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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鳳九的茶剛剛泡好。
“我喝茶。”顧青竹指指放小几上的醒酒湯,對他道,“那個你得喝完。”
趙懷信不置可否,自顧自的躺著,半晌才端起碗小口把湯送進嘴裡:“過幾日大營開拔,想去看麼?”
顧青竹呆了呆,不知忽然轉了話題有和深意,蹙了眉問:“邊境不是已平了麼?怎麼又要拔營。”
“西夏總是蠢蠢欲動,邊防空虛,聖人便想安排些人過去。”趙懷信笑了笑,“西北兵將眾多,比御林軍有看頭。”每逢拔營,臺上將領振臂一呼,臺下眾兵將喝喊震天,那場面只有這西北大營才稱得起。
顧青竹當然不會一口答應,想了想道:“四嫂出不得門,我還是在家比較妥帖。”
趙懷信哂笑一聲:“也好,才想起來,沈曇身為將領免不得露臉,帶你過去豈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讓他出盡風頭。”
顧青竹的臉兒略微變了色,但當著鳳九和頌安的面兒,卻不能多說:“天色不早,喝下醒酒湯便早點睡,我先回去。”
趙懷信沒什麼表情,頭倒是更疼了,看她起身要走,猛然從榻上坐起來,一雙手撐在桌子上向顧青竹逼近:“當初我們兩人同時認識你,為何非要選他?”
明明幫忙救顧明卓時,他與沈曇機會相同,難道沈曇拜入顧氏門下,先接近了顧青竹,自己再怎麼追便追不上了?自打定親以來,趙懷信未曾再近過女色,連在勾欄瓦舍的應酬都能推則推,想著潔身自好能換來一星半點兒好感,結果人還是毫無反應,這讓他如何甘心。
顧青竹側過臉退了半步,眉心攏了起來。
趙懷信也沒真想問出個究竟,半晌,煩躁的揮手讓她走了。
如果執意要問,顧青竹卻也敢說,自己先與沈曇相識,便在南屏山的殘廟中,他拎著葫蘆酒壺,行雲流水作揖的時候,大約在她心裡就埋下了種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趙三作為男配,終於有點了正規男配的苦情樣子。。。
沈曇冷臉:男主的戲份呢?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回
所謂萬發緣生; 皆系緣分。
只‘緣’這一字,真真兒沒道理可講,叫人無奈的很。
顧青竹見識過趙懷信周旋於眾閨秀之間; 舉手投足是數不盡的風流,讓這樣的人日後對誰情深似海,莫說她想不到; 換做旁人怕還要撇嘴嘲笑一句:痴人說夢。
可如今種種; 想裝聾作啞也不成了。
她虧欠趙懷信,情債難償,其他的估計人家也看不在眼裡; 悔意層層疊疊的湧上心頭;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次日睏倦的連走路都好比踩在棉花上頭。
盧家門第雖不高; 但家業頗豐,盧氏疼惜長女; 覺得姑娘出嫁金銀傍身才算有底氣; 商鋪田產大半給了她,明卓的那份由顧父代為看管; 是以僅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 她便可十里紅妝風光嫁人的。
趙懷信在戶部做官,仕途升遷需要打點的地方多得是,按著原先的籌算,將其中一部分贈給他,也算表了自己的心意。
但他動了真情; 這辦法也就不再合適。
顧青竹思緒亂糟糟的,晨裡去程瑤那兒還恍恍惚惚,心內糾結著見到趙懷信應說什麼,結果他彷彿不記得前夜的咄咄逼人,像往常一樣和煦有禮跟自己閒聊兩句,用過早飯騎馬往大營去了。
程瑤覺察出她的異樣,把手縫的布頭放在籮筐裡,試探道:“這是怎的了?昨兒還好端端的。”
顧青竹不願她為自個兒分神憂心,朝丫鬟要了盆熱水,用燙好的帕子搭在眼上,略微精神了點兒:“也不知是不是隔壁的貓兒鬧春,整夜的叫喚,擾的我沒大睡好,晌午再歇會就沒事的。”
巷子裡偶能瞧見幾只野貓的身影,程瑤倒知道,但倆人住得不遠,沒理由她聽不見聲兒,於是怪道:“那真是奇了,我卻沒聽著。”
顧青竹莞爾笑了道:“嫂嫂是雙身子的人,睡得沉才好。”
兩人用罷飯,顧青竹先告辭回屋小憩,程瑤目送她出了門,放心不下又找來丫鬟,問夜裡頭是否聽見貓兒叫,小丫鬟住的地方還隔著道院子,老實的搖頭說沒留意,
程瑤上了心,猜度著或許是那兩人說話拌了嘴,所以想給他倆撮合見面機會,便和顧明宏商量著,拔營那日帶上顧青竹散散心。顧明宏最先是不同意的,奈何嬌妻接二連三的勸說,再考慮到顧青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呆了一個多月,整日照顧程瑤很是辛勞,只好改變主意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