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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過的。
阿瑜:“……”所以劈柴就捨得嗎??
趙管事又道:“王上說,今兒個膳房開火沒有柴火,只靠著姐兒劈柴救急。不過,您今兒個劈完柴,便也無事了。”
阿瑜有些難過,她這身子,連斧頭都難以提起,又如何能劈柴?不過,好歹就今日三頓膳食,過了也就罷了,不過稍稍累著些,便可換得太平。比磨墨之類鈍刀子割肉的,要好過多了。
於是她便很有幹勁地提起斧頭,正要顫顫巍巍劈下第一塊,趙管事又小心翼翼道:“姐兒,今日,王上設宴款待諸位大人,您可……多保重些。”
阿瑜的一張臉,頓時便耷拉下來,心裡頭委屈得不成了,手下劈著柴眼裡含著一汪淚花兒,然而柴還劈不好,東倒西歪的,她更沒力氣把柴劈好,至多砍了一半又下不去了,還得用力拔出來,再翻個面砍。
膳房都要開火了,她還只砍了兩三條,髮髻散亂著,根本沒力氣。
佩扇瞧著也心疼,於是道:“讓奴婢來罷?姐兒還是一邊歇息,您病剛好,怎麼能……”
阿瑜搖搖頭,並不答話,只侍立一邊的佩玉說了:“王上最不喜作假了,若是給他曉得了,那就不止是砍柴這麼簡單了。”
佩扇有些羞愧,不由垂下了腦袋。
阿瑜沒力氣同她們講話,於是集中精神砍柴。饒是如此,膳房開火還是晚了好些時候。只也無人敢催便是了,瑜姐兒這身份,小洲上的下人皆不敢多舌催促的。
於是今日會客的午膳,足足遲了近一個時辰,這還是膳房趕製出來的,不然照著寶瑜這慢吞吞的進度,非得把午膳砍成晚膳不可。
到了傍晚,趙總管又來了,這趟卻是恭敬道:“王上請瑜姐兒去雍和齋。”
阿瑜被佩扇和佩玉扶著去了雍和齋,一進門便見趙藺一身白衣,坐在滿桌珍饈前。之前那個溪奴還是侍立在一旁,見了阿瑜來,便上前一禮道:“瑜姐兒可來了,這是王上給你準備的一桌晚膳。”說罷看向桌面上的杯盞。
阿瑜已經哭不出了,更懶得搭理溪奴。她只沮喪著臉張口要說話,一張小臉有些蒼白,眼尾紅紅的。
趙藺淡淡看了趙總管一眼,對寶瑜溫和道:“阿瑜先用些膳,再來說話。”
趙總管有些莫名想發抖,想想不是您叫奴才監督姐兒砍柴的,奴才可沒做錯啊?!
阿瑜累了一天,現下也給折騰得沒精力,用膳也用不香甜,只吃了三兩口,便可憐巴巴看著他,吃不下了。
趙藺命人把桌子撤了,再叫溪奴幾個退下。
他看著阿瑜,棕黑色的眼裡有隱約笑意,嗓音溫和道:“知曉為何罰你砍柴麼?”
阿瑜搖搖頭,她怎麼會曉得。
他慢悠悠道:“你今日砍的這點柴火,實則還遠遠不夠,能開火,是因為膳房昨日便備好了一些。”
阿瑜有些不樂:“那您是甚麼意思……”
他輕笑一聲,低沉的嗓音緩緩道:“道理很簡單,你該明白,你的身子有多虛弱。初時連斧頭也拿不動,柴也劈不利索。”
“然這不是你身為閨中女子的職責,你大可不必這麼勞累。只是阿瑜,你明知曉自己身子弱,又為何總是逞強不聽話,嗯?往後再逞強,不如來洲上劈柴,你說好麼?”
阿瑜猶豫一下,還是道:“可是,媛姐姐她們……”
他轉身對著月光,聲線緊繃道:“不論是因為甚麼,你可以任性使氣,也可以不聰明,甚至不講道理,我都容你。但你不能不護著自家的身子,這是你最珍貴的東西。”
他回頭看她,棕黑的眸子深沉冷淡,卻似是有些微微灼熱:“亦是我的底線。”
阿瑜有些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別開眼,盯著腳尖訥訥道:“藺叔叔,是我錯了,我不該為了一時意氣,便不顧惜自個兒的身子……往後我再這般,您就再罰我砍柴罷!讓我、讓我再體會一遍,自己的精力是多麼有限,並不足以揮霍。”
他閉眼,緩聲道:“還有呢?”
她使勁兒的想想,小聲道:“還有那日,不該歸院的時候不好生打傘。”
他嗯一聲,聲音變得溫柔:“那就歸去寫一份檢討。”
阿瑜想想又要寫檢討,眼尾又耷拉下來,活像一隻耷拉著尾巴的可憐貓兒。
趙藺又添一句:“一月內交給我。”
阿瑜這下高興了,不由眉開眼笑,湊上前聞見他身上的檀香味道,見他白衣廣袖,沉靜灑然的模樣,不由臉紅道:“藺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