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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上午還要給人家上課,只好拿著筆記本拖著沉重的身體朝工部衙門走去。
工部衙門外,比朱常淵還要疲憊的宋應星下馬,在黃武的攙扶下進入其中。由於今天的日子比較特別,工部尚書劉遵憲特地下令:所有來工部衙門的客人,一律不許盤問。
這樣一來,衙門裡的小廝也輕鬆多了。
宋應星進入工部,看到裡面的場面也不由得一驚,朝身邊的黃武道:“黃賢侄啊,這真是千古難得一見的盛會。”
“黃賢侄,黃賢侄?”回頭一看,黃武已經合著眼睡著了,不過卻依然在走路。
唉,宋應星也明白黃武的辛苦,一個不知道什麼是割圓大術的世家公子,為了割圓大術不辭辛苦一天一夜不合眼跑到天津衛請自己過來,又兩夜一天沒閤眼跑到京師,即便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啊。
“宋兄。”黃明玉從一旁走過來給宋應星打了個招呼,看著兒子這個樣子有些心疼,扯了扯他的肩膀,卻沒有任何反應。
“真是勞煩黃兄了。”宋應星兩夜一天沒睡覺,卻神采奕奕。
“來人吶。”黃明玉將自己身邊的下人喊過來,指了指自己家的公子,道:“快送少爺回府休息。”然後對宋應星道:“宋兄裡面請,今日工部主辦割圓大會,來的人多,我在裡面已經訂好了位置。”
“好,如此,則多謝黃兄了。”
二人並排繞過又一個院牆,來到工部一處空地上,像是一個小型的廣場。
廣場上僅僅擺了三排座位,大部分都坐上了人,少部分沒有人坐的位置也都已經有了主人。
特別是第一排,整整二十個老少不同的人端坐其上,人人面前都擺了一副算盤。而坐在第一排左首位置的人,赫然便是程步籌的父親,程樹政。
最前面空出來一塊約莫十來丈方圓的空地,最端頭立著一塊丈許大的黑色木板,木板旁邊放著早就準備好的石筆、尺子,等等。
現場除了座位之外,大部分是空置的場地,上面一無所有,那些來了沒有座位的人士便都站在了空地上。
“你們看,那位瘦瘦的老者便是當今世上第一大儒,浙江紹興府劉宗周。”
“原來是劉老先生,聽說其門生故吏遍佈蘇浙,我是久仰他的大名了。”
“那是,嘿嘿,再往左邊,胖胖頭髮稀疏的老者,是如今工部的當家人,工部尚書劉大人。”
“還有,還有,你們看,再左邊那兩位胖乎乎的白淨的閹貨是誰?”古代男人都留鬍鬚,上了年紀嘴上不長毛的一看就知道他們的身份:太監。
所以,這位哥們一眼看穿也就不稀奇了。
“這兩位你沒見過,可是你一定聽說過。”說話的人將聲音壓低,道:“緊挨著劉老尚書的是司禮監的曹化淳,再往左邊看到沒有,那個是當今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王承恩。”
“原來是這兩個閹貨。”
。。。。
座位上,第一排為首的程樹政雙眼微閉,面前的算盤楠木為框,寶玉作珠,上面泛著珠光寶氣,好不氣派。
程樹政聽著周邊人的讚譽,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第一排為首的那個,看到沒有,是當今世上不多的數術大家程樹政。”
“程樹政,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那是因為你不懂算術,知道程樹政的祖父是誰麼?”
“誰?”
“珠算開方的鼻祖程大位,萬曆年間參與張居正一鞭法的推行,乃是休寧鉅富。”
“哦,這些我都不關心,我就想知道,傳說中的朱常淵在哪?”
“哎,對呀!朱常淵在哪?”
“你們誰見過朱大人,幫忙給指出來,說實話我不懂數術,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為了能看看這個牛逼人長的啥樣,是不是和我們一樣,一個鼻子四個眼?”
“噗,你特麼才四個眼。。。”
“嘿嘿,兄弟,你認識就給指出來唄!”
“呃,我看看哈,呃,呃,好像朱大人還沒來,不過我就奇怪了,你不懂數術來這裡幹嘛,就為了看朱大人,他有什麼好看的。這位兄臺,你,不是有龍陽。。。”
“我呸,你才龍陽呢,我不懂數術就不能開朱大人了,你懂打仗麼?”
“切,打仗有什麼懂得,咦,這都什麼時間了,朱大人怎麼還不來,不是嚇得不敢來了吧。”
“不是不敢來了,而是嚇跑了,昨天京師就有人看到朱大人騎馬朝天津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