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烜一聽之下,就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對於楊億瑤,他現在有諸多疑問,同樣,對於自己對她的感情,他現在也是搞不懂。
他甚至沒有被欺騙的那種憤怒感,更多是一種無力感。
瞧著他又低了頭下去,沉洛衣抿了抿唇角,又說:“這事說起來還和冷玉有關係……若不是冷玉發現楊億瑤長的像她的舊友,就算是我,也不會發現楊億瑤居然打著皇宮的主意。”
聞言,他擰著眉頭稍微抬起一些臉來。
於是她正了正表情,與他說起了楊億瑤那些事。
——
顧烜幾乎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下的了,似乎是在沉洛衣說完那些事情之後,他整個人都有些懵掉了。
一天之中接觸到的訊息太多,都來不及消化。
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陣風從南窗裡吹進來,他眯了眯眼睛,抬手當了一下照進來的陽光。只覺得心下一片惘然與迷茫。
本來就已經接受了楊億瑤欺騙他的事實,再聽起沉洛衣說起她的身世時,他除了開始與結束時的驚訝之外,似乎就沒有別的感覺了。
渾渾噩噩躺在軟榻上曬著太陽,沒過多久就昏昏欲睡了,似乎在這之前,他一直在想他對楊億瑤究竟是何感情了。
為什麼到了現在,知道了這麼多事情,他反倒是感情平穩。沒說沒有一點震驚與憤怒,但這些感情,也極快就散去了……他開始變得前瞻後顧。
他與楊億瑤,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人帶著面具在交流,所謂的兩情相悅,現在看來,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她隱瞞身份與年齡,偽裝的天真無邪,純真善良,彷彿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女子。他則把真正的脾性隱藏起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穩重成熟,在她面前,他並不是真正的自己。他清楚的知道,每次和她見面,裝出這種效果來,有多累人。
似乎就是在刻意逃避一樣,所有一切都是偽裝的。
在榻上翻了個身,不見沉洛衣身影,不免心下一嘆的同時又有些輕鬆。現在的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沉洛衣,彷彿在她面前,自己擺何種表情都是不對的。
他不想再去想楊億瑤的事情了,若說一定要想的話,思慮的也多半是楊億瑤想動的皇室珍寶是什麼。不惜辛辛苦苦打聽到他的身份,偽裝至此,千方百計的進去皇宮去,她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
沉洛衣手裡掂著一隻碎花小簪,蹙著眉頭思忖了片刻,才把那簪花擱在桌上。
簪花是從玲兒屋裡發現的,可以說是唯一的線索。然而這簪子卻是馮容憐的……說來也巧,這簪子樣式精美,還是從她這裡賞出去的,所以她第一眼看見就認出來是馮容憐那支。
為什麼馮容憐的簪子會在玲兒那屋,唯一的解釋也就是,玲兒被害是馮容憐下的手。
但是沉洛衣並沒有僅憑這個證據就認定了是馮容憐下的毒手。馮容憐這個人她也算是看的明白,此人就算有心讓誰去死,也沒那個膽子下手,更何況是活活把玲兒勒死這種事情,她一介弱質女流,請安時站上一會兒腿腳都會發麻,就這樣一個嬌嬌柔柔的女人,她拿什麼力氣去勒死一個人。就算是有力氣,大概也是那種在思琴臉上抽一巴掌的力氣吧。
再說,兇手是開窗進出的,且窗外並未留下腳印。
這隻簪花,大抵是用來栽贓嫁禍給馮容憐的。
但這個府裡,誰會做這種事情呢?玲兒不過一個毫無身份可言的通房,在這府裡幾乎沒有存在感,誰會和一個通房過不去?
嫁禍給馮容憐又該怎麼說?和馮容憐起矛盾的是思琴,又不是玲兒。
一番思忖下來,沉洛衣覺得這事情委實是太過詭異。不僅是被嫁禍的馮容憐,還有被人勒死的玲兒,兩個平日裡連面都見不著的人,就這樣被扯上了一層關係。
她坐在玲兒的屋子裡,起身環顧一圈,最後將目光鎖定在那扇依舊開著的窗子那處。抬腳走了過去,窗臺上被蹭落了一些灰,她看了看,將身子探出窗子,向四周看了看。
手指捻了一點窗臺上的灰,仔細瞧了瞧,突然發覺這灰貌似有不對的地方。她幾乎沒有仔細去想不對的地方是什麼,就快步往內屋走了進去,這裡光線暗了些,她站在牆角處,拿了一本書掩著,儘量使光線暗了下來。
果不其然,沾在手指上的灰塵發出了微弱的一點光芒。雖然極其微小,但也讓她確信了,這是楊億瑤鞋子下的東西。
由她親手放上去的夜光粉。
楊億瑤,原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