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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去了,只是翻著茶蓋玩兒。
許青珂本來回府,卻又悄悄離府,明明身體虛弱,卻還如此……是為什麼?別有所圖?
半響,他嘀咕:“深夜微服出府,果然是對這個案子有興趣的,表面上不想顯露,嘴上又不承認,清高得很,也是少年人習性。不過原本不肯丟臉才偷偷出府勘察,如今肯露面,果然是有了發現啊。”
他搖搖頭,也沒有再細想,臉上倒是有了笑意,這許青珂靠譜,就喜歡這種對懸案十分感興趣的人。
反正查不到人,把事兒推她身上就行了。
畢竟君上現在真正期盼的也只有許青珂。
“傅太何那等人倒慣會吃熟食,也只有許青珂不在意被他利用。”
景霄喝著酒,忽凜眉,“不過也沒必要在意,不會掉塊肉的事情,何須費心。”
簾子裡的人。
“現在該費心的是我們,該劫來的言士郎被劫走了,你的人死得一乾二淨,君上對此本來就忌憚,若是你我撇不清關係,他就更按耐不住了。”
景霄眯起眼,“誰說不是呢,但我更好奇能把我守在門口的兵都一舉暗殺掉得高手到底是不是三皇子那邊的,若是,那三皇子就讓我刮目相看了。”
“早該對他刮目相看了。”簾子裡的人聲音有些沙啞,“他府裡的人是妖靈,碧海潮生四人得其一,底蘊難測,有江湖好手為他賣命也不奇怪,畢竟在天下人看來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也不過是二選一。”
“看來你也覺得三皇子底下高手雲集,不能留著當禍患了。”
景霄不鹹不淡的,裡面的人沉默不語,但過了一會。
景霄的聲音在屋子裡緩緩沉浮。
“她終究不太尋常,既攀上了三皇子的路子,三皇子還能出那樣的高手護著她,今夜劫走人的若是三皇子的人,那她離開府邸去護城河搜尋就顯得多此一舉,但也有可能故意為之,還有可能猜到我們這些人的懷疑反其道猜之,阿,所以我不喜歡跟這種聰明人打交道,真讓人頭疼。”景霄靠著椅子,目光深沉。
“所以你已經派了人去沿路查車轍印吧,看她是不是隻到了那護城河攔截之地。”
“你真瞭解我。”景霄笑了下,放下酒杯。
“但我的人會慢一步,以避開血牙的斥候。”
談起血牙,屋子裡內外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斥候已經動了,看來將來君上重新啟用血牙的日子不遠了。”
這也意味著蜀國的血腥味會更重。
簾子裡面的人揹著手走出來了,“夜深了,我這把年紀,身子骨也不康健,大半夜找你,也不能只為這件事,其實是來問你一件事。”
景霄抬眸,看向對方,“何事?”
“嚴松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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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珂解下外袍子,趙娘子接過,一邊說:“車轍印已經處理過,中途換掉的馬車也藏了,晚上府裡的內奸肯定回去拓印車轍印比對,您放心,他會如願以償的,等下不管是哪一撥人只能查到公子您想讓他們知道的,餘下的我們會處理好,您也累了,可趕緊睡吧,明日宮裡的那位肯定還要早早召見您。”
許青珂頷首,洗了臉,趙娘子退去後,屋中燭火還有些微微,她披著單衣坐在床邊,看著它。
過了一會,屋外有一個人影出現在窗子上。
許青珂隔著窗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想問我為什麼不讓你最後確定他的死?”
外面的人點頭。
“他不是一個只能單槍匹馬的人,明明有人手,卻非要獨自前來,要麼是真的要送死,要麼就是要借我的手死遁。如果是前者,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如果是後者,他之前中毒的時候還可以硬抗你們兩人還不敗,解藥發作後你們更不是對手。”
許青珂緩了下語氣,聲音又淡了幾分,“誠然他的確是中箭了,但那一箭應該沒中致命處,否則他早該倒下了,既不致命,以你們的武功,封**壓傷不在話下,在毒解開後,他更有餘力去對付你們。”
“原狼,你跟阿青去換他一個,於我而言並不值得。”
“至於他將來會給我什麼樣的威脅,既然他想死遁,說明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者這個蜀國已經沒有他留下的價值,於公他放棄了身份跟底牌,就不會公然撕破我身份,大抵也只會私下找我麻煩罷了。”
原狼還是沉默著,然後手指敲了下窗子一下,意思是明白了。
然後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