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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趙蒼身份尊貴,乃是衡陽王的同胞弟弟,又是長房嫡子,老王妃最寶貝的兒子。若是他願意伸把手,那寧氏也不必被逼得草木皆兵,需要用這樣的鬼蜮伎倆來逼他了。
趙蒼的臉隱沒在夜色裡,叫人看不真切,只是冷然嘲諷道:“寧氏,當初你勾引我時,我記得你說過,井水不犯河水。怎麼,你現在後悔了,嗯?”
寧氏疲憊地揉著額角,搖頭道:“我記得。但只求你,幫我這一次。只要你幫我,那瑜姐兒就甚麼也不會知道……我們將來也兩不相欠了,好不好?”
趙蒼先前就準備斷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他答應給她一筆錢,將來還會在仕途上照顧雲逸。
但只一點,他絕不摻和府中是非,丁點都不沾。
可是寧氏需要解燃眉之急,單單只是許諾未來,儘管她知曉趙蒼言出必踐,但也覺得不夠。
她並不覺得自己有甚麼錯,就算最早是她先搭上的他。那時趙蒼還是個少年郎,甚麼都不懂,只有一股子散漫的狠勁,是她搭著他的手,教會他怎麼當個男人。
那他就該報答她,這樣的事交給他做,難道不簡單麼?
至於瑜姐兒,她是丁點沒放在心上。這是個聰明的小姑娘,她應當不會喜歡上趙蒼,即便發覺了他們的事體,也不可能會咋咋呼呼地講出去。
所以寧氏算是有恃無恐。她賭的不過是趙蒼對阿瑜的保護和憐惜。
他不捨得,也不敢再拿那起子腌臢事,汙了那個小姑娘的眼。
趙蒼沉默半晌,終於還是道:“可以,不過我們往後,不要再見面了。”
寧氏有些悵然。
她年歲大了,一顆心被折磨地殘破不堪,就連眼角也多了細微的紋路,或許確實不該見他了,這樣即便她死了,最後留給他的還是一張有顏色的臉。
她垂眸道:“好。”
他並不想多話,轉身就走。
外頭的天放晴了,阿瑜昨晚又夢見爹爹了,但不同的是,這次她的夢裡還多了梅氏。
阿瑜拉著爹爹的溫暖的手,看著梅氏的背影越走越遠,彷彿只是皮影戲裡的一塊兒剪影,那樣的清晰,卻還是單調蒼白。
爹爹說了一句:“我們都安生了。”
夢醒了,阿瑜有些疲倦地抱著錦被,她就是不曉得這個夢算什麼呢?她一點也沒想過認回梅氏,她們這樣已經是很好了,她不想打擾梅氏的生活,也不想被她打擾。
當年的事,藺叔叔不說,她也就不想追究了。她管這些幹嘛呢,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就成了?她可沒那麼多求知慾。
然而彷彿老天也不放過她,當天晌午,梅氏便單獨來見她了。
佩扇撩了簾子,恭敬道:“姐兒,蕉二太太來了,說是要見您。”
阿瑜就知道梅氏還是會來,她到底打了人家親閨女兩巴掌,不可能指望梅氏忍氣吞聲。
不過梅氏選擇這個點單獨來,她確實有些驚訝。她還以為梅氏會帶著趙婂大張旗鼓地來同她對峙。
阿瑜垂眸啜了一口清茶,輕聲道:“請她進來。”
梅氏穿著一身猩紅刻絲駝絨披風,髮髻高高綰起,赤金蓮花頭面和檀色口脂把她點綴得威嚴而冷漠,一張冰白的臉穠豔卻不失優雅,阿瑜很難從她現在的臉上,找出與自己相似的地方。
阿瑜微笑道:“蕉二奶奶,您請坐。”
梅氏沒有和她客氣,腳踏高低掐金靴,坐在了高位上,神色更加泛冷了。
“蘇姑娘,你知道我為何現在才來尋你麼?”
阿瑜捻了一塊糕點,小小咬了一口,留下一小塊齒痕,她只是眯眼笑起來:“不知道誒,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呢,這麼冷的天,您作甚要來尋我呀?”
梅氏覺得她冥頑不靈,微微皺眉,語氣沉冷:“蘇姑娘,一個人若是沒有家教,那無論受到多少寵愛,註定無法長足。這點你需明白。”
阿瑜嗯一聲,杏眼亮晶晶的:“我知道啊,這話您得同趙婂說嘛,她看上去比較缺少最起碼的教化。”
梅氏嘆息一聲,站起身看著她道:“之前我以為,你算是個好孩子,倒是我看錯你了。也罷,我這就去請示老王妃,從今往後,請你離開王府,回到你該去的地方。”
阿瑜也起身,困惑地看著梅氏,聲音清脆瞭然:“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疼愛趙婂?她侮辱了我爹,我給她兩巴掌有錯麼?說我沒教養,你怎麼不看看自己的教養?路邊的乞兒都曉得知恩圖報,說話雖粗俗卻並不刻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