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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嫣看著朱慈烺眼淚直掉。也坐在他的旁邊安慰,說道:“等你好了皇祖母帶你去江南遊玩好不好?你放心,你皇祖父已經派人去抓兇手了。”
朱慈烺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想了一會說道:“我還是不去江南了,太遠了我有點害怕,留在宮裡陪著皇祖母就好。”
朱常淵突然問道:“當時槍口是對著朕的,情況危急,你為什麼不趕緊躲避而是把朕推開?”
本以為朱慈烺會說出什麼感動人的話,比如皇祖父您的身子重要,比如我不忍心見皇祖父死於奸人之手等等,然而朱常淵等了半天,只等到他一句話,這貨竟然愣愣的說道:“我以為他的槍口對準的是皇祖父您,又不會打我!”
“噗!”朱常淵一笑。
連正在掉淚的張嫣都笑噴了。
“皇祖父!”朱慈烺瞪大眼睛,看著朱常淵說道:“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好,什麼時候才能回宮?”
朱常淵笑了笑說道:“你這小屁孩,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著過年?”思索了一下,搖搖頭說道:“這段時間還不行,等你回頭傷勢好個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回宮了。”
張嫣則是不同意朱常淵的觀點,說道:“反正現在也沒有生命危險了,將烺哥兒接回宮裡,到時候讓幾名醫生也到宮裡去不就可以麼?”
朱常淵搖頭,臉色微微一冷,說道:“朕說不行就是不行!如今罪犯還逍遙法外,抓到主使者之前,必定不能掉以輕心。”
接下來一段時間,日子過得相當平靜。
朱常淵除了在泰正元年年底的時候下了一封詔書,昭告立朱慈烺為皇太孫之外,就沒有參與過政事,其餘的大事差不多都是交給內閣去處理。
就連一貫很熱鬧的新年,宮裡都舉辦的冷冷清清的。
沒有人敢在這個節骨眼神惹皇帝不高興。
上天似乎對朱常淵也不薄,因為剛剛過年的時候,日月島那邊就傳來了訊息,說是柳如是回來了,回到了日月島。
這讓朱常淵高興不已。
雖然這個倔強的丫頭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向自己打電話,說半句承認錯誤的話,可是朱常淵明白,她這也算是低頭了,不然的話憑藉著她的性格,會回到日月島才怪。
當然,朱常淵心中也明白,柳如是能夠回到日月島重新歸自己懷抱,很大的可能就是自己立了朱慈烺為皇太孫的緣故。畢竟像她這麼不是人間煙火,做事一根筋的人,別的事情很難觸動她的神經。
當初朱常淵名揚華夏,為國殺敵的時候她一心相傾,發誓為之殉身的時候是那樣,後來大明亡國,朱常淵見死不救的是,她亦然!她,就是她,無可比擬,就連朱常淵也無法扭轉她性子的柳如是。
朱常淵也沒有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他相信,兩個之間的感情,不會因為一次誤會而變淡,也不會因為一次道歉或者低頭而變濃。
有則有之,無則無之,回頭的時候,相逢一笑,淡淡如初!
泰正二年三月,陽光明媚,京師的柳樹已經吐出了新芽,陽春的味道已經充斥了整個大街小巷,本來是令人心曠神怡的環境。
可是,有一件事讓朱常淵特麼的心痛。
在皇太孫冊立大典上預謀刺殺案的兇手找到了。
朱常淵之所以痛心,是因為這個預謀刺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最信賴的堂弟,朱常寧!
誅罪過來上報的時候,將抓捕朱常寧的細節都給皇帝做了描述:日月王被捕,臉色淡然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說明他已經知道自己早晚會被抓,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然後,在審訊的過程中,甚至沒有開口問話,他就直接承認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乾的,刺殺皇太孫的幕後主使,就是寡人!
泰正二年三月底,朱常寧在大牢中呆了十幾天之後,朱常淵親自去牢房見了他最後一面。
“牢裡的環境,還好吧?”朱常淵見了面,像是看老朋友一樣,先是問候了一句。
其實,朱常寧的牢房相當好,說是牢房,倒不如說是一棟別墅,除了人身自由沒法保證之外,其餘的一切幾乎是應有盡有。
“六哥你來了!”朱常寧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傢俱和豪華的別墅,很平靜,笑了笑說道:“臣跟隨六哥這麼多年,宵旰縮食,還從來未享受過此等榮華。”
“你住的好就好,朕也就放心了!”朱常淵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從衣兜裡拿出一支菸自己點燃,看了看朱常寧,問道:“你要不要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