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了了之麼。
“我已經派人暗中在坊間追查。”沈曇本意不想讓顧青竹為此傷神,便隱瞞事情,佯裝尚在查探,“大概還需要點兒時日。”
顧青竹倒是沒甚介意的擺擺手,莞爾一笑:“天上浮雲如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京城流言數不勝數,興許明兒又換了說法,清者自清,二伯不用擔心這些。”
其實,顧二爺剛回府沒倆日,對具體情況也是一知半解,與其從旁人口中打聽,不如直截了當問顧青竹好。
這類事兒顧家委實不好出面澄清,汴梁城那麼多人,向誰去說?如果有心誤解,便是解釋了,別人還以為是欲蓋彌彰,越描越黑。
但若是有意為之,顧二爺可就不能坐視不管,是以他聽過顧青竹的話沒做表示,反而又藉機敲打沈曇道:“有訊息派人告訴為師,你們切記不可輕舉妄動。”
孩子們主意太大也不是好事兒,顧同生此次找沈曇說話,也有顧家二老的授意在裡頭,趙家能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同意退婚,已屬難得。還有大半年沈曇才能出孝期,顧青竹這婚事多舛,萬萬不能再橫生枝節。
“弟子謹記。”沈曇拱手應下,答的很快。
顧二爺吃罷兩隻蟹,時辰尚早,便喚來書童伺候筆墨,準備在百川居擬幾封信,好打發人寄去瀘州衙門那邊報個平安。
這院子沈曇來之前很少有人用,像是海納堂和暖香齋那樣學課的地方,除了茗茶外,連點心水果俱不能在正堂吃的,而百川居則沒太多規矩,書房在裡面,顧同生過去提筆寫信,沈曇和顧青竹依舊在外面小桌上,分蟹品茶。
外面陽光極好,絲毫不見秋瑟延綿的味道。
頌安將置滿蟹殼的碟子換下,又給顧青竹端了碗百合粥,這才退到屏風處守著,雙手交疊而放,眼睛也十分拘謹的盯著地面。
沈曇若有所思的掃了她一眼,顯然對頌平如此有眼色的舉動十分滿意。
“沈大哥也嚐嚐這粥?”和二伯同在一個屋簷下,顧青竹沒過多旖旎心思,沈曇能在自己眼前坐著,已然滿足了,“沒有放糖,應該合你口味。”
“好。”沈曇沒有拒絕,看著她舀出一小碗放在桌面上,拇指扣著碗邊緣,剩餘四指支著推了過來。
百合粥方才從爐子端下來,顧青竹指腹觸碰碗底,微微有點兒燙,所以撤回手時不自覺的甩了兩下,便在那一瞬,沈曇神色自若的握住她手,拉到了桌下,藉由桌子遮擋,掌心在她指頭上搓了幾個來回。
顧青竹一怔,猛地縮了下手,但沈曇抓的牢靠,沒能抽出分毫。
“剛舀的熱粥,用拇指和食指託著碗邊兒就好。”沈曇眨眨眼,促狹的笑看著她。
前廳和書房中間雖有屏風隔著,但那屏風並不大,兩邊過道能並排容得下三人行走,顧同生若一抬頭便能看到坐在桌邊的顧青竹。
她背對著屏風,不能隨時觀察二伯的動向,心內難免惴惴,對於沈曇如此行為甚為緊張,柳眉頓時蹙起,低聲細雨的急急道:“快放開我。”
除了寄情於紙上,兩人有陣子沒好生說話,明明都在汴梁卻見不得,對於沈曇來說可謂度日如年,加之又在顧、趙兩家退婚的關頭,那種吊著口氣卻只能旁觀的感覺,委實折磨人。
“不放。”沈曇並沒怎麼動蟹,倒是喝下不少黃酒,他的手心乾燥且略微涼一些,輕輕覆在顧青竹瑩白的手背上,好似玩笑的說道,“師父看見便看見吧。”
那眸子彷彿盛的滿天星斗,情迷綿綿的盯著她,真真是任何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顧青竹竟然有些悲憤的想,這是不是叫做美色難擋,只要是那人的話,再驚世駭俗自個兒也能順應著走。
顧青竹木著張臉,反手捏他一下,作為懲罰,心裡頭卻想破罐子破摔了。
“沈曇。”正當倆人無聲拉鋸時,寫信的顧二爺忽然高聲問道,“你手下的軍路,若是捎信到瀘州需幾日。”
正常渠道送信多費時日,瀘州離開封府又遠,中間輾轉起碼要花費近一月。而透過軍路,從京兆府轉至南下,應該會快上許多。
顧青竹驚的眼睛都睜大了,沈曇依然拉著她的手,不徐不慢的回道:“師父想寄,我吩咐人快馬送到,差不多半月即可。”
顧二爺不跟他客氣,想都沒想就拍板兒道:“那好,正巧你一會兒帶走,儘快送出去。”
沈曇扭臉見顧青竹像只受驚的鹿兒一般,半張著嘴,忍不住在她臉頰揉了一把,而後把手收了回來,搖頭道:“單看你這會兒,真是想不到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