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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聞,或是勳貴圈子裡,英國公吹捧自己兒子,隨帶吹捧丁一這老師,所以才引得郕王想見一見丁一罷了。
其實和幾百年後是一般無二的,尋常人家離異,除了自己親友,其他人大約是漠不關心的;但明星離異,卻就不同,搞不好還能上得了頭條。
官府斷案,不管是宛平縣還是順天府都不是新鮮事,看過也就罷了;
但所謂漢人後裔丁如晉,拒高官不就而寧屈領縣丞之類的,得益於趙知縣臨場發揮的吹捧,卻是就讓圍觀百姓有了大大的談資;而丁一極快速地破了案子,連話都沒問上幾句,更讓圍觀者覺得丁一是名士風流雲雲……這年頭又沒給平民百姓看的報紙,這種噱頭哪能不流傳?
三人成虎,這事情一經流傳,便是愈來愈神奇,故之丁一尋思著,郕王要見自己,怕也是這道理。
“明日你和陳三帶上十個會騎馬計程車兵隨行就好,老七就別讓他去了。”丁一想了想對胡山這麼吩咐,因為張懋的身份,一旦參加這種聚會,他就會顯出自身與其他士兵的不同來——郕王必定會讓這小公爺坐到自己身邊吧?這對於培養張懋的歸屬感是極為不利的。
又檢視了一下入睡計程車兵,丁一也有些乏,衝著胡山點了點頭,便離了後院,教著劉鐵挑了燈籠,往柳依依那院子裡走了過去。誰知行不到幾步,便見風三公子連滾帶爬奔了過去,上氣不接下氣地叫道:“快!如晉兄,快!”
丁一被他嚇了一跳,都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風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才,幹著宅院裡最髒最苦的活,十天過去,不但沒自殺,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有人問起他,他也光棍,老老實實把自己對丁一做下的事——除了他爹出錢買兇這節之外——全都說了出來,末了笑道:“贖罪,蠻好,每晚睡得舒坦。”
丁一真的也拿他沒什麼辦法了,風家鏢局現時改了個名,叫做大明皇家鏢局,王振在皇帝跟前還是頗能說得上話,倒也不枉史書上記載英宗常以先生相稱。而日常的事務基本是柳依依在掌總,風家浮財基本被榨乾之後,縮回容城去老老實實當小地主,守著幾百畝地過日子。
風閒就是這麼不自殺扛了個把月,這還真的擺明了打算做奴才,丁一也沒法子,只好打發他去門房跟那小孩做伴。不是丁一心軟,商輅有一句話打動了他:“若三弟不甘終老於八品,那不妨千金買馬骨。”
丁一明白商輅的意思,那怕是做給別人看,只要忠心,便是再大的仇丁一也可以放下。難道會有人希望每個敵人都和自己死扛到底嗎?而如果丁一不甘心在八品官的位置上致仕,肯定會有敵人,越來越多的敵人。
倒是李賢,提了好幾回:“姑息養奸!”他認為敵人就是敵人,絕對沒有和解的可能。
丁一也是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聽從了商輅的勸說。
劉鐵對風三公子是不客氣的,搶上前去一腳就把他踹倒,罵道:“狗才!話都不會說了麼?”倒是丁一攔下了劉鐵,過去把風閒扶了起來,讓他有什麼事好好說。
“福伯讓如晉兄立即過去!原話如此,原話便是如此!”風三公子緩過了氣急衝衝地說道。
福伯帶著十幾個番子早在客廳候著,連一頂兩側無窗的小轎都抬了入內,見得丁一便笑道:“細舍,有人想見你,且隨老奴來。”說罷那些東廠番子便遞上一塊黑布。
丁一隻覺心臟跳動加劇,用指甲掐著手心才使得自己平靜下來,向福伯問道:“我給拙荊交代一聲……”
“不必了。”福伯搖了搖頭道,“老爺讓你一刻也不要耽擱。”他說的老爺,自然指的就是王振了,王振要丁一不能耽擱,連夜去見還要蒙上眼的人,這個世上並不會太多,也就許只有那麼幾位,除開那不可能在這時間召見丁一的後宮,那麼便只有一個人了。
丁一笑著接過黑巾,對劉鐵說道:“跟她們說一聲音,抱歉,王世叔邀我過府飲酒。”事實上他跟柳依依與及蕭香蓮在一起纏綿的時間不是太多,柳依依倒也罷了,現在接手大明皇家鏢局,各種事務忙得不行;天然呆卻就不止一次抱怨丁一不陪她玩。
但這個時候,丁一真不是情種,絕對不會推掉去見那個人的機會,而去陪她玩耍。
衝著劉鐵交代了之後,他便把黑布蒙在眼上,那些番子過來幫他在腦後打了結,扶得丁一入轎,福伯壓低聲音對丁一說道:“那結有特殊記號。”也就是不能解開,如果到了目的地,發現那結的打法不一樣或是矇眼黑巾鬆開,大約就會懷疑丁一有什麼特殊企圖了。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