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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哪知道這丁大人還能揹著一個小孩這麼穩穩跟上他們,再穩穩地超過他們。有人禁不住開口讚了一聲,結果又是被胡山他們一頓棍棒打得鬼哭狼嚎。
“好了,趕緊洗漱去,不會就學。記住,先生不可能每一天早上都來幫你跑完早**的。”丁一笑著摸了摸張懋的頭,後者實在沒有氣力躲閃了,只是覺得似乎是昨天給他磕過頭先生,似乎沒有那麼先前可惡。
張懋在心裡想著,等回家帶齊了護衛,只把這丁一打斷一隻手就好了。
他只有九歲,所以並沒有去想為什麼他父親英國公張輔,會按丁一的要求沒有留給他護衛;他更加不會明白,這是文官集團和勳貴與丁一三方交易的結果,就算是他老爹貴為英國公,也不能冒然悔約。
當然這一切不是沒有代價,張輔自然不會因為《武穆遺書》四個字就這麼把兒子交給丁一,而是丁一給出了一個時間點:首輔曹公所託之事,九月初一之前必定辦妥,否則任君處置。
這才是張輔點頭讓張懋留在丁家宅院並且不留護衛的大部分原因。因為英國公想來現時也離九月也就大半年,每旬丁一許諾讓張懋回家兩天;至於張懋安全問題,別說丁一,就是王振也不敢動張懋,誰要讓張輔這寶貝兒子出點啥事,真是不用英國公開口,後宮太后那邊都震怒的。
所以張輔只在丁家宅院後面派了幾隊護衛巡視便自行離去,不過片刻,東廠幾隊番子也加入到巡邏、佈哨的行列中去。王振也擔心張懋在丁家宅院出點什麼事,無端去招惹後宮的震怒。
“先生!”卻是劉鐵奔了過來,急急湊到丁一耳邊說道,“有個姑娘說是來找先生的,長得俊俏,那眼睛……”接下來劉鐵便情不自禁地花痴起來,說了一大通那姑娘如何如何,半晌丁一受不了,問他到底人家來有啥事?他才醒起,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道,“她、她說見著先生才能說。”
丁一不禁搖頭,這劉鐵看來機靈,遇著女孩卻真就是智商直線下降,眼看問不出個所以然,又怕是忠叔或大嫂那邊有什麼意思傳來,直接讓人回去要誤了事倒也不美,只好讓劉鐵把人領到客廳,出去見見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一見那丫環打扮的姑娘,丁一卻便認出她是誰來了。
畢竟來到這大明朝的年代裡,玩兒DIY版架子鼓,也就是在英國公里的那麼一回。
而眼前這位,便是花間麗人身邊,那位看丁一極不順眼的丫環。
“丁先生,奴那rì聽得您那鼓法,久久不能忘懷,今rì特地上門求教,不知請先生授奴此技,卻雖什麼章程?尚需何等禮儀,還請示下,奴自籌辦……”這丫環在她家主子面前,可以潑辣刁鑽,但出得門來,卻是言談得體的,單就她說的話,倒真挑不出毛病。
畢竟不是風三公子那種土豪,英國公府出來的人兒,家教還是有的。這種真正的豪門,盛氣凌人是在骨子裡,而不是張口閉嘴的輕佻勁兒。當然張懋那種九歲小孩得另說,總不能要求那九歲的小人兒,平rì又是被寵壞的,也能如首輔一般的氣度。
丁一若是剛來到大明那時,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回話,因為這丫環那股子高高在上的腔調是聽得出來的,但偏偏話辭卻真的沒什麼問題;加之千百年後的社交之中,對於女xìng總有格外的優待,所以若是當時的丁一,倒就是心中不爽,大約也會捏著鼻子把架子鼓的基礎練習抄一份扔給她罷了——他要真是個會來事的人,也不至於一路破案受獎還依舊當個基層刑jǐng。
但現在的丁一可不同,他結義兄弟是商輅、李賢這種士林年輕一輩的**人物,他甚至跟首輔和英國公這等人物達成臺下交易,雖說能應付得了人家那是因為丁一知道歷史走向,又藉助皇漢理論、當文抄公之類等等……可什麼叫歷練?這不就是叫歷練麼?當然能不能歷練得出來是另一回事。
有些人,是澆到爛根也長不起來的苗兒;有些人,是給點陽光就能燦爛。
很明顯,丁一是能夠在這種歷練中成長的人。
丁一端起茶,微笑著淺嘗了半口,又停了半晌,方自向那丫環說道:“你家娘子可好?”
這句一出,那丫環猛然就站了起來,冷著臉微蹲行禮說道:“先生孟浪了,告辭!”
丁一依舊微笑著點了點頭,抬手示意劉鐵送她出去。
開什麼玩笑?這是求人的態度麼?
不說那些舉監生來辯說時,報了名和字又報籍貫;陳三這軍戶出身的都知道,見著人先報上名來;那錦衣衛的試百戶張天賜,都知道入得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