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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將造紙工藝提前一千年。
所以幾個紙匠想在新紙裡新增一些藤皮與麻皮。
宋朝藤紙已經出現了白藤紙,可以將它新增在熟料竹紙中。王巨還給它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玉扣紙。實際後世的玉扣紙乃是生料紙……
可以將麻加於生料紙中,也就是王巨命名的黃金紙。
理論上是可行的。
例如巔峰時的宣紙,主要原料是青檀樹皮與稻草,但也加入了少量楮皮、桑樹皮、竹與麻。就是宋朝一些著名的麻紙裡也加了構樹皮、桑皮與龍鬚草等配料。
為什麼紙貴,一是這些纖維粗,雖然韌性有了,所以紙厚,其次原材料成本高,象麻只能用麻皮,麻桿沒有用的,藤只能用藤皮,想一想載培青藤效率有多低吧,一斤青藤能取多少藤皮吧。
不過加入少量藤皮與麻皮,成本不會增加多少。
韌性這一環改善,竹紙最大的缺點也就消失。
但到了實踐中,會產生許多新的工藝,工藝不完善,那麼一加一不是等於二,說不定還會小於一。
李貞想了一會道:“可以,不過我今年必須見到成熟的新紙,明年必須能銷售,那怕以後再慢慢改善。”
“大郎,放心。”
李貞又說了一會,然後回去,問王嵬:“你可有什麼信帶回去?”
“大牛他還好嗎?”
“還好,延州來信說是張公去了渭州擔任了渭州籤判。”
“張公升官了?”
“他是天下聞名的大儒,升官是謂必然。我在杭州都聽到有學子議論張公。”
“大牛呢?”
“他讓程公請回延州州學讀上一段時間,打算今年參加秋闈。”
“這麼快啊?他還小。”
“也不小了,相信秋闈這一關對他來說不會太難。”
“那你對他說,若是中了,務必要上祖墳,我在這邊又遠,不要將祖墳荒了。”
…………
李家將李貞放於杭州,實際就是一種磨練。先前主要就是研發,雖然花了不少錢,但管理難度不太高,正好給李貞錘鍊,而且這兩年裡,可以與當地官吏打好交道,為以後正式投產打下基礎。
李家如此,朱家也如此。
秦知縣那個交好的同年蔡知縣刁難鹽作坊,但問題也不大,朱歡便讓朱儁下去處理,這也是一種磨練。
朱儁到了華陰,然後派人請了一些有背景的契股,讓他們派管事過來,我施壓你可以不給面子,但大傢伙一起施壓,這個面子你給不給?
還有另外一種方法,鬧到華州州衙,鬧到京兆府,找到轉運使薛向,找到知永興軍何郯。
大家魚死網破,細鹽去年買鹽鈔三萬多鈔,薛向急不急?而且何郯更是一個剛直不阿的老臣。但那樣終是不美,最好能在華陰內部解決。
正在這時候,呂家那小郎派人送來一份請柬,說他在華陰置了一個宅子,想請朱儁前去做客。
如果王巨在此,理都不會理,如今細鹽僅是帶給朝廷的收入一年就會有近二十萬貫之巨,雖然相比於整個宋朝鹽政近千萬貫的收入不算多,但也不能算是小數額了。它的產銷合在一起的利潤幾乎有三十餘萬貫,這僅是純利潤,毛利更驚人。這個利益鏈就是華州知州來都不好動了,憑什麼要給這個呂家大郎面子?
如果再不識相,王巨都有手段讓那個呂知縣與蔡知縣立即告老還鄉。
但朱儁不是王巨。
他也知道蔡知縣刁難背後就是秦知縣,秦知縣背後就是這個呂家大郎,不過書呆子氣還沒有完全改掉,便去了。
看看呂家大郎要說什麼。
他還奇怪呢,呂家在下邽,與寇準乃是同鄉,為什麼到華陰來置宅子?
奇怪一個頭啊,這時候來華陰置宅子,來勢洶洶,還能有好事嗎?
第八十一章命案
“聽說二郎那個作坊遇到了麻煩?”呂家大郎問。
“也不算麻煩,況且也非是我朱家的,”朱儁不亢不卑地答道。
秦知縣刁難的就是商稅,按照以往貫例,買了鹽鈔,那麼鹽就不用納稅了,如買一鈔解鹽,就能為朝廷帶來七貫多收入,當然,能有五貫收入進入國庫,那就不錯了。
但朝廷又沒有硬性規訂,特別是商稅十分模糊,所以讓蔡知縣鑽了這個空子。
然而問題不要緊,因為獲利大,朱家已經從原來百分之四十契股變成了百分之八契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