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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一度打得讓西夏人望旗就逃。但種諤比較自私,缺少團隊配合,此外也貪功。可能後人能將種諤也列為宋朝名將行列,但王巨不大喜歡。讓王巨來選擇,寧肯要種診,也不願意要種諤。
…………
“你啊,”蔡挺用手敲著王巨腦門說道:“你是也換在老夫手下,換在別人手下,早就上書彈劾你了。”
“蔡公說得對,不過正因為在蔡公手下,下官才敢這麼做。”
“算了,拿下就拿下吧,反正這一戰也打得西夏人幾年恢復不了元氣。”蔡挺說道。但他也多少低估了西夏人的韌性,為什麼李自成說自己是李繼遷的後代?一個是漢人,一個是党項人,似乎怎麼也沾不到邊吧。但確實很類似,兇殘,狡猾,背信離義,不重承諾,並且百折不撓,敢於百敗百戰。
在李繼遷帶領下,西夏人也有這個特性,除非象章楶那樣坑,一下子坑掉二三十萬大軍,那西夏就有危險了。象這樣坑掉了幾萬人,西夏人不久還會舊性復發。
當然,在這一兩年內,西夏是不敢對宋朝怎麼樣了。
“不過既然奪下疆砟堡,就要對它重修,馬上冬天就要到了,得抓緊時間。”蔡挺又說道。
這又是一個王巨前世不大注意的問題,比如大順城,它的前身是西夏馬鋪寨,但現在的大順城地址不在原馬鋪寨地址上了。原來馬鋪寨是在西山之東,背倚西山,正面對著宋朝。所以范仲淹派其子與趙明拿下馬鋪寨之後,立即帶著大量民夫搶修,因為想守住這個地方,必須將城砦放在西山的西側,否則敵人登上西山,也不用守城了,乖乖逃跑吧。
疆砟堡也有類似的情況,兩邊兩條大澗,其實就是兩條小河,不過水位落差大,水流湍急,故稱為澗,然後又座落在土山頂上,所以易守難攻。
現在被王巨用了巧計,輕鬆地拿下,但這個堡位於土山東側,也就是西夏人若反攻,只要搶到土山上,居高臨下之勢便控制在西夏人手中了。因此想守住這個堡,必須將此堡重建,修於土山的西側,再加上那個土山水脈發達,以後就會成為慶州的鐵門。
“蔡公,下官知道,也準備派人押著戰俘去修此堡,正要向蔡公稟報。”
“那就好,不過王巨,你這個性子真要改一改。”
“呵呵,蔡公,放心吧,在蔡公手下辦事,下官自然敢放手去做,但換別的官員,下官寧肯不作為,也不會放手了。”
蔡挺被王巨說得無語,也不知道這是讚揚自己呢,還是輕視自己呢,啼笑皆非地說道:“那就去佈置吧。”
總之,他對王巨還是很欣賞的,一是年齡的差距,王巨想成長起來,還要很久很久,與自己衝突不大,二是前夜一戰,王巨臨時指揮,在他的排程下,幾支騎兵及時地殺向了李諒祚,這才鑄就了大勝,也讓蔡挺很是感謝。否則再拖下去,一旦慘敗,大家都休想好。
王巨下去安排。
太陽早升得老高了,不過三軍上下大多數人都在呼呼大睡。
從前天白天起,大家就在調動趕路,華池縣官兵更慘,大前天就在調動,夜裡又進行了戰鬥,然後前天夜裡的血戰,昨天白天的追擊抓捕,一直到三更時分才停了下來。
當時大勝,大家士氣高昂,還不覺得困,結果一倒下,一起起不來了,包括王巨在內,也是剛剛睡醒的。
章楶走了過來說道:“子安,還是你行哪。”
他現在的淺攻戰術還沒有成形,包括王巨也是。
不過幾大要素,兩人思路都差不多,一得有將士,至少不能用葛懷敏那樣的將領,士兵也得能拿得出手,就是淺攻,沒有將沒有士,還是玩不起來。
二就是發達的情報系統,特別要對斥候重視,這才能做到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三就是有一個安全的後方,這樣退回來才會安全無事。比如慶州,想要一個安全的後方,那必須得將疆砟堡奪下。
但現在實施淺攻的土壤仍不夠,整體宋朝將士仍懦弱不堪重用,甚至若王巨不開金手指,大家都不知道有那些人會是將才。倒是斥候可以慢慢培養,雖然要求嚴格,但沒有對主將的要求之嚴格。後面的安全後方更是為難,不用拿其他路比較,就用環慶路,拿下疆砟堡,以後敵人不好來騷擾慶州的北部地區了,可是從淮安鎮上方,還有漏洞可鑽,想要實現環慶路有一個安全的後方,必須連青崗峽等要寨一一拿下,西夏就是佔據了橫山,也無法對環慶路形成嚴重危害了。
那個目標太遠,只能一步步來,反正奪下疆砟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