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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士官長和軍官都是在榮一師出來的,那麼當時丁一覺得回收裝備一個是很殘忍,讓用著手動步槍的軍人,換裝遂發槍,這感覺上就很差吧;另一個是意義也不大,他也不差回收裝備這點錢,所以就讓他們保留了單兵裝備了。
這個問題就讓那些師、團軍官臉都紅了起來,因為他們在軍旅之中的成長,讓他們有一個定式思維,就是身為軍官,應該去指揮部隊作戰,而不是自己去逞英雄。這一點不單是在每一級別晉升時的培訓,一再重點提到的問題,而且丁一也一再用自己當反面教材,作自我檢討。所以他們就形成了這麼一個思維定式,覺得應該把手下的部隊發揮出戰鬥力才是首要的。
“回去,如果雨一直下,那麼從每個班開始,做好戰後總結,今天晚上拿出一個作戰方案,一個能象過去一樣,讓我們取得勝利的作戰方案出來。”丁一沒有再訓斥他們,他喝了一口茶,對著軍官們說道,“我不會干涉你們的作戰指揮,我所要告訴你們的,是如果你們堅持不住,我就是援兵。”
“如果你們選擇,給自己找足夠多的籍口,什麼地形不熟,兵力不足,補給不足等等,然後可以自認悲烈地死在這裡,那我會尊重你們的選擇。”
“但我仍將戰鬥,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也從不放棄,對勝利的堅信。”
“泰西大明必須贏得這場戰爭,如果我們想象強漢盛唐那樣的輝煌,如果我們想在西方站穩腳跟,我們就得勝利,除了勝利,我別無所求。解散。”
很明顯,巴耶塞特所部認定了丁一就是駐守的山腰的陣地,或是他們認為只要山腰的工事崩潰了,就能對新八師的陣地形成前後夾攻的姿態。所以攻擊的重點,主要是放在新七師這邊。相對來說,文胖子的新八師所受到的攻擊要弱許多,所以新八師的陣地倒是打得不錯。而且防禦圈的縮小,和幾乎剔除所有的黑人士兵之後,語言溝通上的效率,不論是埃及的白種人對於大明官話的掌握程度,還是士官長、軍官對於埃及方言的掌握,讓整個指揮系統,都要比新七師強上許多。
“陛下,要不讓新七師也和胖子那邊一樣,把崑崙奴都剔了出去?”在文胖子派人過來彙報以後,曹吉祥試探著這麼向丁一問道。
丁一搖了搖頭:“不,要是這樣,何必組建十個新的師?直接把榮一師拆成營級單位來行動就好了。”組建十個新編師,就是要解決兵力不足的問題,如果臨戰就這麼搞,那就完全是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雨仍在下,冬雨的持續性要比夏雨強得多。
到了下午的三四點,仍舊沒有什麼停歇的意思,而奧斯曼那邊就有使者打著白旗而來。
巴耶塞特希望能跟丁一進行一次陣前的對話,而且他提出:“我希望老師只帶兩名隨從,而我必須帶二十人,這是基於對老師您的敬仰和尊重。”很無恥,但也很實際。很多時候,這種不要面子的君主,往往總能笑到最後。
丁一應允了這個條件,而且他只帶了曹吉祥一個人,為他撐傘。
“偉大的老師,您還在等待著什麼?”在二十名精銳持著複合裝甲結構的大盾環繞之中,巴耶塞特這麼向丁一問道,然後他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噢,老師向士麥那派出了八隊信使,也許您在等待著士麥那的援軍?不好意思,我尊敬的老師,那八隊信使我只擋下了三隊,其中兩隊是華夏人,他們決然的殉死,讓我不得不感嘆,老師您是怎麼培養出如此忠誠計程車兵?但那隊黑人士兵,明顯就沒有那麼堅強了。”
丁一看起來沒有任何被圍困者的愁緒,在風雨裡他仍站得筆直:“說出你的來意吧,我的學生。”
“對不起,老師,我崇拜您,但我缺乏您這樣的勇氣,請原諒我無法仿效您,只有在盾牌後,我才能在面對您時感覺到安全。”巴耶塞特似乎連語氣都在模仿著丁一,“有人提議我,可以招降您到帝國來,您將會為奧斯曼帝國,培養出無數的人才。”
然後巴耶塞特緊接著卻是說道:“提議的大臣,我已將他殺死。”
“他很愚蠢,我偉大的老師,絕對不會是甘於為囚的人。這種提議,簡直就是汙辱我所敬重的老師!”
丁一笑了起來,撫著短鬚說道:“這樣不好,以言罪人,大忌。你近來沒用心讀書。”
巴耶塞特也笑了起來:“對不起老師,請願諒我吧,我實在無法在圖謀殺死您的同時,顧及學業。”
“我知道面對您,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殺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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