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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出手便沒落過空,且每次情緣都萬般風雅,稱得上好聚好散的典範。也有人眼紅過,說他人前一個樣兒,人後也就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嘛,誰還不知道誰?興致起來,軟磨硬泡蠻橫點兒,哪裡來那麼多憐香惜玉。
結果被快活林的幾位頭牌大家譏嘲過去,力證趙三公子偏偏正是位懂禮的人,若他會逼迫姑娘家,那真真兒是奇聞異談了。
兩人從定親到現在,該守的禮節趙懷信沒有落下過,比起當初傅長澤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青竹暫將吃驚壓下去,不動聲色往門邊兒瞧了一眼,門閂搭在下面,門是虛掩著的。
這動作在她來看已然很不起眼,趙懷信卻半分沒漏,直截戳破那點兒小心思:“門是沒關,可憑你的腳力至多跑到門廊處,我若想來強的,沒人救得了你。”
“我不答應。”保險起見,她略微調轉了方向,儘量貼著迎門一側站著,多少有些狐疑,“你也能料到的,且頌平頌安他們便在前頭,為何要多此一舉?”
趙懷信眉峰挑起:“別再動其他腦筋,這茶室臨瀑,任何聲響外頭都是聽不到的,若不信的話,青竹大可以喊兩聲試一試?”
由不得她不信,其實在說完顧青竹便發現了,這茶室建的頗為巧妙,獨棟的小樓不但可以賞到美景,在其中談話又可不會被人打擾偷聽,委實高絕。
顧青竹略微警惕的退後幾步,尚算鎮定的說:“看來眼下無法倆清了,剛才的話我便當做沒聽到過。”
說著旋身快步走向木門,用力拉了下門環,外面透過樹葉縫隙灑下的日光便照了進來,她定了定神欲繼續往前走,可惜趙懷信突地撂下茶杯,三步並作兩步的拽住她的手腕扯了回來,緊接著碰的下子將門重重的摔上。
“沒聽到過?”趙懷信抵在門邊,舌尖在後槽牙上轉了一圈兒,氣的笑起來:“假戲真做你不願意,好,我不求百年相好,便要求一晚也不答應,七姑娘還能給我什麼好處?”
“銀子。”被這麼蠻力拉扯,顧青竹微微踉蹌了下,勉強穩住身形,立刻和他拉開距離,面色也冷了許多,“除卻日後有其他可以幫到你的,如果現在兌現的話,只有身外之物。”
趙懷信看似考慮的歪了頭:“多少?”
顧青竹心疲力竭,怎麼做都是錯,索性把自己的底牌全亮給他看,腦中速速理出大概:“城西兩處莊子,苗木田產均有,城內龍鳳堂下分店兩處,除此外還有少許其他鋪子,雖然鋪面不大,但每年進項卻是可觀,現銀不多,不到三千兩,需要從錢莊取。”
城西臨著汴河上游,土質肥沃山林也茂盛,許多達官貴人爭先恐後在那劃地建起屋舍,眼下更寸土寸金,便是想買,也不一定有人會賣了。而龍鳳堂乃汴梁城名氣最大的玉鋪,除了總店之外,其他均是早期眼光毒辣的商人盤下的店面,可以說日進斗量,盧氏為顧青竹留的嫁妝,最值錢的便數這兩間分店。
光她出口這些東西,換做任何大家閨秀拿去做嫁妝,足以得到婆家萬般重視的。
趙懷信大約能猜到些,卻被她說的那些個震到了,顧家屬百年名門不假,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手中有多少能支配的銀子店鋪?
便是頗受寵愛的瑞和縣主,也沒如此財大氣粗。
“你娘留給你的。”趙懷信瞭然,眼神銳利的看向她,“人沒嫁過來,嫁妝補償給我,你感覺我會收下?”
顧青竹想也沒想:“你不會收。”
他臉色略微緩了些,窗外水流聲在此時反倒惹人心煩,嘩啦啦的響個不停,顧青竹背對著窗臺,那道白瀑映襯在她身後,水霧落在欣長的脖頸上頭,額前幾縷髮絲似乎也被沾溼了,配上那雙眼睛,陰差陽錯透著骨子楚楚可憐的味道。
“別的我卻也給不了。”她擰眉道。
但再多看一眼,楚楚可憐什麼的根本不是,顧青竹清冷堅毅,硬要說,就是負隅頑抗寧死不屈。
他再懂不過,往日和那些無干系的姑娘繾綣時,自己便是這麼副樣子,眼中沒有對方罷了。
而顧青竹眼裡便沒有他趙懷信。
認識到這點後,絕望像是顆發了芽的種子,在他腳邊生根蔓延,轉眼間似乎渾身都纏滿了藤蔓,勒的趙懷信透不過氣。
他眼角微微泛著紅,覺得自己準是瘋了,腦子裡被那僅僅一成的念頭深深盤踞著,至於事後怎麼辦,已是統統不在乎,後路什麼的根本不用留,不想去考慮。
顧青竹敏感察覺出他的異樣,四顧搜尋著奪門而出的機會,卻是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