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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看守牢獄的均是沈家軍的精兵良將。範大人身為文官,軍中事宜還是要歸沈曇這位主事的去管,所以訊息剛送到,他便收拾東西動身前往軍營了。
傷口去過腐肉,每餐還有顧青竹費心去張羅,沈曇恢復的便比常人快的多,除卻左腿不能用狠力,緩緩走上幾步還是成的。
顧青竹不知緣由,但能感覺到沈曇這一去,大約就得住在營裡不回來了。
“派輛車,把那幾床厚實的被褥裝上去。”軍機不是她能問的,見商陸滿共沒拿上幾樣東西,心裡頭放心不下,便出言吩咐頌平去幫忙,“茶具和湯婆子也帶上,後廚不起煙的銀絲碳裝幾袋子。”軍帳裡設的有碳盆子,不過供的碳燒起來煙熏火燎的,白日還能忍著,晚上睡覺若嗆著怎能休息好。
沈曇沒阻止她,給什麼接什麼,趁著四周無人的時候拉著她進屋抱著會兒,喟嘆道:“可算能碰碰你了。”
最近顧明宏雖在外頭,顧青竹也恪守對四哥的承若,除了同桌用飯時見一見,其他再沒進過沈曇的屋子,實在有個不放心,便讓頌安幫著傳話。
而沈曇亦沒反對,就那麼配合著她。
“這次過去可要小心點兒。”人都要走了,顧青竹便不扭捏,環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道,“別碰水,洗漱時讓商陸幫著你。”
沈曇捏著她臉笑了笑:“以後怕是要把你栓在褲腰上,不然你可怎麼放心?”
院裡車伕趕著馬車往後門出,馬蹄子聲噠噠噠的響起來,顧青竹睨了眼窗戶,抿嘴兒道:“你要是好好的,我又何必操那份閒心,快去吧,也照顧著點兒我四哥。”
沈曇這一走,宅子裡又冷清下來。
好在程瑤安胎的不錯,眼見著天兒暖和點,請來的奶孃說可以攙著去院子裡走動走動,幾株石榴樹葉芽抽的茂盛,青青綠綠的一片,程瑤看著喜歡,便在給孩子繡肚兜的時候,想照著繡上去。女紅得勤學苦練,顧青竹學了幾年勉強出了師,陪她繡起小孩兒鞋襪,眼下又不知道男女,用的均是藍黃這類的喜慶顏色。
這一呆小半個月過去了。
那天夜裡,趙懷信沒打招呼的突然跑回來,顧青竹正和程瑤吃著夜宵,孕婦容易腹餓,不能等到真餓的時候再想著吃,晚上加一回粥湯之類的是最好。
程瑤還不知道她和沈曇的事兒,見狀捏起帕子擦了嘴,笑著催促她:“還在這愣著做什麼,你倆都多久沒見著面兒了,我這有丫鬟陪呢。”
過去不妥,不過去的話,在眾人眼中看來更古怪。
顧青竹沒法子,磨蹭了會兒叫上頌安跟著,在廊下看見端著碗的鳳九,想了想,問道:“趙大哥歇下了麼?”若是準備休息,她也不必湊這個節骨眼兒去問候了。
鳳九是個聰明的,先是行了禮,然後笑呵呵的回稟:“主子晚上和京兆府的幾位官員吃酒,有些上頭,這會兒正坐著泡茶呢,我這就去告訴主子您來了。”
她嘴裡頭阻攔的話沒得來及說,鳳九竟然隔著門通報了。
趙懷信酒量很好,在酒桌兒鮮有人能敵,談笑間便能將人喝趴下去,除了因輕敵在沈曇跟前吃過虧,還真沒遇上過對手。不過他最近沒日沒夜的忙活,鐵打的身子也要撐不住,再陪著西北這些高手一通豪飲,清醒是清醒,頭卻像要炸開似的疼起來。
說是泡茶,其實只把茶葉塞進壺裡衝了熱水,涼了直接往嘴裡倒。
顧青竹一進門,便知道鳳九的話太假。
趙懷信整個人歇躺在榻上,外衣散開著沒顧上脫,半闔著眼兒,全然不像清醒的樣子,聽到動靜才撐開眼,嘴角微微挑起來道:“稀客,鳳九,再給七姑娘把茶重新泡一遍。”
人喝了酒,就多了那麼些隨心所欲。
他對顧青竹的早就直呼其名,顯得更為親近,眼下卻帶著情緒的改回了‘七姑娘’。
風輕雲淡的久了,連鳳九都以為主子在顧青竹跟前是綽綽有餘,任誰也看不出,趙懷信心裡頭對沈曇早已醋勁橫生,怨念至深。
“不用麻煩了。”顧青竹朝鳳九笑著擺擺手,“方才在嫂嫂那兒吃過糯米湯圓子,這會兒也喝不進什麼。”
趙懷信悠悠然的打斷她:“賞臉陪我喝一杯,能行?”
顧青竹扭頭看了他,知道對醉酒的人沒什麼道理可講,他雖然沒到醉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於是沒硬抗下去,而是和頌安吩咐道:“去讓人熬鍋醒酒的湯。”
程瑤懷孕後,後廚的火隨時有人看著,醒酒湯做起來簡單,陳醋生薑熬好了就是,頌安去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