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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程卓玉在她身後冷笑道:“程寶瑜,你開心了。你過些日子就是皇后了,你是皇后,我就是個和離過的婦人,你今兒個來瞧我,那是有多得意?啊?我告訴你,宮裡也不是那麼好呆的地兒,你進了宮,說不得還不若我自在呢!”
阿瑜:“……”
她嘆口氣,回身對程卓玉道:“隨你怎麼想吧。”
說罷,阿瑜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院子裡頭,她才鬆了口氣,心裡也有些莫名的沮喪。
早知道不來了,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到底什麼意思?
阿瑜回了院子,想著到春日裡了,她就想盪鞦韆了,於是對佩玉道:“你去把院裡的鞦韆架拾掇出來,我一會兒出來頑。”
佩玉:“……”
佩玉道:“姐兒啊,老太太吩咐了,您每日都要繡嫁妝呢,您今兒個這可是一筆都沒繡,不若繡完了再出來頑?”
繡嫁妝是必須的,說不得有什麼了不得的寓意,只是新嫁娘嘛,那一筆一劃的,把自己的期許和幸福都繡進去了,那下半輩子,在老人家看來才會過得好。
不過阿瑜繡的也不過是些不重要的東西,真正要緊的鳳冠霞帔,那都是宮中織的,她那點女紅功底,穿上自個兒繡的嫁衣,萬一出轎子就崩線了怎麼辦?
既繡的是不重要的東西,阿瑜就十分不耐煩,甚麼枕頭桌布的,要了幹甚?擺在殿裡頭給議事的閣老大臣們看笑話嘛?
對於她說的這出,忙裡偷閒來瞧她的某位陛下只是冷靜道:“只要是阿瑜繡的,都可以,紫宸殿正缺這些。”
阿瑜:“……”
她覺得特別氣的是,藺叔叔都不為她說話。從前還沒定下的時候,事事都要哄著她,她便是要摘天邊的太陽,他也能想法子摘下來。可現下他倒是比較看重自家祖父祖母的意見,她要是想偷懶兒,想耍賴,他都得圈著她肩膀教育一番。
時間久了,阿瑜才發現,藺叔叔這不是聽祖父祖母的話,他就是想要她給他繡東西!
她繡桌布也好,繡個帕子也罷,皇帝陛下總是能不動聲色帶回宮裡頭去。她不曉得陛下要把東西帶回去做甚,忍不住犟嘴道:“從前,我小時候給您繡東西,您總是不要,面無表情的,滿臉都是嫌棄,怎麼現下倒是想要了,我、我偏不給您了!”
他看著她似笑非笑,慢條斯理道:“那是因為阿瑜繡活有長進,朕帶在身邊有面子。”
說著,男人拿出一條帕子,緩緩道:“你看,上頭的龍鳳呈祥,繡的就惟妙惟肖,朕心甚喜。”
阿瑜氣得臉通通紅,又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生氣道:“這是錦鯉,怎麼能是龍鳳呈祥?顏色都不對呢,您是怎麼瞧的?”
他慢吞吞嗯一聲,又淡淡微笑道:“方才是朕口誤,你瞧,這個錦鯉就繡得很好,昨日宮中有個嬤嬤還誇你。”
阿瑜:“……”不然呢?難道當著您面兒說,皇后娘娘繡得像夜香,還怪瓜裂棗?
她有些生氣起來,纖白的手指捂住臉,聲音悶悶的:“您怎麼這樣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繡活是真的不行,給人瞧了,該背地裡說您了。”
年輕俊美的皇帝趁機把她拉到懷裡,又把她的手輕柔拿開,含笑道:“誰敢說你的不是?敢說朕就把她發配到皇覺山當姑子,如何?”
阿瑜氣得掐他,臉紅得很了:“您怎麼還記著這茬啊?您這都幾歲了,能不能別老惦記這些?”
陛下略頓了頓,微笑道:“嗯?”
他的聲音緊繃低沉:“這與年歲有何干系?”
阿瑜得意地搖了搖根本不存在的尾巴,她就知道,自己一踩一個準。
外頭都說,陛下和未來的皇后娘娘,是老夫少妻,必定和和睦睦,白頭到老。話是祝福的話,老夫少妻麼,在時下也多沒有惡意,誰到了三十多歲,娶個十幾的小姑娘,採擷豆蔻枝頭一朵嫩花兒,且是遠近聞名的絕色少女,心裡能不得意呢?
但老夫少妻這種形容,很明顯踩著陛下痛腳了。
故而聽聞,有趟宮宴,聖人把某位祝詞裡寫老夫少妻的大臣,給灌地人事不省,醉得糊里糊塗了,嘴裡還呵呵傻笑,一出宮門便吐得稀里嘩啦,差些把腸胃都給嘔出來,隔天醒來頭痛欲裂,整整在榻上躺了小半月才能起身,間接的還丟了份大差使。
於是眾臣紛紛謹言慎行起來。
然而大臣們謹言慎行了,阿瑜可不啊,她就閉著眼瞎說,氣得他面無表情,小臉兒還笑盈盈樂呵呵的。可陛下是把她放在心尖上嬌寵的,除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