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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收回目光,笑著搖頭道:“我還要下去一趟,你四哥腳踝有傷,方才一直顧著先處理皇兄的傷勢,他的腳必須固定好才能行,那些侍衛懂得不多,我怕手上不知輕重的話,影響日後恢復。懷信的眼睛暫時看不見,不然的話,他倒能幫把手。”
太子傷勢雖說穩定了,但顧青竹想起那慘白的臉色,總覺得心下不安,此時關心則亂要不得,五皇子為自家四哥留下來,倘若太子沿途有個不測,聖人又該如何臆想了?
這實在不能怪她膽小多慮,牽扯到皇室弟子,再謹慎都並不為過。
程瑤顯然也想到了這層,輕輕挽住顧青竹的胳膊,但她說不出讓五皇子放心走的話來,按理說,聖人那頭得知訊息,定會委派太醫跟著,顧明宏是扭傷,不動身的話,在下面呆上一夜也無大礙。
可那是她的郎君,在險處多留一刻,那心裡就像螞蟻啃噬一般。
“殿下還是隨太子回罷。”顧青竹暗中握住程瑤抓住自己的手,略略拍了兩下,“想必支援的人馬要不了多久就到,也等不了多久,倒是太子的失血太多,路上還需有個主事的人照看。”
一番勸說後,五皇子終於點頭應允,不過將自己親衛留下兩個,隨後騎馬追著護送太子的隊伍。待他們走遠,程瑤勉強維持的笑意才淡下去,不住的往陡崖下頭觀望,顧青竹則扯下發帶,把腿上的褲子又纏了兩道,這樣活動著可以更利索些。
程瑤扭頭看見她正向侍衛長說著什麼,不由蹙起眉頭,關切問道:“青竹,你這打扮是要做甚?”
“我剛才問過,這陡崖處其實只有三丈左右,再往下就有路可走了。”顧青竹用粗布裹了自己雙手,試著動了動指頭,尚且靈活,“四哥的腳傷還是早固定著好,我身子輕,他們拉著我下去,我來給四哥處理。”
程瑤自然不願意,拽著她往後走,一面兒走以面兒訓斥:“說什麼傻話!你四哥就夠讓我操心的,怎的能讓你再去冒險?”
顧青竹說不過她,停了會兒,才佯裝躊躇著和程瑤道:“嫂嫂便讓我下去罷,趙公子的眼睛,我也能幫著瞧瞧不是?”
她說這話故意引人遐想,程瑤不知她和沈曇兩情相悅,普通人聽了,大概都會猜做是心疼趙懷信,而顧青竹確實也擔憂,只不過和兒女私情無關。趙懷信答應假定親的提議,既是有恩,人情往來,顧青竹始終想償還些,日後不至於太過於虧欠他。
程瑤一怔,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還有趙懷信也是讓人記掛,若說單眼睛不好,只需讓侍衛領著,想上來也能上來,現下沒有動靜,怕是為了陪著顧明宏。
趁著她猶豫間,顧青竹利索的在腰間捆上繩索,先下去個侍衛舉著火把探路,自己背對著外面,緩緩往坡下走著。
因為來回走了不少人,陡崖上很明顯能瞧見踩踏的地方,顧青竹在侍衛的指點下,走的還算順利,待腳落地後,首先向上面報了平安,程瑤這時也冷靜了,囑咐兩句便和丫鬟們坐在旁邊靜候訊息。
山澗有處溪流,兩山之間圓月高升,月光灑在水面上,星星點點的泛著銀光,若不是經歷過狼群襲擾,這地方世外桃源般的美景足夠讓人心中神往。
顧明宏伸直了腿搭在卵石上頭,有侍衛的衣物墊著,且不算太難忍,旁邊篝火生的旺,樹枝上還串著幾條鮮魚,這會兒烤的差不多了。趙懷信眼上綁著塊白布,似是從裡衣服撕得,如此狼狽的境地,依舊保持著貴公子的儀態,若給他來罈子酒水,怕抬手就舉杯邀明月了。
河灘的路況不錯,顧青竹走的氣喘吁吁,看見四哥和趙懷信好好的坐在那兒,才停下來歇了歇。
目不能視,聽覺卻比常人好許多,顧明宏疲倦的沒有覺察到來人,趙懷信卻側過臉,嘴角微微往下扯了,問守夜的侍衛:“去正前方探探,有人正往這行。”
顧明宏睜開眼,看見走進的顧青竹,頓時目瞪口呆:“七妹?你怎麼在這?!”
顧青竹先行了禮,轉而想到趙懷信是瞧不見的,於是開口和他打了招呼,對方顯然一樣錯愕,好半天才順著顧明宏的話,又問了一遍:“你下來幹什麼?”
“太子殿下失血太多,我勸五皇子走了,聽說四哥腳踝受傷,便下來看看。”沒時間和他們多解釋,姑娘們打獵,身上總會帶些跌打損傷的藥,顧青竹蹲下探查傷情,顧明宏簡單固定過,但因為位置不對,還得拆下來重新捆紮。
趙懷信扶著額頭沉吟道:“顧兄腳踝處的骨頭怕是有裂傷。”
多虧上次長公主生辰她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