼過於出格的事。
嘴巴里漸漸泛出血腥氣,顧青竹覺得下巴脖子都是僵的,但不忍心阻止。
許久之後,沈曇才沉著臉放開她,唇瓣斑斑駁駁的全是血跡,他嘆息的道:“對不起,疼了吧?”
顧青竹沒覺得在意,抿嘴舔了一下,搖了搖頭。
沈曇挑起眉,略感無奈的點點她的額頭:“你是嫌我自制力太強了麼?”
顧青竹沒大聽懂他的話,不過迷茫後,想起正事,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慢慢掀起被子的一角。他穿著闊腿的裡衣,小腿處被紗布纏上好幾圈,能聞見濃厚的藥味,這麼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顧青竹想起程瑤說的見了骨頭,試了兩試,手不敢碰上去:“這麼嚴重,要多久能好?”
沈曇不願讓她過於擔心,上下抬了下小腿,說道:“口子深而已,若非有傷藥早就好了,至多兩個月便可痊癒。”
“胡說,我知道都露出骨頭了。”她擰眉道。
“迎面骨的地方中刀,傷及骨頭並不奇怪。”
顧青竹不會被他糊弄過去,思酌著日後換傷藥時,找機會看上一眼,也好清楚恢復的如何,於是先起身道:“廚房裡熬了枸杞鴿子湯,你喝上些,晚會兒好服藥。”
沈曇側躺著應了聲,目光隨著顧青竹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