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知道他在家裡,都讀些什麼書嗎?”
曾讓支著腦袋,想了想,才說:“我看的,他都看,他看的我不見得看。”因為曾一陽看不到漫畫,於是迷上了這個時代的小人書,而曾讓他是堅決不看這些兒童讀物。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李大釗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曾讓,想從曾讓眼中看到一絲破綻,他還以為曾讓和他開玩笑。他可清楚的很,曾讓看的書有多雜,基本上市面上能收羅到的書,他都會看看,加上在北大圖書館掛職,館藏的書他也會借一些帶回家看。單單聽曾讓的解釋,一陽的閱讀面,絕對是教授級別的,這算什麼事,難道曾家都是怪物嗎?他還知道,曾讓在某些方面的開放,以至於,曾一陽的母親結婚後又進入了學校,僅僅靠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透過了燕京的入學考試,據說成績優秀,只要不出意外,憑藉燕京的美方辦學,出國留美也就是走個過場。
看見對方被自己雷到了,曾讓只好解釋說:“家裡的書不多,很多都是語言學習的,而曾一陽現階段大部分時間都是學習語言。”
李大釗放棄了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的興趣,他怕一回家,就看不上自己家的孩子,一棍子都趕出門,這樣他們家裡可就熱鬧了。只好感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古人誠不欺我也。”
他輕輕的推了推面前的茶碗,靠近曾讓認真的說:“你說我們要是把口號換成了歌曲,是不是能夠傳播到更多的地方。”
“歌曲?有用嗎?眼下的歌曲,大都是些無病呻吟,哪裡有口號有力度,有震撼力。”曾讓不解問到。
“假如說愛國歌曲呢?可以呼喚人民心中的民族之心的歌曲,就像是列強們的軍歌,可以激勵戰士為榮譽而戰,我們也可以用歌曲喚醒民眾的愛國熱情。”李大釗想了很多,但他想到了口號不過是一時之用,而一首傳唱的歌曲,卻可以讓整個民族流傳下去,成為民族自強的佐證。
“可是,我們沒有對西洋音樂精通的同志,而交給其他人又不放心。”曾讓擔憂道。
李大釗低頭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腦子裡過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難免有些沮喪。轉頭看見曾一陽,眼前一亮,可隨即就黯然下去,他也不會相信,曾一陽會寫曲子。
在外走了不少路,此刻曾一陽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中飯吃的好,又走了不少路,正是睡午覺的時候。
夢裡幾經回首,曾一陽正想著自己剽竊後世的著名音樂家,洗星海的《黃河大合唱》、愛國將軍戴安瀾的《遠征軍軍歌》、聶耳的《義勇軍進行曲》……。受到萬千矚目,一時間他的名字響徹大江南北,成為當仁不讓的大音樂家。在這之前他很自然的忘記了,即便這些歌他都會唱,可是,他不識譜,別說五線譜,即便是簡譜也不認識。
想到得意處,即便是在睡夢中,曾一陽也還會發出陣陣大笑,讓一邊和李大釗議事的曾讓很沒面子。只好訕笑著解釋:“他一直是這樣,即便是睡著了也不安分。”
日後,讓他再也無法笑起來的是,他錯過了人生之中唯一能夠成為音樂家的機會。
曾讓就出國一事已經和李大釗談成了共識,但路途遙遠,遠東鐵路雖然通到符拉迪沃斯託克,但中間要過張作霖的東三省確實很困難。就其人來說,張作霖現如今是親日系軍閥,而作為新興國家的蘇俄,在張作霖看來,和沙皇俄國沒什麼兩樣,都是打著東三省的主意,想要一舉吞併他的地盤。
如果國內的學者,想透過北滿鐵路,進入蘇俄,張作霖就絕對不會答應。
這兩年,北京的政局極其不穩定,而各地的軍閥派到北京的密探也不在少數,加上各國列強的特務,在北京發生的大小事,都逃不過各地督軍的眼睛。那麼只能是選擇一條漫長的路了,從鐵路到徐州,路經洛陽,過西安,然後選擇陸路穿過甘肅和新疆,最後進入蘇俄的國界。
即便是到了蘇俄,也並沒有鐵路,只能一路騎馬過烏拉爾山,再搭乘火車去莫斯科。這麼長的路途,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走的到的,曾讓反覆估算,這條路上沒有三、四個月,絕對沒有辦法到達目的地。
路上也並不見得安全多少,關東的刀客,山匪;進了甘肅馬匪橫行;也不是理想的道路。只能選擇最後的一條路,過蒙古,然後在西伯利亞搭上去莫斯科的火車,差不多三個月的行程。
關於曾一陽的安排,本來想過要將他留在國內,不過李大釗個人認為,這樣的人才,有必要在少年時期就擔負起救國的重任,國家已經到了危難之期,已經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