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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埋頭於書本當中,即便自律性再強,也會感到乏味,乏味瞭如何能學好東西?況且適當的勞動,對身體也有幫助。”
史旰不大懂,古來讀書為了自己偷懶找到太多太多的理由,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如士大夫要遠離皰廚,如……
“我要走了。”官家有密旨也不行,俺人找到了,確認了,不呆了,誰願意長年累月呆在這個苦逼的地方?
“哦,那個人你不找了。”
“那個人何必要找,他早晚要替朝廷效勞的。”史旰試探性地說了一句。
“是啊,效命朝廷,換來功名富貴,才是正途。不是他不出來,可能時機不到。”
“你承認了?”
“我承認了什麼?就算承認,你敢說是我嗎,莫要忘記了,我今年十四歲,去年才十三歲。”王巨狡黠地說。
王家寨一戰,已經有人猜出來去年山道一戰,就是王家寨的人做的,正因為這個少年參與,才將那幾十名化為盜匪的官兵擊敗。
不過這時候暴露除了可能以後對王巨仕途形成影響,已經沒多大問題。
在薛向主持下,加上去年的影響,各個大戶主動減少了私鹽規模。程勘也不敢將大家逼急了,實際去年的案子已揭了過去。除非嫩頭青才會將它再翻開,翻開也未必有用,說不定還會將自己逼入絕地。程勘肯定不是嫩頭青。
至於那群黑蜂盜,大多數擊斃強抓捕,只有三名首領還沒有落入法網,可能他們真的逃過去了,不過他們還敢回延州?
問題不是軍事才能。
在王巨反覆洗腦下,史旰也認可了在宋朝立軍功不是好事,多半是壞事。所以韓琦、范仲淹、龐籍、文彥博他們呆在陝西數年,或無功,或大敗,反而仕途青雲直上,張亢有大功了,他還有一個有名的大哥張奎,卻被一群君子潑墨,官越做越小。狄青有大功,官家保護提攜,一度做到樞密使,可是後來被一群文人氣得背疽發作而死。說不定張狄二人立的戰功再大一點,下場還更慘。
狄青就罷了,武將嘛,當悲催的。
可張亢是進士唉。
其實這種說法有點兒武斷。
定位於武將與武臣,確實有點兒不大好。不過張亢悲催還有更深的背景。
首先他與韓範他們相比,文采不夠。在宋朝文章寫得好,出息會更大一點。所以無論黨爭如何激勵,蘇東坡作為最不受歡迎的溫和派,兩面派,牆頭草,卻一直活躍在宋朝政壇上。
其次自從鬥呂開始,這些人漸漸抱成團。雖然其中有許多人是中二青年,中二青年不怕,有學問的中二青年才可怕。呂夷簡病重,無法理政,這些人上位乃是必然。王巨對慶曆新政持著很不好的看法,但實際慶曆新政許多措施還是好的,至少遠沒有王安石的改革激進,但因為二人太多,就象瘋子一般亂咬一氣,咬得大家都恨之入骨。並且最好玩的一幕,似乎所有人一起咬下去了,咬得不敢作聲,於是弄出一個水洛城,自己咬自己。
這麼一弄,實際等於出現了隱約的黨爭,“小人”黨與“君子”黨。
張亢一非小人黨,二非君子黨,可他那個戰功又讓諸“君子小人”們慚愧,不弄臭他弄誰!
王韶也是如此,他是王安石扶持上位的,雖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因此背疽發作而死,被一群士大夫惡毒地詛咒成因殺人太多,爛心穿背而死,就差一點開棺鞭屍。
但也不是絕對,章楶就平安無事。可莫要忘了,章楶有一個牛得不能再牛的堂兄弟章惇!
不過就算戰功的神馬是拖累物,然而有一件事不能忽視。
那就是去年的寶藏案,這是民生,是內治,若是沒有智者插入,引西夏人過來,說不定延州整個東北地區動盪不安,甚至能讓宋吉成功得逞,因延州動盪讓他將西夏軍隊引過來,使延州全面失守。
那時候程勘急得不行。
然而問題就來了。
這是否意味著宋朝重臣還不如一個十三歲的少年?
史旰不由苦笑。
不管了,將自己看到聽到的一起稟報給官家,讓官家去判斷吧。
兩人相視一眼。
王巨有話想說,仁宗皇帝,你不要指望你那個兒子了……但是不敢說。誰會信啊,只要自己說了,不但不起作用,那個笨笨的曹大媽,偏執的高大嬸,固執的英宗,以後還不知道怎麼將自己弄死。至於西夏那邊,說了也來不及了。
史旰也有話想說,你不要呆在這個小山村了,還是去州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