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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王巨便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看。
這樣看就麻煩了,雖然華池縣面積不大,以農耕為主的漢人村寨不過四五十個。有意修水庫的不過二十幾個村寨。但事情落在王巨一個人身上,任務就重了。
因此葛少華在邊上勸阻。
“子深兄,你不懂,我說一下酒價與糧價。”
“這兩個價格並沒有大的變動。”
“是沒有大的變動,但你對照的是七月與八月,並沒有對照去年。去年雨水不及今年,可隨著秋收到來,粟價與酒價都跌了一些。相對於去年,酒價與粟價分別上漲了一到兩文。”
“燒酒帶來的影響?”
“可不是,儘管華池縣百姓與蕃人以及駐軍可能一年就要消耗一百多萬斤酒,現在燒酒賣出的總數還不足二十萬斤,其中延州那邊還分擔了一些壓力。但是燒酒更耗糧食,我們來不及釀酒,只好購買成酒過來蒸餾,實際等於在消耗糧食,多了這份糧食的消耗與少了這份糧食的消耗,情況會截然不同。況且未來的交易數量會越來越大。”
想要達成王巨的心願,最少要售五十萬斤到山那邊。
這個數量不算大,不要遠銷到更寒冷的阻卜韃靼與遼國夾山地區,即便西夏內部,一人喝上一斤酒,那也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王巨那三戰不會帶來任何影響,仗照打,生意照做,商人逐利而行,那有多少人考慮到國家。
並且隨著它名氣打響,環慶路與鄜延路也開始有了部分市場。
這個情況王巨也是樂於其見,賣得越多,手中的資金也越多,也能打造換裝更多的鎧甲武器。
然而糧食是一個很大的難題了,若不是慶州與延州其他的縣分擔著這個酒的壓力,酒價與糧價還會進一步上漲。
“最可怕的是商人,他們逐利而行,一旦察覺,又隨著哄抬糧價,糧價大幅度上漲,傳到朝廷,會不會有人彈劾我?”
葛少華蹙起眉頭。
“所以我先是推廣牛政,鼓勵百姓買牛養牛,又先修到鄜州的道路,然後購買冬小麥種子,勸說大家播種,無外乎就是為了使糧食產量增加。接著便是廣修水堰,有了這些小水堰,百姓就可以耕種更多的土地。有了這些利好的訊息,商人也就不敢哄抬糧價了。”
“子安遠見,我不及也。”
“也談不上什麼遠見吧,只能說多思多想,不要留下太多把柄授予別人之手。”
然而這些還不是可怕的。
最怕的就是孫沔不走,今年李諒祚吃了大虧,也來不及調兵遣將了,拖一拖同樣也要拖到明年秋後,但那時他為了報復,會對慶州發起更加猛烈的進攻。
如果蔡挺來到慶州,可能依然靠環慶路一州兵力將西夏人擊退,那麼對糧價影響不大。如果孫沔在,到時候必然束手無策,請求援兵支援。三軍未發,糧草先後,大量官兵援救慶州,這個糧價又會瘋漲。
若是有人對自己不快活,那麼這三戰不是功勞,反成挑起了事端。這個酒更不是功勞,反成了抬高糧價的主兇。
從這時候起,宋朝已經正式進入顛倒黑白的世界,什麼妖蛾子都能發生。
於是王巨說道:“子深兄,麻煩你再去一趟京城,聽一聽朝堂的動靜,特別是有關西北,有關環慶路的議論。”
“好。”
葛少華悄悄離開華池城。
王巨繼續走寨串村。
就在這時候,孫沔派人傳令,讓他去慶州議事。
王巨來到慶州,孫沔不僅喊他一人過來,還有環州的官員,以及慶州本州的官員,以及前線主要幾個將領,包括姚兕。
許多官員王巨都不認識,不過大家都驚訝地看著王巨。
有的人心想,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但有人也吃味地想,這小子年青氣盛,不怕死,蒙對了。
孫沔掃視了大家一眼,也看到諸人的表情,心中暗想,你們想錯了,這小子起點可比你們高得多,只是歲數小,朝廷暫時不好重用。
他抬手讓大家坐下,拿出一張大地圖,上面標註了一道紅線,說道:“各位,西夏年年來抄掠,然而國家這幾年災害連連,不便大動干戈。”
這是替他貪懦的表現自圓自說,許多人心中很不服氣,東澗谷一戰,完全可以挾大勝之勢,將餘下幾路抄掠的西夏兵馬殲滅。結果呢,華池縣這個小知縣都打到人家老巢裡了,你還不敢動兵。這個動兵要多少財政?若打得好,僅是擄來的戰馬,就足以變相地替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