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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包括西夏疆砟堡道,一往柔遠寨達慶州,這是一條大道,還有一條道便是從荔原堡,再達華池鎮,越過子午山,到達後方寧州坊州,再運向關中,甚至京城。另外還有一條道,是從金湯城而來的,到達平戎鎮,再達華池鎮。不過這條道太過崎嶇,有,但私商量很小,主要就是前兩條私商道路。
前者道路寬廣,易走,不過盤查得比較緊。
後者道路狹小,又要翻過子午山,然而盤查得比較松,所以也受歡迎。
對這個情況,孫沔不用瞭解,也十分清楚。畢竟他以前三知慶州,至少對慶州的道路比較熟悉。
但想走荔原堡道,必須得買通一些將士,於是有了姚兕手中這張紙頭。
孫沔看著紙頭。
宋朝不恨私貨,西域那些棉布與香料玉石就算了,但西夏的馬牛羊牲畜以及皮毛,宋朝也喜歡,畢竟在棉花沒有普及之前,宋朝百姓也要過冬天,皮毛氈毯便成了主要禦寒的物事。
但痛恨私鹽,西夏運過來一萬石青鹽,宋朝那邊也就減少了一萬石鹽的收入。一正一負將是雙倍懸差。
不過這個私鹽大家都不敢深查,很麻煩的,即便孫沔也不例外。
看了一會,孫沔放下紙頭問:“某聽說你與王巨走得很近?”
十分簡單,相信參與私鹽的不會僅只有保捷軍劉輝指使一個將領,然而姚兕這個紙頭主要就是盯著劉輝去的。王巨用了胡謙,胡謙被自己派人抓起來正在審問,乃是兇案,王巨不好翻案了,但討一個公道還是可以的,包括劉輝得到李員外的好處,準備害胡謙,孫沔也查出來了,相信王巨恐怕也瞭解幾份,因此讓姚兕針對了劉輝。
“屬下與王知縣走得近?”姚兕奇怪地問。
王巨教他的主意,想騙孫沔那是不可能的,到了孫沔這地步,能有幾個是傻瓜?
那就裝傻賣瘋吧。
孫沔也無奈,在宋朝文臣插手軍務那太正常不過了。不怕插,就怕插得不高明引起兵變。
而且文臣插手軍務,不會有人忌憚,若忌憚,做為慶州的長官,那還了得。
或者王巨略略有些逾權,但王巨做得高明,就是說開,王巨也不算是犯錯誤,況且他一來慶州,就向孫長卿討得了練兵權與那個所謂的揀兵權。
那麼只要自己不將權利收回來,王巨直接練兵,都不算是犯錯誤。
說不定傳出去,王巨做為文臣知縣,能讓境內武將收心,還是本領與美談呢。
孫沔沉默著,其實這個都不要緊,看得慣就由得他去折騰,況且自己收了好處。看不慣就將權利收回來,一個勒令,王巨就不得不停下。
他在擔心兩個字,潁王。
“要不要我寫信問一下歐陽修?”孫沔心中道,不過這個念頭又取消了,一個小知縣弄得草木皆兵,那會讓歐陽修笑話的。
因此說道:“某知道了,你退下吧。”
“喏。”
孫沔又看著這個紙頭,這就是證據,甚至在姚兕注意下,不但查到了這段時間劉輝放走的私貨數量,也查到了一些走私商人的名單。
不問,自己多少有些失職了,但也不能深問。
突然這時他就想到了一個人,程勘。
於是孫沔眉笑鬆開,不錯啊,程勘就是一個好榜樣。
然後放下紙頭,喝道:“來人。”
一個衙役走進來,孫沔說道:“派人立即前去荔原堡將保捷軍指使劉輝抓捕。”
衙役下去傳令了。
孫沔看著這份名單,不能當真按照這個名單抓人,不過嚇一嚇還是可以的,少數沒有勢力的商人也可以動一動。而且嚇一嚇過後,私鹽數量同樣會下降,也是政績。
但暫時沒有動。
現在的紙頭僅是姚兕一廂之言,必須等到劉輝的口供。
劉輝迅速被抓起來,捆在馬上押回慶州。
孫沔開始審問,劉輝開始死活不招,但一番嚴刑用下去後,又有了證據,劉輝一五一十地招供。
得到供詞,孫沔立判了一個秋後問斬。這個用意也簡單,孫沔重新回慶州,不但讓百姓服,主要還是讓將士服,那不僅用恩,更要用威。
劉指使便是一個最好的突破口。
做完了這件事,孫沔開始召集一些劉輝招供的商人。
其實連姚兕都想不到,不僅是關係到那個計劃,只要孫沔學習程勘,王巨便替孫沔挖下一個大坑。不錯,程勘是“勒索”了許多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