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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如水的夜間,沉洛衣翻閱著詩經,舒雲舒櫻兩個坐在軟榻不遠處,拿著新描的花樣繡著。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門扉緊接著被叩響了,“王妃,王爺回來了。”說話的是柳月,“好像是往咱們這裡來的!”
這話一落,舒雲眼睛亮了,直直的盯著舒櫻,舒櫻面色微變,看向自家王妃,“王妃……”
舒雲已經起身去開門問柳月詳情去了。
“急什麼。”沉洛衣翻了一頁書,“等他來了再說也不遲。先讓柳月她們下去候著吧。”
於是舒雲滿心歡喜的和柳月交代了之後,開始翹首以盼的等著王爺的到來。
☆、請安
最終,顧烜還是沒來沉洛衣這裡。
據丫鬟回報,顧烜在離萃玉閣不遠的花圃處轉了一圈,最後轉身去了側妃薛長歌的怡風閣。
舒雲將滿心憤慨寫在臉上,“王爺明明都到門口了,怎麼又去了薛側妃那裡!”回頭見沉洛衣一臉的不在意,深折眉頭,上前幾步,苦口婆心的勸道:“主子,至少王爺是有來的意頭的,畢竟,王妃與王爺也是小時相識,王爺的心不會那麼硬的。”
沉洛衣打了個哈欠,擱下書卷,舒櫻忙上前扶起她,“他的心腸有多硬,你跟了我這麼長時間,難道還不知道嗎。”稍微抬眼看了舒雲一眼,復又垂眸,“天也晚了,我要歇了。”
舒雲滿臉鬱悶,卻依舊不得不上去服侍沉洛衣歇息。
顧烜心裡想什麼,沉洛衣不想知道也懶得追究,到底為什麼兩個人會變成現在這樣,她想,她多少都是心裡有數的。如果兩人身份一直沒有改變,他大概還是會跟著她後面喊她“洛衣阿姊”的吧。
服侍王妃歇下之後,舒櫻拽著舒雲出了屋門,壓低了聲音叮囑她,“日後可別在王妃面前說這沒心的話了。”
舒雲秀眉深皺,“我這不也是擔心王妃嘛……”語氣頗為不忿,“咱家小姐嫁到這裡也有一個月了,可你看看小姐這過的是什麼日子?王爺不理,就連那些妾侍都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不把小姐放在眼裡。舒櫻,咱家小姐以前那裡受過這些委屈!”
舒櫻何不是為自家小姐感到委屈,可如今又能如何?好在王妃看得明白,心又放開了,日子倒也過的舒服,卻是從來不指望那位瑞王回心轉意,“我們也就少說兩句吧。”聲音低著,“畢竟是先帝賜婚,又有太后和皇上在,王爺到底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我們吶,只要把王妃侍候的舒心了,也就行了。”
舒雲苦著臉點了點頭,舒櫻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屋子裡面的沉洛衣將她們在外面的談話一字不差的聽得清清楚楚,她側過身子,將錦被拉過頭頂,縮了進去。這一床的被褥還是新婚那套,只不過,顧烜從未進過這個屋子。他是連最基本的顏面都不願意給她,如何不讓她心寒。
好歹也是從小到大的情分,現在卻跟個仇人似得。
默默在心中腹誹了幾句,她便從錦被中探出腦袋,深吸了口氣,不再去想這麻煩事。事到如今,顧烜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別來打擾她的清心日子就行。
這一覺沉洛衣睡的好,翌日起來時,侍候的下人都察覺到了王妃今日心情不錯。
柳月從屏風後繞出,矮了身子,“王妃,雲侍妾和馮侍妾過來請安了。”
沉洛衣頷了下首,用了一口米粥,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自古就有侍妾服侍主母用飯的道理,到了沉洛衣這裡,她是不想看見那些人假惺惺的臉,故而從來不讓她們進來。沉洛衣本來就不受寵,在府裡也不過是仗著太后的喜愛才勉強立足,府裡侍妾對她多少都有些怠慢,不往心裡去。最重要的一點是,顧烜因為沉洛衣的緣故離京三月,這三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府裡女人對沉洛衣這個罪魁禍首如何不怨不恨!
雲嬋扶著香菱的手進了正廳來,正準備找個座椅坐下時,後頭的馮容憐便一聲低哼,語氣略有鄙夷,“怕是雲妹妹都忘了自個兒的身份了,王妃屋裡的東西豈是你能碰的。”
聞言,雲嬋臉色微變,側過身來看向一臉鄙夷的馮容憐,“你要想願意站著那你就站著!”說罷,一甩衣袖,坐在了座椅上,氣勢洶洶的瞪了眼馮容憐。馮容憐也不理會她,只規規矩矩的站著。
雲嬋狂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得王爺喜歡,就沒把沉洛衣放眼裡過。論起府裡最有資格囂張的一人,怕也只有雲嬋一個。
不同於雲嬋的囂張,馮容憐是難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份在那裡擺著,就算王妃再不得寵,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