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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
天色黑了。
雜裡寨門開啟,一個老者走了出來,說要見軍中主將。
“讓他過來。”
全二長子將老者帶過來,見到王巨,老者立即跪下,王巨也不扶他。
老者說道:“我們願意投降,但不知道明公如何安排我們?”
“你們不願意投降又如何?”王巨冷笑道。
“明公,以老朽的眼光來看,這支宋軍估計是中國最強大的軍隊,如果明公不願意妥善安排我們,我們只好魚死網破,雖然寨子必然不保,但也能傷亡明公一些手下,他們都是精銳,明公當真捨得,明公何不退一步?”但他心在想,怎麼這行宋軍的主將如此年青?
“那好,我就退一步,有三個要求,第一聽從我的安排,我會將你們全寨百姓押到鳳川鎮東面,尋找幾塊河谷,讓你們生存。”
“第二個你們原來是宋人,卻主動叛投到西夏,這個不提了,然而你們主動做夏寇的嚮導,屢屢帶著他們越境抄掠,個個罪不可赦,因此你們寨中的所有丁壯必須服一年以上的勞役,表現好了才能釋放回家,若有反抗,必殺無疑。”
“第三,我會留一些牛羊給你們,也會留一些財產給你們,婦孺老幼不會追究責任,不過你們必須要改姓,不再姓雜裡,而是姓滅西,滅,消滅的滅,西,西夏的西。”
“為什麼不改成滅夏。”全二長子奇怪地問道。
“他們這些西賊如何擔得起夏,大禹的那個夏才是夏國。”王巨又轉向老者說:“李諒祚性格多疑,若是你們改成滅西之姓,即便以後再逃到西夏,李諒祚也必然派出大軍滅掉你們全寨。這三個要求是我的底限。否則我們馬上滅掉這股你們請來的西夏軍隊後,必然屠殺你們全寨。有膽量,那就反抗吧。看看你們能傷亡我多少手下。滾。”
老者狼狽地逃出大營。
看著他的背影,王巨說道:“還以為我是以前的宋將宋官,好忽悠呢。”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諸將士押著一批批戰俘返回大營,殺羊做飯。
河谷的戰事也結束了,不過還有將士在繼續捉拿逃兵,搜捕逃散的戰馬。
寨門又開啟了,這一回出現了好幾名老者,見到王巨後又跪下,說道:“明公,我們錯了,願意聽從明公的發落。”
“你們這群刁民,果然刁滑,”王巨譏諷道,又說道:“讓你們全寨人一起出來集合,若半個時辰內還不出來者,殺無赦。”
這是一次很巧妙的圍點打援戰術。
姚兕想私下拿出三百匹馬,由朱清換成錢帛,撫卹獎勵士兵。這是一件好事,能更好的激勵起士氣。
但它不合制度。
簡單的一個例子,張亢到了府州後看到禁兵軍紀散漫,而敵人又勢大,於是想出一個辦法,開啟州庫,將州庫裡的錢帛發放給官兵,由是士氣高昂,一舉將李元昊打敗。
雖然不合制度,也是權宜之計吧,再說國家養那麼多兵是幹嘛的,無外乎抵禦外侵,內鎮叛亂起義。如果張亢打了敗仗還有一說,關健勝得無比的漂亮,沒有府麟路的激戰,李元昊能安份麼?
但就因為這條,言官反覆彈劾張亢,張亢悲催了,沒有功反倒有了罪。
帶頭彈劾張亢的乃是御史宋禧,也是一個小“君子”。
所以王巨不得不防一手。
不過姚兕反映的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打了那麼大勝仗,如果朝廷沒什麼獎勵與撫卹,將士必然心寒,心寒了比士氣低落還要惡劣。
於是王巨想出這個辦法。
西夏那邊的環境王巨不熟悉,可是叛逃過來的野利部有一些人熟悉,正好蕃軍中就有許多是野利部人,聞聽李三狗大名後投奔了新蕃騎,王巨便讓李三狗詢問,果然有幾個人對疆砟堡到白豹城一帶的地形與各部族比較熟悉。然後幾人秘密挑選,選來選去,選了這個雜裡部。
一是他們作惡多端,二是他們富裕。
但又有一個新的問題,去的時候好辦,攀山越嶺,吃點辛苦,可以秘密抵達雜裡寨下,回來就不大好辦了,得要押運牲畜物資,必須走正規的道路,那怕是小道,得要有道。
最後大家便商議出這個計劃,先讓三營步兵攀山越嶺,抵達雜裡寨下,恫嚇雜裡寨的蕃子,兵力不多,容易讓敵人輕視,孤軍深入敵境,又是反抄掠,敵人必然派兵相救。然後結柵防禦。另一撥人馬,由李三狗率領,清一色的蕃騎,並且穿著繳獲來的西夏鎧甲武器,自大順城穿向白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