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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供狀,有了現場,同樣多半會判朱儁秋後問斬。
“王巨,你就想想辦法吧。”秦氏愧疚地說。
李家與朱家關係一向不錯,不然當初朱歡都不會保那個媒。
這事兒也是從李家引起的,若是秦氏沒那個沾不到邊的親戚,就不會招來這隻白眼狼。
“這種兇殺案乃是所有官員都頭痛的,況且我還沒有看到現場,就是我現在不顧學習,前去華州也看不到現場了。外母,你高看了我,這世上同樣有許多事我是沒有能力辦到的。”
“那怎麼辦?”朱歡急得滿頭大汗。
秋後問斬,還有幾個月緩衝時間,不過說快也很快的。
“對了,你說那個婢女長得象香玉?”
“恩,我兒在牢房裡說的。”
“二郎當初暗戀香玉有多少人知道?”
“這個孽障!有不少人知道。”
“會不會傳到華州,傳到呂家?況且呂家大郎有沒有見到香玉?”
“你是說……”
“恩,派人查一查牛家與丁家,特別是牛家二郎,我聽說去了長安城,至今還未回來。”
朱歡立即派下人去查。
“東翁,你沒有找其他衙內?”
人肯定不是朱儁殺的,與朱儁呆了那麼長時間不知道嗎?因此若有得力的人施壓,讓周知州細查,應當能查出一些漏洞,至少不會判決朱儁秋後問斬。
“找了,但他們都支支吾吾。”朱歡道。
若不是沒有門路,哪裡勞煩王巨,王巨說他不可能無所不能,朱歡同樣知道,雖然聰慧,但一無官職,二人在延州,能想出什麼好辦法。走投無路了,這才找到王巨的。
“我知道了,雖然你家將契股稀釋成百分之八,但玉鹽產量在增加中,你們收入實際不減反增,而你與延州所有大戶人家放在中原,放在關中,力量又比較單薄,其他契股都有些眼紅了,對他們來說,說不定是一次撬動你們所有手中契股的好時機。”
朱歡與李員外、趙員外,以及其他幾個股東都默默無語。
呂家大郎坑的不是朱儁,而是坑了所有延州的細鹽契股大戶。
並且這個頭一開,後面說不定就會有人佼仿,包括勒索工匠,敲詐出技術。
“細鹽走到頭了,難怪樊樓多次易主。”
樊樓就是皇城東面的一棟大酒樓,可能也是這世界上最大最奢侈的酒樓,其高度都超過了皇宮最高的建築物。
但為什麼沒有官員說話,因為單是買酒撲錢,一年就不知道替宋朝帶來多少收入。更不用說其他的收入,如商稅,如和買,如宅稅……
其地皮價值,其建築價值,其收益,會以百萬貫為單位計算,王巨懷疑如果這時候能推出股票上市,這個樊樓能募得上千萬貫的資金。
然而就是這個龐大的產業,卻多次易主。
朝廷不管的,只要收益還在,管你們怎麼易主。
可每次易主,相信背後不知引起多大風波,誰有這麼多錢正大光明地將它盤下來?
如今的細鹽也是一樣。
王巨忽然想到了杯酒釋兵權。
趙匡胤為了釋去各鎮節度使的兵權,對石守信他們說:“人生在世,像白駒過隙那樣短促,所以要得到富貴的人,不過是想多聚金錢,多多娛樂,使子孫後代免於貧乏而已。你們不如釋去兵權,到地方去,多置良田美宅,為子孫立永遠不可動的產業。同時多買些歌兒舞女,日夜飲酒相歡,以終天年,朕同你們再結為婚姻,君臣之間,兩無猜疑,上下相安,這樣不是很好嗎!”
於是以最小的代價,避免了安史之亂後的藩鎮割據之害,而且或多或少也造成了宋朝商業的繁榮。
但弊病漸漸產生,無數外戚、權貴與官員經商,宋太宗與宋真宗先後兩次禁止,卻無法成功。
現在這個隱患越來越大。
他忽然又想到了後世一部電影《大明劫》,李自成兵臨城下,孫傳庭去向大戶人家求些支援,好來鍛打一批合格武器,補發兵餉,振作士氣,殲滅李自成。然而那些大戶無一家願意。結果孫傳庭兵敗被殺,那些大戶人家財產也被李自成瓜分一空,大家一起完!
宋朝這個弊病還沒有明朝嚴重,但已經越來越不好,這些人勾連在一起,坑百姓,坑國家,坑其他無權無勢的商人……
他在沉思,其他人也不敢打斷他的思路,朱家下人回來稟報了:“牛家二郎去了長安一直未回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