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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執著於衣領內襯雪白上的汙手印。
許青珂素來愛乾淨,不然汙濁,如她皮囊氣質,這衣領內襯上的汙濁只能來自於別人。
“那老王八!”師寧遠表情極冷,一字一句的,眼神陰冷兇戾。
這一幕反而最契合從前的姜信。
許青珂也沒料到自己衣服上留了這樣的印記,但一想就瞭然了,當時蜀王在宴上出醜,手掌翻了一些菜餚,便是那時手上不小心沾染了一些汙濁,因為急於讓太醫檢查,也沒能淨手,後來他拽了她衣領一次……
怕是在這人看來便是蜀王侵犯了她。
到底不願節外生枝,許青珂便是輕描淡寫:“只是不小心而已,無礙。”
她想扯回衣領,但反被攥住手,本是怕她的人此時頗為惱怒得盯著她。
“這是第幾次了?前有景霄,後有這老王八,你屢屢犯險……”
這人差不多是在罵她了。
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許青珂皺眉,淡淡道:“時局哪有完全穩妥的,總有冒險的時候,更兇險的都見過,這樣的也不算什麼,你想多了。”
她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假如知道蜀王只對她起色心的話,這樣的冒險於她不是不可犯的。
尤如她明知景霄對她有心思,為了達成目的,她還是跟他照面了。
師寧遠磨牙了,“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許青珂。”
許青珂想,大概是這人在意她這幅身子,男子多如此,那點肉~欲能滿足他們所有的征服感。
她不是鄙夷,也非怪罪師寧遠,只是清楚知道男女之間終究有差異。
腦子裡忽閃過一些讓她多年夢魘的醜陋一幕。
她莫名有些疲倦,心也冷了些,便是皺眉。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宴上,告辭。”
她的神色淡漠,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太明顯了。
何止是將他忘了,分明是將他厭了。
師寧遠自認心機深沉,腦力開闊,什麼難題腦子轉幾個彎,心思走幾回就出了陰謀陽謀,可他能不擇手段算計任何人,卻獨獨在這人皺眉冷漠抗拒他的時候……
腦子裡一團漿糊。
幾乎是本能性得想將她拉回來,拉回來後又縱容了不理智,強摟著她的腰,強鎖了她的唇。
“嗚……”許青珂沒想到師寧遠真這麼大膽,竟在宮中常有人往來的大道上對她如此……
她想呵斥這個人,然而這人遠比從前姜信更強勢似的,聞唇的力度很大,唇上灼熱,甚至微微發痛,呼吸都艱難,更別說出聲。
這吻……太滾燙,太熾熱,強烈得讓她的心劇烈顫抖,可他又不禁錮她的雙手,手掌帶著他的胸,推不開,那袖子短刃帶著他的心呢?
不理會!他根本不理會。
像是不怕死,又像是堅定認為她不會下手……
許青珂覺得整個人都要炸了,煩躁,很煩躁,這個人讓她十分煩躁。
她可以殺了他的。
本可以的。
終究是停下了,師寧遠看著懷裡微弱呼吸的人……
她是女子,卻端著男兒的皮囊,一個可以讓君王殺不得的權臣,她冷靜如斯。
但到底還是惱了他,此時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了。
他低下頭,聲音也有些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我知道你惱了……我也的確犯錯了,要怎麼樣都隨你,本來我就已經屬於你了,許青珂。”
許青珂抿唇,掙了下,沒掙開,倒是這人唇又貼了她的小耳朵,幾乎是吻著的,有些執拗:“但你也犯錯了,咱們兩個扯平了。”
許青珂真真是要醉了,冷笑:“扯平?你倒是一手好算盤,不過也該是扯平,日後我惦著你的救命之恩,其餘的,我們就不必再相交。”
這是要散夥的節奏啊!
師寧遠果斷甩出一句:“你睡了我一次,我已有孕在身,你想拋棄我?我嫁妝都準備好了!我義父義母已將我挪出族譜……你要讓我無家可歸?許青珂,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
不行啊,這人太壞了,要拋棄他,沒法子了,只能撒潑了!
不對,他長得這麼好看,是撒嬌!
師寧遠想。
許青珂一時竟氣得說不出話來,有孕?
“呵~你要是真能生子,我許青珂絕不賴賬。”
一番氣話脫口而出不過一剎,許青珂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