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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麼勞煩你。”顧明宏客氣道。
趙懷信沐浴後正是口渴,連連喝下三盞茶水,方笑了道:“少夫人與我便是自家嫂嫂一樣,犯不著見外。”
顧明宏噎了下,想起沈曇那番話,再看趙懷信就有點兒摸不透徹。若說他純粹為了幫忙而和青竹定的親,一年多來盡心盡力,昔日那偷香竊玉的風流韻事早不復存在,難道真別無所求?可如果心裡有自家妹子,這關頭還如此淡然毫無作為,實在難以理解。
“我有一問,或許唐突了點。”顧明宏斟酌道。
趙懷信調整了下坐姿,隨意道:“明宏兄請講。”
“沈曇告訴我了些內情。。。”顧明宏慢慢肅起臉色,“如今我想知道你對青竹到底怎麼個想法?”
“哦,沈兄和你說了?”趙懷信坐直身子,眼睛略微眯了起來,輕輕笑了兩聲,然後忽的收起笑容,食指關節在桌兒叩敲了下,“我當初確實答應青竹假意定親,不過。。。現在我是真心要娶她的。”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回
顧明宏心內暗暗道了句:果然如此。
明擺著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趙懷信怎會沒頭沒腦的為旁人做嫁衣?八成是晚了一步,自家七妹先將芳心許給了沈曇,他便想出這以退為進的主意了。
要說起來; 沈曇與趙懷信俱是汴梁城才兼文雅、且有卓絕之能的少年英才,便是顧大學士去選看孫女婿,兩人伯仲之間; 最後也是由顧青竹自個兒決定的。
她看中了沈曇; 顧家長輩定沒二話。
可眼下實情是顧家已然和趙家定了親,滿京城的百姓誰不知曉,上一門親事和傅長澤便沒成; 若再無故任著顧青竹解除婚約另嫁給沈曇; 成何體統?都說顧家門風醇厚乃世家表率; 府上的姑娘卻一女說了三回親; 這不眼睜睜讓人家戳你脊樑骨呢。
老太君為人嚴苛,對子女關懷慈愛但從不縱容; 這件事鬧到她老人家跟前; 即便事出有因,也很難應允的。加之趙懷信再堅持著; 自家七妹做的那些打算怕是竹籃子打水了。
“我斥責過青竹。”顧明宏其實更偏向沈曇的; 但幫理不幫親,趙懷信被牽扯進來確實冤枉,“顧氏也欠你個說法,七妹素來外柔內剛,憑我一己之力也說不動她; 所以怕要等我祖母出面解決了。”
趙懷信半點兒不意外,十分通情達理的道:“明宏兄倒是說差了,我與七姑娘算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論結果如何,都與府上無干系。當然,依我所想讓她打消了那念頭,也不必給老太君增添煩惱,豈不是皆大歡喜?”
顧明宏一愣,搖頭苦笑道:“話雖如此。。。”如果容易,他們倆天南海北分來這麼久,如今還不是照舊情投意合。
“有道是,不經徹骨寒,怎得梅花撲鼻香。”顧明宏的話說一半藏一半,趙懷信聞絃歌而知雅意,卻全然沒有氣餒的意思,笑道,“這人生大事也如一局豪賭,我這麼做也全是因為七姑娘,她值。”
饒是顧明宏滿腹經綸,那打好腹稿的勸說話也吐不出口了,三人個兒頂個兒的堅定,外人根本差不進去嘴,真真孽緣一樁啊。
在此時,門口的兵將得了急報進來傳話,說指認沈原將軍私賣軍械的馮天富在牢裡畏罪自盡了。
顧明宏和趙懷信相視一眼,心裡頭均沉了一沉。
沈原的案子幾經波折,眼下揪出來的人算是不少,甚至順藤摸瓜查到了三皇子頭上。朝中大臣為立儲的事兒紛紛站隊,皇后雖有兩子,可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太子身上,如今太子被廢,五皇子根基淺薄,根本無力與李琛抗爭。
聖人以戰事為由,一直壓著立儲的事不談,未嘗不是給五皇子鋪路。李琛躍躍欲試,簇擁他的官員也越來越多,故而在案子觸及三皇子時,以範大人為首的欽差決定按兵不動,待證據收集齊全,一舉揭了李琛的老底。
馮天富是關鍵的人證,他本以為汙衊沈原後,過不了多久就能脫身而出,大不了拿金子打點一下,保住小命要緊。沒成想進去就沒了天日,富貴奢靡的日子過慣了,哪兒受得了這個,腰間的皮肉都減下幾圈兒,日積月累再加上審訊的將領攻心之計,終於翻供說了實話。
一個眼見著有轉機的犯人,還惜命的很,無論如何也不會自盡。
沈曇被劫後,西北大營從裡到外排查清理,現在便像是銅牆鐵壁,是以這顆未發現的釘子,扎的實在夠深。
事關重大,馮天富沒像其他犯人一般關在縣衙的大牢,而是被送進西北大營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