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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無比,對於湯炳碩的課怎麼也聽不進去,擺了擺手說道:“別講了,你就給本帥分析一下,朱常淵到底是不是剿除了房縣的孫小鳳?”。
湯師爺搖了搖頭,道:“大帥請放心,絕無可能,你覺得他帶領一百重甲騎兵一日一夜能到四百里外的房縣打個來回麼?”
張獻忠搖了搖。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門子過來稟報,道:“大帥。”
“說!”
“艾小將軍回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見大帥。”
“哦?”張獻忠皺了皺眉,親自起身道:“帶我去。不用他來了。”他總覺得這是要出大事的前兆,艾能奇一向文靜不經常打擾自己,現在竟然說有要事?
門子領著張獻忠到樓下門外,果然看到了一身便裝的艾能奇。
“義父!”艾能奇跪地磕頭。
張獻忠扶起他說道:“怎麼了?”
“不好了。”艾能奇深吸一口氣,道:“剛剛城外的百姓在馬欄河中發現了十幾具屍體。撈出一看,身上所穿戰甲都是咱們的人。”
“什麼?”張獻忠的眼皮突然一跳,道:“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就在帥府門外。”艾能奇引著張獻忠走出大門。
張獻忠看到那些屍體的一瞬間,臉色忽然一白,道:“壞了事了。”上前將屍體反過來轉過去看了個遍,臉色越來越是陰沉,最終道:“這是可望手下的騎兵。”
“有沒有看到馬屍?”張獻忠又問道。
“沒有。”艾能奇搖搖頭。
這時,又有兵士從城外的河裡跑過來,慌慌張張的跑到張獻忠和艾能奇的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又打撈出來許多。”
“走,去河邊看看。”
張獻忠左右坐不住了,帶領三百衛士朝河流的方向走去。
谷城外面就是漢江,在襄陽城的上游,而且,從房縣流下來的馬欄河河水就是在這谷城不遠處匯流進入漢江,所以,若是在這馬欄河中發現大量的屍體,只能說明一件事。
至於是什麼事,張獻忠用腳趾頭都能想過來。
“咦。不對。”張獻忠看著從河裡撈出來的另一部分已經被水泡的不成人樣的屍體,搖了搖頭,越看越是疑惑,最終恍然大悟:“這是很可能就是孫小鳳的人。不是咱們的隊伍。”
但是,這又能怎麼理解?
首先,河裡有孫可望的人馬,又有一部分是疑似孫小鳳的人馬。
這兩樣加起來,張獻忠的心頭驟然一跳,拿眼睛看看師爺。發現師爺也驚魂不定的看著自己,二人心照不宣,卻是猜到了一塊去。
張獻忠再也沒有心思觀看從河裡撈出來的死屍,眼中明滅不定,道:“能奇、湯師爺,還有,去把定國喊過來,到我書房去,馬上。”
李定國第一次剿匪結束以後就告別朱常淵回到谷城,現在正在谷城外的某一處大營巡查,聽說張獻忠喊他即刻去書房,自然不敢耽擱。
半個小時的光景,三人同時聚集在了書房中,都面朝臉色陰沉如水的張獻忠。
“東窗事發,吾之奈何?”
面對張獻忠的詢問,三人只能一言不發。
“啪!”張獻忠一巴掌死死的拍在桌子上,眼睛通紅,歇斯底里的說道:“先發制人,後發制育人,吾所作所為,形同造反,若被朱常淵一狀告到朝廷還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不若今晚本帥就親提本部兵馬,直搗襄陽,反了他孃的。”
“將軍不可!”湯炳碩站起來勸說道:“今年自入秋以來遼東無戰事,自成又被洪承疇打進商洛深山中,大明各地雖偶有民變,卻難成氣候。”
“就說這襄陽城,看似無險可守,將軍一鼓作氣定然可以打下來,不過。”湯師爺稍微一頓,在桌子上畫了個小小的圓圈表示襄陽城,又在西北角不遠處畫了一個點,道:“陝西有洪承疇、孫傳庭數萬大軍,往西有左良玉虎視眈眈,盧象升據此也只有不到旬日之路程,若是大帥此時舉兵,則將屯於何處?”
湯炳碩的一番話,就把張獻忠問道啞口無言。
是啊,前後左右都是能征慣戰的老將帶著老兵,自己手下雖然有四萬精銳,可以憑一時之利,但是不過月餘的時間,朝廷定然四面援兵剿殺。
“還有。”湯炳碩指了指襄陽城,點著指頭問道:“襄陽城守將陳式齊手下兵卒不過千人倒是可以忽略不計,只是那朱常淵手下二百重甲鐵騎,怕也不好對付。”
張獻忠目光微微一縮,他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