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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將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而後後退一步,跪地說道:“陛下恕罪,茲事體大,臣恐力有不逮!”
崇禎還以為朱常淵是像別的臣子那樣害怕遼東的大坑,呵呵一笑,這次不是讓朱慈烺而是自己親自起身,走到朱常淵的身邊。將他扶起來,說道:“皇叔何至於如此,朕素知皇叔之能,遼東之地非卿無人可當矣!”
於此同時,崇禎的心理卻是在打鼓。
萬一朱常淵死活不願意去,遼東這旮旯不但收復無望,山海關還有丟失之虞,萬一吳三桂守不住被皇太極奪關,大明王朝可真的是**裸的暴露在建虜的獠牙下了。
北京城固然易守難攻,可曠日之下又能堅持多久?
一定要把這個傢伙哄過去。不求全遼可復,只要能恢復到崇禎初年的水平。給子孫後代留一個像模像樣的江山,朕就心滿意足了。
關鍵是,朕千秋萬歲之後,史書上不管怎麼寫,大明疆土在朕的手上不丟,固然不可稱道,卻也能免於苛責;黃泉之下面見太祖皇帝、成祖皇帝,和自己的祖父、哥哥相比,也有些面子不是?
“皇叔莫要棄朕於不顧。”崇禎一臉哭相,想要學習當年劉備的表演,無奈沒有那個天賦,本來應該掉下來兩滴淚的,臨了只能苦苦一笑,搖頭道:“天不愛朕,降天罰於萬民,水深火熱,川陝之地十室九空;民不愛朕,以致狼煙烽火,匪患四起;皇叔那是大明宗親,也不愛朕,怎忍見祖宗江山淪落夷狄之手?”
這叫曉之以情。
然後,便要動之以理,扶著朱常淵講了一大堆的道理,可惜這貨看上去恭恭敬敬,實則心裡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最後,皇帝又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道:“皇叔定荊襄、平陝西,勞苦功高,比擬漢長平侯、冠軍侯也不為過。”
長平侯,衛青!
冠軍侯,霍去病!
對於一名將領來說,這無疑是很高的評價了。
更何況,是由皇帝親口承認,即便朱常淵這麼沒有節操的人,也不禁動容。
“可惜常淵無有子嗣,不然,朕當效法孝武皇帝,卿之子嗣,皆為列侯!”皇帝不能輕口亂說,這麼對朱常淵說話,就差告訴朱常淵,你好好幹,一旦平定遼東,封賞不說,你以後的子嗣,全部會被封候。
朱常淵心裡當然知道,皇帝老兒在畫餅,可惜,面對朱常淵這個並不飢餓的物件來說,已然沒有絲毫作用。
不過在皇帝說道子嗣問題的一瞬間,他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尼瑪老子去醫院檢查過了,身體和小蝌蚪都沒有絲毫問題,為毛到現在拉娜和毓敏的肚子一點也沒有開懷的意思?
難道,是她們兩個有問題?
崇禎看朱常淵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禁微微有些惱怒,作為一個臣子,這麼應付君王多少算是有點目中無人的味道。
可是皇帝哪裡知道,此時的朱常淵,心早就飛到了九天之外。
“唉!”崇禎拍了拍朱常淵的背,說道:“皇叔先想想也好,來,陪朕飲一杯!”說完,拿起自己的酒樽,直向朱常淵而來。
朱常淵恍然大悟,忙向皇帝謝罪,如實相告道:“陛下恕臣無禮,實在是剛剛陛下說到子嗣一事,臣心思不定,唉。。。”
“哦!”崇禎哈哈大笑,同時心裡鬱結稍解,道:“無須擔憂,此事容易,但多納妾室耳!”突然眼睛一亮,道:“前段時間外戚田弘遇從蘇州府送來一美姬,朕早聞皇叔頗愛美人,今日便與卿共享絲竹之樂。”
說完,朝下面僅存的兩名宮女一擺手,道:“詔陳姬過來,皇叔在此,怎能無樂。”
“遵旨!”
兩名宮女下去,整個房間又恢復了靜悄悄的聲音,崇禎“噓噓噓噓”的斟了一杯酒,然後好整以暇的說道:“朕繼位以來,除過節之外,極少飲酒,宮中也少有歌舞之樂,今日皇叔風塵僕僕,身帶邊寒而來,朕破例,為你接風洗塵。”
“臣誠惶誠恐!”朱常淵同樣也斟了一杯酒,高舉過頭頂,對著皇帝恭敬一禮,道:“臣敬謝陛下。”
“今春田弘遇從蘇州府尋得陳姬,據說顏色甚美,朕這平日裡忙於國事,尚未及見,今日常淵在此,便一同看看如何?”
說完,不及朱常淵回答,目光看向自己的長子兼太子朱慈烺,道:“太子可以退下了。”
太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了大殿。
崇禎心裡明白,田弘遇將陳美人送到宮裡並不是安了什麼好心,而是近年來田貴妃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