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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善道姑偏要先講了香油錢的事,要蔡陽答應了才有以後。蔡陽自然就上心了,回來後就張羅辦理。至於回稟秦遠一事,蔡陽也坦白承認,他是故意先拿幾件雜事去回稟秦遠,先惹得秦遠不耐煩放話了,就順道將把這香油的事給辦了。盤算著即便回頭被問起來,他便可以拿秦遠之前所言的話作藉口堵回去,不至於出什麼錯。
“奴該死,辜負了郎君對奴的信任!”蔡陽哭求秦遠原諒。
方喜在旁聽到這些,氣得想狠狠一腳踹死蔡陽,“當初咱們跟著郎君的時候,可還記得我們彼此提醒,說過什麼話?好容易遇到郎君這般此仁義心善的好主子,我們當珍惜,當好生追隨。這才過去多少日子,你便成了這副模樣,真叫人心寒!”
蔡陽後悔不已,慌忙不停地懺悔賠罪。
秦遠倒是沒心思聽這些,他質問蔡陽,妙善道姑是否給過他什麼東西,除了捐香油之外,有沒有讓他做過什麼別的事情。
蔡陽愣了下,眼睛裡隨即有恐慌和害怕的情緒蔓延出來。蔡陽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說。
“你可以現在不說,等受了重刑之後再講。”秦遠語調平平,卻字字透著駭人的冰冷。
蔡陽曉得自家郎君審案的能耐,邊悔恨的流淚邊坦白道:“她說郎君最近風頭太盛,會遇到大麻煩。她給了我四顆紅豆,說這東西辟邪除晦,若服用下去就最好,可保一世平安,這輩子在官場上便順風順水。”
“這種胡扯的話,你也信?”方喜驚訝地質問蔡陽。
“我本是有所疑惑,但瞧她也給了梅御史一串,還令梅御史服用了下去,我便真信了。”
“三天前,她遊說梅御史服用這紅豆粉的時候,你也在?”秦遠確認問蔡陽。
蔡陽點頭,“她見我還是猶疑不信,跟我講這機會可不是誰都能得。這豆子本是梅御史花重金所買,她也只能分給我三四顆用。那天他就讓我躲在櫃子裡偷偷瞧,妙善道姑就當著梅御史的面,把兩顆紅豆磨成粉,給梅御史服用了,另外一串紅豆則放在梅御史的佩囊裡。她還跟我講,梅御史而今正打算參本郎君,現在他吃了這個助運,便會順心如意。如果我不能將這東西給郎君也服下,郎君不日就會倒黴,甚至牽連我,讓整個秦府都跟著遭殃,那我和她以後也沒戲可唱了。我剛過上好日子,萬萬不想再回衙門去做累死累活的官奴。”
“之後呢?”秦遠問。
“之後我就拿了他給我的幾顆豆子回來,我就將豆粉混在了郎君吃的苦菜裡。”蔡陽坦白道。
秦遠腦子轟的一下。
他忽然想起來了,農場收穫苦菜那天,也就是他在朝上論‘糞尿’之後,回家挺高興的,便吩咐廚房把他的晚飯苦菜炒一下再吃。沒想到多了這一個步驟,竟令蔡陽對自己下藥了。
“郎君!”
方喜這下忍不住了,氣得一腳踹倒了蔡陽,罵他怎麼會那麼蠢。方喜連忙去探看秦遠的狀況,又命人趕緊去請孫太醫來。
一想到自己可能中毒,秦遠忽然覺得自己肚子有點隱痛了。
不久之後,孫太醫急忙趕來給秦遠診脈。孫太醫把脈之時,皺眉看了一眼秦遠,復而繼續切脈,然後搖頭。
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包括秦遠。
大家都問孫太醫有沒有事。
“秦寺卿和我玩笑呢?”孫太醫不解秦遠叫自己來診脈是何意,“秦寺卿身體無礙,非常康健。”
所有人頓時都鬆了口氣。
孫太醫詢問到底何故。
“我似乎服用過這種豆粉。”秦遠將相思豆給了孫太醫,順便解釋了自己中毒的經過。
孫太醫一眼認出了相思豆,驚訝道:“這可是劇毒!若整顆豆子吞服,卻沒什麼事;可若揉碎了吃,只要區區兩顆便足以致命,數天之後才會發作,但具體發作的時候會因人而異。”
孫太醫隨即感慨:“蔡陽為何能幹出這種蠢事?就為了那個道姑?”
“被迷惑了,沉浸在情愛中的男人沒腦子。”秦遠感慨,“且不說蔡陽了,連梅御史的那麼機靈善變的人,都能被這個道姑迷惑了,何況是我這個不中用的屬下。”
“還說什麼梅子言,現在都什麼時候來,你還替那種雜碎說話!”長孫無忌和秦瓊聽說秦遠中毒了,二人急忙趕來。
不及秦遠解釋,長孫無忌和秦瓊的眼睛便齊刷刷看想孫太醫,追問孫太醫可有解這種的相思豆之毒的辦法。
“這相思豆的毒若剛剛服用,倒還可解,只要催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