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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去,繩索還垂在那裡,顧明宏首先被拉了上去,隨後顧青竹和趙懷信才一前一後的抵達崖邊。
程瑤見自家夫君平安歸來,摟住顧青竹又是哭又是笑的,手還劫後餘生的發著抖:“多虧了你,我本應該跟你下去的,我。。。”
顧青竹忙打斷她的話,表現出不愛聽的樣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明知嫂嫂有些畏高,又不是十萬火急的情況,要咱們全都下去,幹嘛還爭這些?真讓你下去出了意外,那才是不值當呢。”
這話說到的她心坎裡了,還真不是程瑤豁不出去,那個時候倘若跟了下去,委實沒有把握能不拖顧青竹的後腿,不如老老實實在這還能做個接應。
約莫到了後半夜,他們在半路才和前來支援的人手匯合。
聖人龍顏震怒,當場扣下了負責雲麓山獵場安防的幾個大臣,隨隊的藥品馬車齊全,太醫慌里慌張的跪下行禮,為顧明宏和趙懷信檢查完,才擦擦額頭的汗:“兩位公子的傷處理的甚好,老臣以為不用再拆了,等回了行宮配好藥,再行診治即可。”
顧明宏與有榮焉的道:“我家七妹弄得。”
太醫驚歎著做了個揖:“顧姑娘真是博學多才,居然還懂得醫道。”
顧青竹客氣了兩句,忍不住疲憊鑽進馬車,和唐蔓歪倒在一起睡了過去,馬車晃晃悠悠走著,直到第二日下午,她從夢中悠悠轉醒,嗓子裡像火燒過一般,疼的厲害,頌安在旁邊伺候著喝下小盅的溫蜜水兒,才敢發了聲。
“怎的這般愁苦?”顧青竹見她臉色不好,微微咳嗽兩下,問說。
“太醫說了,山裡頭呆了大半夜,估計要傷了風寒,藥都準備好發下來的,一會兒子還有湯藥。”頌安趕緊給她舀出勺枇杷膏,放在嘴裡含著吃,又遞上杯溫水,“聖人發了好大的脾氣,現下廳裡還跪著許多大人,連三皇子也沒起來。”
出了那麼大的事兒,秋獵提前結束了,女眷們陸陸續續踏上返程,當日外出狩獵的公子們卻都在原地候著,等待例行盤問。數量眾多的狼群在雲麓山盤桓竟然毫無警戒,已經不是簡單的失職,莫說聖人懷疑,連頌安這種當丫鬟的,頭一個反映也是太子殿下被人下了黑手。
“冤有頭債有主,左右與咱們無關。”顧青竹攏了攏頭髮,簡單挽了起來,笑道,“不需得操心那些。”
頌安幫她在背後加了塊軟墊子,坐的舒服:“姑娘不知道,聖人怒氣不單因這個,聽說西邊的吐番部族和西夏兵變了,奪下岷州好幾座城池,也就是六公主大婚那幾日的事兒,訊息剛傳到京城。”
顧青竹一挑眉,李珠成親可有些時日,軍機要事拖這麼久,眼下不知打成什麼樣子了。
“岷州。。。”她蜷縮在錦被中,抱著膝蓋思忖片刻,猶疑道,“岷州好似挨著陝西路?”
頌安愣了下,輕輕坐在床邊道:“我對這個不懂的,只知道大概實在西邊。”
顧青竹也不是跟她求證,岷州離京兆府的路程,還不如瀘州到京兆府一半遠呢,年初為著父親下瀘州時,拿著牛皮輿圖研究不少,圖上能標記出的都是大城鎮,西北人煙稀少,岷州比中原諸地差的多,但在邊疆已算富饒之地。
岷州潰敗,西北大營的軍隊首先會被欽點去當援軍。
而沈原將軍暫停官職,偌大的西北軍眼下由副將軍統領,安穩的話還好,戰時顯然不夠用。
她打小和別家姑娘就不大一樣,騎馬射箭樣樣不落,因為博覽群書的關係,對政事也有所瞭解,單憑頌安兩句話便想的深遠,而事實也和猜想的不差什麼,聖人毫不避諱的提拔了兩位年輕將領,委派他們直接去京兆府接手西北大軍,奪回疆土,振我國威。
一天之內,聖旨一道接一道的下,雲麓山行宮儼然成了皇宮大慶殿。
聖人在擺駕回汴梁時,特意讓三皇子隨車緊跟,李瑞陰著長臉登上馬車,一些鼻子靈敏的人已聞出不尋常的味道,紛紛猜測太子殿下遭險是三皇子策劃,兩人本就爭奪過諸位,聖人這麼做是在變相監視他了。
這些國事陰謀似乎對趙懷信毫無影響。
眾人回程,顧青竹獨自坐了一輛馬車,剛到雲麓山山腳,後面便有車子趕上來。
那馬車奢華富貴,頂角的簷子上掛著個刻了‘趙’字的木牌,輛車並頭前行,只聽窗外有人笑語道:“不知可否和青竹一道?”
顧青竹頓了頓,青天白日,同路的馬車絡繹不絕,真不知他怎麼恰好追到旁邊的,於是提高了聲音,委婉的想要拒絕:“往城中只一條官道,我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