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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信蹙眉也朝那邊望了望。
聖人五十大壽,上至功臣權貴,下至九品官員,俱挖空心思準備壽禮,當然,過於奢靡的物件不敢明目張膽的送,比起金銀玉器,古玩字畫甚得聖心。所以開宴黃門舉著單子唱禮時,可是聽到不少如雷貫耳的名家手筆。
那麼多稀奇珍寶送到宮中,聖人便讓皇后娘娘出面,給世家貴女每人賞賜些宮花珠串下去,也算君王給臣子的答謝了。
未出閣的姑娘裡頭,顧青竹身份在那擺著,僅次於瑞和縣主,且因為年紀大,皇后娘娘召見過李淑,第二個便喊她來到跟前,指著兩個宮女兒捧的托盤微微笑道:“閒話也不多說,挑兩樣喜歡的拿去,你們這個歲數的姑娘,佩戴著最合適。”
一個托盤裡置著許多宮花,另外一個則放珠鏈花簪這類的宮中飾品。
那宮花的花瓣像真的一般,色澤豔麗,層疊輝映,若是春季盎然的時候擺在園子裡,說不準能引出蜂兒蝶兒的競相採蜜。既然都是宮中所制,同樣的東西便比外頭貴重許多,看著不起眼,顧青竹卻知道是價值不菲的。
不過她也沒細看,挑了最近的一朵宮花和串青色的珠鏈,俯身謝禮:“謝皇后娘娘賞賜。”
宮女小心翼翼的將那兩樣東西裝在旁邊的錦盒裡頭,貼上條子,待散宴後再給各家送到車上,皇后娘娘瞧她選的宮花,頷首讚道:“你倒是和本宮的眼光差不多,別看那個欠了幾層絹紗,顏色卻是頂好的。”
顧青竹不過無心插柳,趕忙笑著回道:“娘娘謬讚,臣女也是碰巧指了那個。”
李淑先前已經挑過,她身為縣主,便留下陪著皇后娘娘說話,所以一直站在皇后身後,聞言笑靨如花的道:“顧姑娘謙虛呢。”
當初聖人想把顧青竹指給五皇子,皇后多次暗示顧家儘快給她尋個人家,這事兒自然瞞著聖人,而最後顧青竹確實是定親了,五皇子才和何大人千金結成百年之好。
可眼下顧青竹莫名退了親,皇后心中總有些過意不去,單說人品家世,她從來沒看低過顧家女,若不是和傅家那檔子事兒,皇后很樂意讓她做皇家媳的。
“你便再選一朵罷。”皇后知道坊間那些傳聞,想給顧青竹做臉面,找了由頭道,“本宮記得你那四嫂才出月子,給她也帶上個。”
顧青竹稍微推辭了下,再次拜謝,皇后沉吟片刻,委婉道:“好事多磨,外頭閒言碎語終有消停的一日,告訴你家大伯母,沒事兒多來宮裡走動走動。”那麼多傳言,最惡毒的無非說女子不貞不孕,皇后指著什麼不用多說也清楚。
言外之意,有需要的話,李氏可以直接進宮,她也不會不管不問。
瑞和縣主心裡咯噔一下,小人之心的猜度顧家會不會求到皇后跟前,為顧青竹賜門親事,畢竟皇家的顏面可沒人敢拂。
“皇后娘娘說的正是。”李淑想了想,溫和道,“都是人云亦云,顧姑娘別理就是,人得向前看,總有緣分在前面等呢。”
若不是深知瑞和縣主真面目,顧青竹真以為她是好言勸慰,隨即注視著李淑,嫣然一笑:“多謝縣主開解,娘娘也放心,臣女不會自降身價和那種落井下石之徒一般見識,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皇后娘娘觀她眼目清正,毫無勉強的意思,嘆道:“也是你大度不與人結惡,要本宮說,就該徹查一下,捉住那始作俑者。”
顧青竹搖頭道:“俗話說善惡終有報,總有露出馬腳的一日。”話畢,笑著向方才侃侃而勸的李淑道,“縣主以為呢?”
李淑微不覺察的僵了僵,不得不硬著頭皮應和說:“顧姑娘好心胸。”
瑞和縣主想逞口舌之快,不料被她將了一軍,用膳時半點兒胃口都沒,一面兒恨的牙癢,心道顧青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退過兩次婚的人還裝清高;另一面兒又難免心虛,思來想去的考慮著是否暴露了,所以她的話聽著才別有深意。
而顧青竹卻腳步輕快,彷彿是武林高手過招,快意恩仇了番,看著滿桌珍饈食指大動,也不管眾人眼光,儀態萬千的品嚐著,連盧玉閣都稀罕的拉了她一把:“你可別吃撐了,宮女說是下雪了,咱們說好的早些回呢。”
“已經下了?”顧青竹轉過身子,硃紅門窗關的嚴實,大殿內十來步就擺著個炭盆子,根本感覺不到冷意,“我讓宮女問下四哥。”
宮女領命去找顧明宏,而田橈還一勁兒勾著腦袋彙報道:“唉,這八成是想走了,沒想到七姑娘挺有胃口的,吃那麼久。”
趙懷信本是觀望一下,便收了目光,但田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