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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係。
王巨又說道:“這些年來黑蜂盜作惡多端,相信積累了不少財富,這些財富不可能放在兵營,或者會有一個單獨存放錢帛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不可能在兵營附近,各兵營多置於各堡砦,哪裡人煙密集。同時有的私貨裡有許多貴重貨物。因此這個所在不但不在兵營附近,並且就在他們活動範圍內某一處人煙罕跡,地形複雜的地區。”
“這不會,能換成交子,換成銀子,而且許多兵士吃喝嫖賭,錢得之容易,更容易揮霍,放在外面風險性太高了。”朱清否決道。
“可能吧,然而會不會有人會產生我的想法,至少他們搶掠的財富很多,有許多人揮霍不了,或者有人喜歡積蓄……再說,他們也必須有一處或者幾處這樣的地方,如這次搶掠,他們若無這樣的地方,難道能立即將這些貨物處理掉?朱管事,將你手中的地圖給小子看看。”
朱清莫明其妙。
王巨看著地圖,忽然撕破自己的衣角,在上面畫出一些似是非是的路線圖,畫了好幾張,又沾了一些血跡與泥土,放在火上烘烤一番,分別塞入幾個蜂盜的懷中。
然後拍拍手說道:“我們好上岸了,隔岸觀火!”
朱清想了很久才想出王巨的用意,連連叫道:“這才是好主意。”
隨著他定定地看著王巨,山風吹來,這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刻。風吹揚著少年的長髮,使少年看上去無比的瀟逸。
不過朱清還有些兒不解。
首先少年很瘦,這是營養不良的結果。這個能理解,他們無論在繼父家中,或者二叔家中,終是寄人籬下的生活,生活貧苦,如何能長得胖?
然而少年的衣服真的很乾淨,難道他有一個細心乾淨的嬸嬸?可那樣,為何少年多次縫補過的補丁針線活卻是十分粗糙?
但這都不是重要的,無論是否窮人家孩子早當家,他終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怎能有如此的手段與心機?
難怪史書上記載了許多妖孽,如霍去病十幾歲便縱橫大漠,甘羅十二歲便被拜相,晏殊相公十四歲便高中進士。
原來這世上真有許多絕世妖孽啊。
“馬能留下,有烙印,朱管事,西夏那邊文字是仿照我朝文字創造的,但比我朝文字繁雜……死了一些鄉親,權當是撫卹吧,還要麻煩朱管事了。”周邊許多國家都在搞假字,這才是**煩。有了自己的文字,就等於有了自己的文明。
但與王巨無關,他只是一個前途茫茫的少年。
不過西夏假字改動性不大,筆畫多,這就是一個機會,可以在烙印上再加上一些烙印,那麼看起來就象是來自西夏的走私馬,也就能出手了。
“這些弓箭倒是不能留下,但刀……”王巨看著幾十把刀,刀更值錢,他多少有些捨不得。但人有刺字兵牌,馬有烙印,弓箭有記號,刀上也有鑿字。
“刀……”王巨忽然靈機一動,他想到了一樣東西,如果成功王家寨鄉親也許從此就不用再做騾子了:“刀帶走。”
“刀不能帶。”朱清說道。
“朱管事,過幾天麻煩你送來夏國劍樣式的圖紙。”
“夏國劍?”朱清想倒。
“能成我們聯手,不能成它也不會是提刀了,就這樣,撤。”
王巨代替朱清發號著命令。
大家迅速收拾好,重新推著車子,牽著馬,向青摩咀迅速前進。
此地不可久留!
PS:為了防止粗製濫造,宋朝規定作坊工匠每製成一件兵器,須在該兵器上鐫記自己和相關作頭的姓名;其法是“刀劍鐵甲鐫鑿;弓弩箭之類用朱漆寫記”。明朝也有類似的做法,不過效果很差。
第七章路窄
黎明時分,正是最黑暗的時候,不過大家開始跌跌撞撞地再次趕路,連火把也不敢點。
儘管這裡離剛才交戰的黑岙嶺已經很遠。
氣氛有點冷。
不僅是殺了官兵,這一戰中也死了數名鄉親,還有數人受傷。做騾子,很危險,以前僅是一個傳聞,如今卻真正降臨到他們身上。
一口氣,狂奔了十幾里路,東方的天際漸漸明亮,大家才坐下,掏出乾糧,就著一條小溪,草草地吃飯。
婦人與婢子自覺地離大夥兒遠遠的。
她們也在吃東西,幾塊胡餅,真正白麵做的。
王巨走過去問:“請問娘子尊姓大名?”
“大……”姘兒膽字還沒有說出,讓那婦人阻止住了。不過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