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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書,目光平靜地從書上,轉移看向地上跪著的人。
黑衣人身形纖瘦,個頭不算高,正跪在地上不吭聲。
秦遠倒是覺得,他還算冷靜。秦遠命人扯下面巾,隨後就看到了一張陌生而年輕的臉。
黑衣人是個男孩,十五六的年紀,高鼻樑,濃眉小眼,此刻雖然沒有看秦遠,但表露出一臉不屈服的倔強。
“你是誰?”秦遠問道。
“在下就是尉遲敬德的屬下,如何?”男孩爽快地回答道,然後抬眼,眸子裡充滿恨意地瞪著秦遠。
男孩滿臉都透著狠勁兒,恨不得把秦遠吃了。
秦遠覺得這男孩眼睛裡藏了很多話。
秦遠故作態度輕慢,輕聲笑起來,“你真是尉遲敬德的屬下?”
“是。”男孩肯定道。
“那便帶他去尉遲敬德府上詢問。”
侍衛領命,欲將此人帶走,秦遠察覺到這男孩的臉上毫無懼怕或驚惶之色,隱約覺得哪裡似乎不對。
“別帶他去,只管你們去問一句就是。”
男孩臉上閃現出一絲失望的神情。
不久後,侍衛們回來了,告知秦遠尉遲府那邊根本不承認派人來過秦府。此事還驚動了尉遲敬德。他大半夜起來,親自把職位們叫進府裡,當場訓罵了一頓。
侍衛們此時此刻頗覺得十分委屈。
“不必計較,委屈你們了,便賞你們酒喝,放鬆一下。”秦遠吩咐罷了,方喜就湊過來,問秦遠該怎麼處置那個男孩。
“可問出名字沒有?”
“沒有,不肯說。”
“有點意思。”
秦遠命大家先休息,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
次日。
秦遠檢視農場收穫,得了楊梅。楊梅酸澀中帶點甜,程度並不算很可口。秦遠叫人拿來罈子和糖、鹽,把楊梅放到罐子裡醃漬一下,再帶去大理寺吃,如此味道還能好一些。
秦遠一併把昨夜扔斧頭的男孩也帶到了大理寺。
戴胄先一步到了,瞧見秦遠帶人押著一男孩進來,好奇詢問是什麼人。
“這兩日總有人往我家門上扔斧頭。”秦遠跟戴胄解釋兇徒就是這男孩。
“年紀輕輕膽子倒不小,目的為何?”戴胄問道。
“不知。”秦遠道。
這斧頭男孩聽到兩人的對話,慌忙對戴胄大喊道:“是尉遲公命我扔的斧頭!跟我沒關係,我冤枉!”
戴胄一聽此言,驚得不行,忙拉著秦遠到邊上說話,“這可是大事!尉遲公居然暗中派人這樣對付你,你可得陳明情況,稟告給聖人,不能任由他這樣欺負人!現在可是太平盛世了,他尉遲敬德還當自己在亂世四處打仗呢,看誰不順眼就一斧頭劈了人家的門?”
戴胄嘆尉遲敬德這次的做法太過分了。
之後孫伏伽、長孫無忌相繼抵達大理寺,從戴胄口中得知狀況之後,都十分氣憤,嘆尉遲敬德太過猖狂。
“我昨晚命人去問過尉遲府,他們已經否認了。”秦遠說明道。
“這種事他們要承認才怪了,棄車保帥,懂不懂?”長孫無忌罵秦遠笨。
孫伏伽和戴胄都贊同地點頭。
“我覺得他承認得太快了,還是先審問清楚這人的身份再說。”
秦遠覺得這事兒蹊蹺,斧頭男孩不肯道出自己的身份,反倒非常爽快地承認就是尉遲敬德指使他做事,這不符合常理。
秦遠請長孫無忌審問斧頭男孩,他在旁聽著。
長孫無忌嘆秦遠太謹慎了,這麼簡單的案子哪裡用審問,直接參本到李世民跟前求處置就是了。但長孫無忌還是依言照做了,開堂審問斧頭男孩。
斧頭男孩還是聲稱自己就是尉遲敬德派來往秦遠門上丟斧頭的人。當長孫無忌問到他身份的時候,斧頭男孩就支支吾吾不回答了。長孫無忌也覺得男孩這點有些奇怪,拍桌呵斥他痛快交代,斧頭男孩猶豫了半天,轉頭看向秦遠。
秦遠託著下巴一直坐在一邊旁聽。見到他瞅自己,秦遠隱約感覺是有什麼事兒要來了。
斧頭男孩似乎被長孫無忌的氣勢給鎮嚇住了,他害怕地跟長孫無忌磕頭,承認是尉遲敬德派他來做這些事,不信可以找尉遲敬德來對質。
長孫無忌便真喊將尉遲敬德來對峙。
尉遲敬德身材寬大,邁著急衝衝的步伐衝進大理寺的公堂,自帶一陣冷風。在場的人頓時都屏住呼吸,一則是因為尉遲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