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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呢,明早我們好方便一同出發。”
秦遠欣然前往。
二人抵達溫府後,溫彥博就提議倆人玩投壺遊戲。
秦遠搖頭拒接,這遊戲太單調,沒意思。
一炷香後,輸光了身上錢財的秦遠不甘心,非要寫欠條跟溫彥博繼續比試投壺。他不信了,他贏不了溫彥博
溫彥博笑道:“贏錢有什麼意思,我們玩點特別的,在臉上畫鬍子怎麼樣?秦主簿長著一張俏臉,畫上鬍子肯定有趣。”
“行啊!”秦遠高興應承,上哪兒找這麼便宜的好事兒,在臉上畫兩筆而已,不痛不癢的,可比輸錢省勁兒多了。
……
長孫無忌從城外辦事歸來,剛好路過溫府。他念頭一動,長孫無忌就叫停了馬車。
那個秦遠之前再三礙他的眼也就罷了,而今偏偏還有聖命,要他跟秦遠那種人一塊出行。
長孫無忌忍不了,但他不想跟李世民說實話,顯出他自己小心眼。長孫無忌打算讓秦遠自己知難而退。
他現在點播一下溫彥博,讓他意識到自己非常不喜歡秦遠,回頭溫彥博跟自己站在同一立場,將秦遠排斥在外,秦遠早晚會主動請辭滾蛋。
長孫無忌對自己盤算非常滿意,為了給溫彥博一個驚喜,他故意不讓溫家隨從提前去通報。
長孫無忌一路帶著和煦微笑,邁入了溫彥博書房所在的院子。
溫彥博正站在石階上,對著院中央一名正屈膝彎腰的男子哈哈笑,笑得臉都紅了。
而這那名躬身屈膝的名男子,正背對著長孫無忌,手拿著一根箭,瞄著距離他丈餘外的陶壺。
原來溫彥博正和友人在玩投壺遊戲。
溫彥博驚見長孫無忌來了,忙要來行見禮。
這時候,正長孫無忌前面正躬身的秦遠忽然直起腰板。
“我這次一定會中!”秦遠玩瘋了,勁頭十足地進行自我鼓勵。
秦遠飛快地跳兩下熱身,他興奮地揮舞起手中的箭,卻沒沒捏住——
箭從秦遠的頭頂往後飛了出去,正中長孫無忌的襠部。
第28章 鬥智鬥勇
箭落地了; 溫彥博因走路抬起的腳都沒敢落地。
長孫無忌並非一人獨自進院,他身後還跟著十名隨從; 另有兩名為他引路的溫家家僕。
院子裡除了溫彥博和秦遠; 還有另外五人; 負責主持投壺禮的文家管家; 負責具體指揮和拾掇箭矢的投壺司射; 拿琵琶奏樂的樂工,兩名伺候瓜果水點的侍女。溫彥博書香世家出身,骨子裡透著雅士的講究,所以即便玩只有倆人這種遊戲,他照樣按規矩來。
但現在溫彥博很後悔自己這麼講究,此刻見證醜事的人越多; 長孫無忌的臉面就越掛不住; 就越不好收場。
溫彥博覺得很窒息,想裝暈。
儘管投壺所用的箭矢首尾端已經磨鈍; 不可能真傷了長孫無忌那要命的地方,但他家的箭矢為了耐用好看,用料特別厚實,比一般的箭重三倍,也更大。按照秦遠剛才的用力程度; 打到長孫無忌那地方肯定不會跟撓癢癢似得; 必有痛感。
溫彥博完全不敢看長孫無忌現在什麼表情; 他垂著腦袋看著地面; 慌慌地慢慢地把剛才抬起腳小心翼翼地放回地面。
秦遠剛才把箭甩出去後; 就嘆自己手滑了,仍處於遊戲樂趣中的他高興地轉頭去找箭。
結果,秦遠樂哈哈的笑臉跟長孫無忌暴怒的青面對個正著。
秦遠愣了下,看眼在長孫無忌腳前的箭矢,眨了兩下眼皮,抬眸重新回看長孫無忌。和長孫無忌憤怒的鷹眼對視一下後,秦遠復而垂下眸子,斂住了臉上的笑容。
秦遠不緊不慢地抬手,文質彬彬地對長孫無忌行見禮。人斯文安靜至極,全然沒有剛才表現出的又瘋又癲又狂的樣子。
秦遠像個沒事兒人似得,作揖之後,就自己主動挺直了身板。
長孫無忌被秦遠這番表現氣得臉都綠了。
“大膽!”徐安還從沒見過在他家郎君跟前態度這麼囂張的官員,“你還不快跪下賠罪!你竟敢用箭矢傷我家郎君的——”
秦遠微微抬起頭,用迷茫的眼神兒望著長孫無忌和徐安。“莫非下官剛剛誤丟擲的箭矢傷了長孫大人?傷了哪裡?”
徐安張嘴要說,被長孫無忌一個狠厲地眼神瞪了回去。徐安把話噎在嗓子眼尷尬了下,接著就把這份兒尷尬轉為憤怒,撒在秦遠身上,呵斥他快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