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齊家治國平天下。”
王巨平靜地說。
可能張載許多道理還沒有想清楚,因此氣本說有些含糊不清,這是張載不及二程的地方。但二程的天理說教條又虛偽,這是二程不及張載的地方。
如果讓王巨來選擇,他寧肯要模糊不清的氣本說,也不會要二程的天理說。
二程天理說影響深遠,有好幾個原因的,張載在京城等候授職時曾向二程請教過,無形中讓張載地位下降。
二程一度進入了權利中心,而不是象張載,最後看到政治的殘酷,主動退隱。
張載死得早,一些關學子弟因為地緣的關係倒向了二程。
同時還有楊時與朱光庭這兩個洛學子弟拼命的鼓吹。
但如果自己頂替楊朱二人呢?
這不僅是為了老師,也多少為了這個民族……他自己也可以跟著劃劃水了。
張載讓他下一屆科舉就去參加,那麼明年他就要參加秋闈了,不過還有一年多學習,中秋闈把握還是有的,後年就要進京參加省試與殿試。那個就得靠運氣了。
進士之路遙遠,後面還有一個磨勘,否則一個主薄或者司理參軍的什麼,力量依然不強大。
然而名聲也是一種力量。
“你真是這麼想的?”
“真的,並且弟子不會署名,也不敢署名。”王巨為了說動恩師,以退為進。
“那也不至於,但刊印一本書需要不少錢帛……”張載沒有往下說,王巨後面是不清不楚的各大延州私鹽販子,印一本書錢還能沒有嗎?
他不由搖了搖頭:“若那樣,你先行整理,我再修改。”
“喏,恩師,程公準備在延州置買馬社是何意?”
“買馬社?”張載也愣住,朝廷於慶曆戰爭時在陝西也置了買馬社,隨後宋夏和議,西夏一年向宋朝提供一千匹馬,這還不包括私馬。吐蕃那邊一年也與宋朝交易大量戰馬。
國家馬政重心非是如何買馬,而是如何養馬。
置買馬社與朱家那個買馬性質不同的,大量買馬買不到好馬,西夏也不會同意,弄不好就會引起外交糾紛。
程勘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連老師也不知道了。
王巨回到家中,說道:“東翁,二哥,我們明天回延州。”
“啊。”
“二哥,給你家拜年啊,不對,是拜節。”
“應當的,”朱歡說道。
小公主給了一千貫錢朱歡不知道,不過王巨去年分紅他是知道的,王巨手中不差錢。
按照禮節,也應當適度地去外父家拜拜年拜拜節的什麼。
“又要回去啊。”李萬元愁眉苦臉。
“二哥,說不定你父親在心中也反感,只是礙於長輩不好說罷了。”
但王巨也沒有想到他迅速就與這個舅母交接。
臨近元宵節,延州城中很熱鬧,許多人家在準備布燈,這是宋朝最大的節日。
天氣還是很冷,呼嘯的西北風吹來,吹得李妃兒兩頰起了一團紅暈,可卻讓她更增加了嬌媚之氣。
“不錯,長高了,”王巨撫摸著李妃兒的頭髮。
按照此時當地的風俗,實際他們就是成親也很正常。不過王巨始終心中有些怪怪的,但長大了一歲,這種怪異之氣便消失一分。
李萬元在後面看著這長兄般的動作,有些啼笑皆非,我妹妹是你妹子,還是未婚妻啊。
李妃兒還未察覺出來,這個親暱的動作讓她臉上更增了一層濃濃的紅暈。
“你也長高了。”
“當然,一年多未見,你我都在長身體,大家一起長大。”
“雲巖那邊還好吧。”
“還好。不過就是小,還沒有延州一條街戶數多。”
邊寨有的大寨子戶數都趕上了雲巖縣城的戶數,當然性質不同,人家雖小,卻是一縣的政治商業中心。
“這是誰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走過來問。
看到李萬元的臉色,王巨也知道了,施了一禮:“見過舅母。”
如果呂氏是舅母,那李妃兒兄妹舅母多了海去,不過禮節嘛得要做到的。
“你就是那窮小子啊。”呂氏為了鹽,在李家呆了好幾天,刻意打聽了王巨的事,真真假假,不過在她眼中,王巨是很窮。
但不能說啊,這一說豈不掃興?
二妞與三牛臉色一下子就鐵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