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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木思哈想了想,這倒的確是,明軍哪能不會騎馬?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草原上的人,會什麼?會騎馬,三五歲的小孩都能騎馬了,對吧?”
脫木思哈又點了點頭。
“中原的人呢?成年人不會騎馬的,不少吧?”
明明覺得不太對勁,但脫木思哈卻又覺得丁一說的,每一句都是對的。
“你想想,要是馬價低了,例若十分之一,中原的百姓,就買得起馬了,有馬誰也不想走路吧?都有馬了,但百姓不會騎,就得請人教騎術;請誰教呢?軍隊和勳貴家裡的教師,沒空去教百姓吧?那就得請草原上的人來教了,人教騎術就得花錢啊!你看大明一個箍鍋匠,就會箍鍋補盆,也吃喝不愁,別說你們會馬術……”
順著丁一的話,脫木思哈感覺也沒什麼不對。
“打仗不死人嗎?別老說自己來取、自己來取,要真那麼好取,咱們也不用坐這裡談了。
“你看,表面看,馬價十成跌了九成,但你要看長遠,這麼辦下去的話,草原上的人們,就有了個長久的營生,中原不比草原,人多,要是不會騎馬的人,胡亂上了街,馬驚了得撞死不少人吧?到時朝廷就得搞個騎術考核,透過考核才能騎馬上街,你說,大明這麼大,得請多少騎術教師?”
最後脫木思哈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跟丁一談下去,因為似乎丁一所說的,都對。
可是他心裡是覺得不對的,來大明之前,伯顏貼木兒專門叮囑他,不論如何,要把大明的賞賜提上去,要不今天冬天,草原上怕又得餓死些人了。
“俺不跟你談。”脫木思哈悶聲悶氣地說道,“你說的不對,俺不知道怎麼不對,總之不對!賞賜得比往年高,要不俺們過不下去,真過不下去,俺自然是能活的,但那些老人小孩,過不了冬。”
丁一卻是道:“長貧難濟的道理,你要想明白,草原上的活路,不可能長久靠大明的施捨,學生是給你們部落想出一個長久的營生,你偏偏卻只看眼前的一丁點利益……”
脫木思哈自然不敢應承下來,若是比往年馬價高,他當然可以做主,但現在丁一是說馬價最好跌到十分之一,殺了脫木思哈,他也肯定是不敢做主的。
這談判自然是談不下去,於是便約了明日再談。
雙方散了之後,章主事便索來記下雙方談判的文字去看,不看也罷,一看真個是下心驚膽跳,望著丁一半晌,搖頭道:“丁秀才,你、你、你……”半天硬沒法往下接,只是頓了頓腳,讓丁一等他,便急急的出去了。
十分之一的馬價,這是要絕了瓦刺人的活路啊。
章主事可不是丁一這穿越客,他十年寒窗高中做官,雖說在南京的主客清吏司,但四夷之事卻是清楚的,這瓦刺雖不能說靠著貢馬得賞過活,但與大明這貢馬的交易,無疑就是草原上部落很大一塊的入息,這下給丁一砍成十成之一,是要逼瓦刺人犯邊嗎?
不單瓦刺那邊,脫木思哈做不了主;大明這邊,章主事也不敢做主,只好連忙稟了上去。
丁一聳了聳肩,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原本就是貿易往來題中應有之義。十成之一太少,那脫木思哈可以往上提嘛。
難道只許對方提出漲價,不許大明提出降價麼?
其實,丁一併不是不知道,外交無小事;相反,丁一比這個時代任何人都清楚!
但他就是要這麼幹。
因為看這權閹的作派,是疑心病特別重的,舊交的兒子召過來,不見,不賞,先莫名其妙派來做事。
大明朝,能和瓦刺談判的人,一個也找不到了麼?勢必是不然的;丁一是瓦刺問題專家嗎?勢必也是不對的。
怎麼得到這權閹的信任?信任就是當接到一個命令時,死心塌地的去辦,不管律法,不管道德,不管常理,這,就是上位者要的信任,也許上位者會覺得此人一根筋,但恰恰上位者往往就喜歡這樣的人。
所以丁一併不擔心,他就故意這麼幹。
不合常理地被派來辦事,他便不合常理地把這事辦到變態的盡力!
過了個把時辰,丁一都覺飢腸轆轆,面前那杯好茶也喝到淡然無味,若不是經歷過“一小時不動,兩小時不漂,三小時不倒”嚴格的正規軍事操典訓練,一般人被這麼晾著,怕是早就覺得要瘋了。
但丁一不急,章主事大約是報與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