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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遠回了大理寺之後,就帶人前往鄂國公府。秦遠簡單說明來意,管家去傳了話,鄂國公夫人便帶著人來見秦遠。
“你們若是懷疑段夫人的死,查她便是了,為何要來審問我的家僕?”鄂國公夫人邊說邊順便打量一番秦遠,果然一表人才,就是有些不識趣,居然敢跑來冒犯他們國公府。
“下官查到夫人在半個多月以前,曾和段夫人一同前往永安觀上香。”
“如何?”鄂國公夫人氣勢不見,冷眸盯著秦遠。
“之後夫人便同段夫人同乘一輛馬車去了一處地方,再之後又去了曲江池。”秦遠語調平淡地闡述道。
鄂國公夫人聽到這話,卻是心中大駭,她臉色瞬間轉白,眼底帶著恐慌盯著秦遠。
“夫人,下官只想問問您的家僕,您在曲江池宴請段夫人的時候,當時入口的東西都經過何人之手。”秦遠這樣講的意思就很明白了,如果鄂國公夫人配合調查,他便不會將鄂國公夫人秘密講出去。
鄂國公夫人沒有第二種選擇,她定了定心神之後,就召來身邊人,令他們如實回答秦遠的審問。
“既然夫人們在外用飯,自然要選最好的酒樓。”家僕接著就告訴秦遠,飯菜皆來自長安城第一酒樓。
秦遠再問鄂國公夫人可有什麼忌口,堅決不吃的東西。如果是鄂國公夫人和段夫人一同用飯,兇手想做到有針對的下毒,就只有這種可能了。
鄂國公夫人告訴秦遠,她從來不吃茄子,那天的菜她有的動過,有的沒動,記不清了,但唯獨烤茄子她絕對不會用。
家僕忙道:“奴記得那上頭鋪著一層黑黃色的作料和肉泥,那菜掌櫃說是老闆所贈,保證美味。段夫人聽說此話就去嚐了一口,直嘆好吃,就一口氣給吃光了。”
秦遠令家僕做了證供畫押之後,就謝過鄂國公夫人,便帶人去了。
鄂國公夫人見秦遠走了,一直懸著一顆心終於落下。雖然她並沒有做過背叛自己夫君的事情,但當時那情況怕是她怎樣辯解都解釋不清,人家不會信的。鄂國公夫人晃了晃身子,在婢女們攙扶,才勉強立直了身體。
她看得出來,這個叫秦遠的並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更何況他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尉遲婉兒聽說秦遠來了,拾掇一身漂亮的衣服,急忙趕來,卻沒見到人,忙問自己母親人去了哪兒。
“自然是走了。”鄂國公夫人打量自己女兒的這身衣著,心煩地皺眉道,“沒瞧出他有什麼好,太清秀了,樣貌女相,哪有你阿耶半點威武。”
“母親,可是女兒覺得他那樣好呀。母親之前還支援女兒來著,成婚選人就要選自己稱心如意的。您說過,咱家門第高,不差那些門當戶對的事。”尉遲婉兒提醒自己母親道。
鄂國公夫人冷哼一聲:“那是之前我聽你講他人如何好,而今我瞧了,並不滿意。你們倆不合適,天差地別。我若讓你嫁了她,便是害了你。”
鄂國公夫人說罷,便不許尉遲婉兒再提。
尉遲婉兒不解自己母親的態度變化怎麼會這麼大,氣得跺了跺腳,無可奈何地轉身跑了。
秦遠從鄂國公府離開之後,就料知鄂國公夫人肯定不會有選他做女婿的想法了。不久,監視方鼎那邊的侍衛就傳來訊息,告知秦遠他們拿到了一名與小乞丐交易的蒙面男子。扯下面罩之後,認出此人正是第一酒樓的掌櫃。
秦遠帶人包圍第一酒樓,緝拿隋風雲。隋風雲拒不承認自己有罪,堅稱自己無辜。第一酒樓的掌櫃則認下了所有罪名,承認自己威脅方鼎,想要陷害秦遠。但當問到他此舉的目的之時,掌櫃就支支吾吾堅決不講。隨後侍衛們在掌櫃的住處,找到了一瓶���
隋風雲連連對秦遠磕頭,誠懇地明自己的無辜。他全然不知道自己酒樓的掌櫃居然是滇南貴族的後裔,居然忽巫蠱和�酢�
“上次秦少卿來酒樓和草民詳談,草民就說過,草民無心盟裡的那些是是非非,草民只想開好酒樓過普通日子。必然是那些人記恨草民置身事外,才派了這掌櫃來陷害我。”
隋風雲跟秦遠解釋,他的掌櫃是月前剛請來的,因他拿著異人盟盟主的舉薦信。隋風雲自然信任盟主,就毫無戒心地將此人留了下來。
“那盟主的信呢?”秦遠問。
“就在我家中書房裡。”隋風雲說了具體位置,隨後就有人將信取了過來。
信上的內容和隋風雲所言一致,但秦遠不確定這信是否真是異人盟盟主周筠的筆跡,遂命人去請來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