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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定親了。”溫彥博繼續唸叨著,忽然想起什麼,他問秦遠有沒有成親的想法,若是願意他可以讓自家的夫人幫忙。其實溫彥博是有私心,想把大哥的女兒介紹給秦遠。
秦遠忙擺手,“可不能連累了人家好女兒。我自己什麼德行我再清楚不過,必然不會是個好夫君。與其耽誤了人家女子,我不如獨身一人來得自在。”
溫彥博很驚訝秦遠竟有這樣的想法,“男兒到年紀成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你怎麼……”
“心有執著,不願委曲求全。”秦遠岔開話題,跟溫彥博說案子的事,“我想檢視他的墳墓裡是否有屍體。”
‘他’,指李建成。
“什麼!”溫彥博驚了一跳,他讓秦遠再說一遍,他剛才可能是幻聽了。
秦遠:“確認他到底是活了還是死了。”
“這、這……我做不了主。”溫彥博魂兒已經嚇飛了半個,感慨秦遠還真敢提,“我勸你最好息了這個念頭,不過據我對你的瞭解,你應該是息不了。那我勸你還是去找長孫公,這事兒如果真能辦,也就只有他能辦到了。”
秦遠想想也是,“那我琢磨琢磨。”
“秦遠!秦遠!秦遠……”
外面隱約傳來喊聲。
小吏無奈來報門外尉遲婉兒來找秦參軍,怎麼打發都不走,不依不饒,現在還命隨從大喊秦參軍的名字。
溫彥博跟秦遠感慨:“大的剛去,小的就來了。這一家子真夠讓你頭疼了。”
“還好。”尉遲家的人性情都比較爽,秦遠反而覺得對付這類人還算比較容易。
“說實在的就是你這張臉惹的禍,勸你考慮變醜點,比如在臉上劃兩刀?”
溫彥博見秦遠似乎可以輕鬆應對這些事,就跟他開起了玩笑。
“難,像我這種天生英俊的人,就算是在臉上劃一刀,長得也比你好看。”秦遠也回了溫彥博一個玩笑。
溫彥博愣住,笑罵秦遠不要臉。他等了會兒,不見秦遠動,好奇問秦遠怎麼不去看一看門口的情況。
“這是雍州府,官家的地方,我怕什麼,是她們在府衙前不成體統,又不是我在門外丟人。”秦遠無所謂。
溫彥博催促屬下還是儘量將尉遲婉兒請走。
不一會兒,小吏又匆匆跑來告訴溫彥博,尉遲婉兒揮鞭不許衙差們靠近她。大家顧及尉遲婉兒的身份,都不敢動手。
溫彥博揹著手在屋子中央轉了個圈,然後看向秦遠,問他怎麼辦。
“若是覺得罪不起,何須管這些。那就讓她喊,看她能喊多久。”
“你真不去看她?半點情面不給?”
溫彥博忽然覺得秦遠不是一般的冷情。平常看他嘻嘻哈哈,有時還瘋癲得不像話,像是個有人情味兒的普通人,但在關鍵的時候,他反而比任何人都‘薄情’。所謂的這種薄情是一種沒人性的理智,太理智了,不似個人,像是完全斷了七情六慾一般。不管世俗如何,不隨波逐流,任何人和事都不可能動搖他。傲然孑立,皆不為所動。
“不回應才最好。”秦遠解釋道。
沒多久外面的聲音停了,小吏來告,尉遲敬德親自帶人將尉遲婉兒帶走了。
溫彥博聽了這個回覆之後,感慨秦遠果然夠理智,做的決斷很無情也很正確。如果他們之前去理會尉遲婉兒,或者可憐她痴情將她請入府中,此刻尉遲敬德想必會把火氣波及到雍州府。
“年輕真好啊,雖然衝動氣盛,經常犯錯,但只有那個時候會誠摯熱烈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計後果。”
唐朝是一個豪放開明的年代,像尉遲婉兒這種大膽追求人的事蹟,有時候還會變成一種美談在人中傳誦。
所以大家並不太擔心尉遲婉兒的名聲問題。再說尉遲敬德本身就是那種不拘束的豪放性格,尉遲婉兒之所以敢做出這種事兒,有很大的緣故是因為尉遲敬德不會對她進行什麼太重的懲罰。
只要尉遲敬德絕了心思,尉遲婉兒就沒戲可唱。秦遠會在心裡祈禱尉遲婉兒早日找到幸福,最好能早些訂親,這樣他的危機就可以徹底解除了。
……
尉遲婉兒被尉遲敬德領回府之後,十分不甘心哭著撲進母親的懷裡訴苦,抱怨自己的父親不幫忙。
尉遲敬德平常在外邊態度兇暴蠻橫,但是對自己的寶貝大女兒一向很心疼。
他跟貓兒叫似地輕聲跟尉遲婉兒解釋:那秦遠不論從身份還是家世都不適合她,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