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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家世,延州連一個進士都未出現過,就不要說士族了,因此只能比拼財富與家族成員力量大小。有沒有大家族,有,党項人李士彬,然而隨著三川口之役,這個超然家族也消失在歷史長河中。餘下的還有一些羌人部族,規模都不是很大,更不要說是漢人。或者比官職,據王巨所知,朱家並沒有人當官。因此只能比拼財富。
趙朱兩家財力王巨不知道,但可以看衣著穿戴,趙四娘子穿著的綢衣十分精美,不知道是哪兒的絲帛,頭上戴著的玉簪在秋日下更是閃著晶瑩剔透的光澤,想來價格也是不菲。從這上面看,趙家應當也能算是有錢人家。
難道在宋人眼中,朱儁相貌舉世無雙,這個趙小四相貌僅是平平,自己審美觀相差了那麼多?
“楊大郎,李二郎,尤三郎是我的同硯兄弟,這位乃是王大郎,”朱儁做著介紹。
同硯兄弟就是同學,還能稱呼為同門,同窗,同塾,塾友,同師,同堂,同門友,同硯乃是最文雅的一個稱呼。
書呆子嘛,不要說幾天下來,就是幾個月下來,也不會馬上就改好的。
“見過幾位兄臺,”王巨拱了拱手,然後看著朱清與那兩個陌生中年人。
“這是鍾鐵匠,這是孫鐵匠。”朱清做著介紹。
元黑子雖是王家寨的人,算是自己人,不過手藝終差了一些。只是王巨不大好直說。
眼下的劍僅是第一步,無論他那個碳化鋼小窯,或者百疊與淬火工藝都得要改進,甚至要校正所用的材料。
實際若是資金充足,條件准許,王巨都能弄出來一個簡易的原始水壓機,或者利用不同的鐵礦石搭配,說不定能提前弄出來某種堅韌的合金,不過在王家寨肯定不可能了,沒那條件。而且這個研發費用在這時代將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手頭的工藝可以改進,這必須得請更高明的鐵匠過來幫忙。
兩個鐵匠手藝活不錯,但也不至於連朱清都敬重了,頂多待遇好一點那就不錯啦。
然而恰恰相反,在王巨心中,他們才是最敬重的人!
“見過二位,寨中都安排好了,請跟我來。”王巨客氣地說。
這就是時代差距生產的反應。
朱家對王巨很客氣,不僅是妖孽,知書識字的妖孽才是真正的妖孽。但對兩個手藝高明的鐵匠又不當一回事。
王巨恰恰相反,明明是朱儁的好友,州學的學子,大戶子弟,王巨卻敬而遠之,對兩個鐵匠卻抱著尊重的態度。
王巨帶著兩個鐵匠離開。
楊都看著朱儁,樣子有些狼狽,在勞動嘛,面對黃土背朝天,還能指望有什麼好樣子?衣服上沾滿了泥巴,滿頭大汗,於是他說道:“二郎,你這是何苦?”
“父親大人吩咐。”
“世伯居然有如此奇思妙想……”尤滔不由搖頭。
難道吃吃苦,就能望子成龍了?
“休要小看了這個少年人。”朱清在邊上說道。
楊都、尤滔,李萬元三個青年平時與朱儁關係不錯,朱清略有耳聞,不然也不會來看望朱儁。可這三個青年良莠不齊,特別是楊都與李萬元比較傲氣。
他害怕楊李二人說出什麼不好的話。
這個少年雖然眼下貧困,同樣傲氣得很,甚至比楊李二人更傲氣,而且出手果決,雖然智慧到了讓人驚豔的地步,不過朱清也看出來,王巨絕不是一個大度之輩。
“小看了他?”楊都不由大笑。
“大郎,朱伯說得對,此子絕不可小視。”
大夥兒哈哈一樂。
楊都著著那個單薄的身影,奇怪地問:“他只是一個孩子。”
“你也不比他大上幾歲。”朱琦繼續翹著蘭花指道。
“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朱儁仔細地回想著這幾天的經歷。
不是王巨的獨立老成懂事與機智,朱儁現在還繼續是一個書呆子,很難察覺到這中間的寶貴。
他看中的就是王巨的學問。
可能王巨的毛筆字僅能做到有些工整,不入他的法眼,更不及朱儁自己寫的字。
他筆記與自學心得中也有許多錯誤,至少以朱儁觀點是錯了的。
但除此之外,有許多地方依然讓朱儁讚歎。甚至偶爾在交流經義文章詩詞上,讓朱儁受益多多。
若是王巨是他的“同硯”,那也罷了,可王巨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這所有所有的學問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甚至朱儁懷疑若是給王巨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