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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給的負擔。你和溪奴多麼相配,你們一起經過了十多年的風風雨雨,我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而已,你根本不會……”
“我太傻了,現在才明白這個,對不起,是我從前讓您擔心了,往後再也不會了。”
他的眸色暗沉,聲音緊繃而危險:“離開我,你想去哪裡?”
阿瑜眨眨眼,又有眼淚滑下來,她搖搖頭茫然道:“我不知道,但總有我的容身之處,我想嫁個對我好的人,不拘他是什麼樣的,我都會好好對他的……這樣您也不必操心我了。”
趙藺看著她蒼白的臉,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棕黑色的眼裡卻沒有分毫笑意:“阿瑜,我說過會照顧你,保護你一生無憂,就絕不會食言。”
“至於溪奴,她已經死了,不會成為你的威脅。”
趙藺無法理解她的想法。
她視溪奴為憂慮,只是因為溪奴在名義上,算是陪伴他十數年的女人,這無可辯駁,她覺得擔憂也有幾分道理。可是溪奴已死,和一個死人較真是最無益的事。
阿瑜搖搖頭,只是垂眸道:“藺叔叔,請您讓我想想罷,我現在很亂,沒辦法與您說話了。”
她有些踉蹌地繞過他,而趙藺只是站在樹下,樹影遮擋住了他的眼眸,留下形狀優美的薄唇。
阿瑜繞過假山,卻看見佩玉和佩劍被兩個侍從押著動彈不得,她豎眉冷斥道:“你們做什麼啊?放手!”
話應剛落,兩個侍從就鬆開了佩玉和佩劍,佩玉兩個立馬掙脫開來。
佩玉連忙上前檢視阿瑜身上有無傷痕,又拉著她詢問:“姐兒!您沒事罷?王上有沒有……”
阿瑜疲憊地搖頭,眼睛紅紅的:“沒有,你們別管。”
佩玉兩個面面相覷,神情中的擔憂幾乎化為實質。
姐兒出門的時候還是好端端的,這幾日除了有些用不下飯,也並無異常,怎地現下成了這般,鬢髮散亂眼眶都紅了。
若說是王上做的,她們是不願信的。因為王上從來都是從容不迫,彬彬有禮的人,他絕不會讓瑜姐兒這樣哭喪著臉出來。
趙藺踏著枯枝出來,俊美的臉上平淡到使人瞧不出異樣。僕從都低下頭,恭敬禮後退到他的身後去。
王上是什麼樣的人呢?
溪奴說他沒有愛人之心,她沒有說錯。他的冷淡不是無禮,只是像荒蕪龜裂的土地一樣,沒有水源和種子,所以任何的一種愛意都無法生根發芽。
他就像是高坐於王座之上的異類,披上溫暖的人皮偽裝自己,實則只奉行因果,世間萬物在他的眼裡都只剩下單一的枝節,和乏味的靈魂。
這些寶瑜應當不會知道,因為他在這個小姑娘面前,一直像個嚴肅溫和的長輩,又像是一個會守護她一生的男人,他靈魂裡的漠然從沒有被她窺見過。
阿瑜回到屋裡,啪在案上無聲哭泣。
她想起爹爹說的話:“趙藺此人,有高世之智,驚才絕豔之餘,心性卻十分漠然。爹爹贈予他的恩情,足夠使他依諾娶你,保你一世無憂。可是乖囡,若你想求真心相對之人,只能看你的造化。”
“……爹爹,幫不了你。”
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說這句話的人那麼多,可真正留住所愛的又有幾個?
至少蘇逡沒能做到,所以他幫不了女兒太多。
藺叔叔是阿瑜的安逸鄉,會替她阻擋一切災難痛苦。聽爹爹言下之意,如若有一天,她找到了可以依賴的人,那藺叔叔也會慷慨地放她遠走吧。
畢竟爹爹說,藺叔叔這樣的人,心性至漠,從不輕易愛上一個人,所以他大約也沒那麼在意她。
可是他方才這樣可怕,嚇得她指尖都在顫抖。即便如此,他真的會像承諾過的那樣保護她麼?
阿瑜難過了很久,直到夜色黑沉,明月懸空,才抬起泛紅的眼眸。
她對著空中的一輪明月,就像是對著和藹從容的父親。
她有些不樂地抿出一對小梨渦,像個小老太太一樣託著雪白的腮幫子,輕輕自言自語:“可是爹爹,趙藺是囡囡喜歡的人啊,再怎麼賭氣,我還是放不下他的。”
明月泛著溫潤的光澤,她歪在榻上睡著了。
第28章
阿瑜第二日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喉口有些腫痛起來。雪白的指節擰了擰眉心,她用手肘撐著床畔起身,桑音啞到不像話:“佩玉……”
佩玉在外間候著,聞言趕緊撩了簾子進來,伸手給阿瑜試了試體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