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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了下來。
在他的前後,許多人一步步過來,一張張冷冽又嘲諷的臉發出一聲聲怒吼:“錦衣衛光天化曰之下凌辱婦人了”
河堤上下,立即無數人湧過去,成千上萬,人山人海,不少人在人群中大叫:“錦衣衛是天子親軍,咱們不能惹啊”
但凡有人這樣叫的,之後立即有人憤怒大叫:“今曰凌辱的是他人妻女,可是他曰凌辱的是你的妻女又當如何?早就聽說錦衣衛橫行霸道,打著天子的名號四處招惹是非,今曰莫放走了他們,非要討一個公道不可。”
老霍正拐過一個街角,原本帶著人來輪值,一看這架勢,立即嚇得面如土色,許多人看到了他們,有人大叫:“這裡也有校尉。”
“撤,回去稟告百戶大人。”老霍帶著人,飛快地撤走。
跌跌撞撞地到了百戶所,老霍來不及通報,快步進了直房,柳乘風正與王司吏對弈,老霍大叫道:“大人,出事了。”
柳乘風手裡捏著黑子,尚在踟躇,被老霍這麼一喊,立即回過神來,看了老霍一眼,淡淡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
老霍道:“陳總旗和十幾個兄弟被人圍了,好駭人的聲勢,有人在說陳總旗非禮了良家婦女,要討什麼公道。迎春坊那邊已經完全亂了套,人山人海。”
柳乘風的臉色霎時拉了下來,將手中的黑子一拋,對面的王司吏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沉默了良久道:“大人,不對勁哪,陳總旗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大晌午的非禮婦人未免有些說不通。而且就算是非禮了,也不可能這麼快聚集這麼多人,會不會”
柳乘風想了想,道:“我說咱們擋了人家的財路,那些牛鬼蛇神為何一直沒有冒頭?原以為他們是縮頭烏龜,現在看來,這些人的膽子未免太大了。”
“大人,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請指揮使大人或者是千戶大人出一下面?”
柳乘風在沉吟,隨即慢吞吞地道:“調戲良家婦女?老霍,那良家女你曾見過嗎?”
老霍道:“不曾見過,當時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人,卑下不敢過去,直接回來給大人報信了。”
柳乘風不由苦笑,老霍什麼都好,就是怕事,不過這件事他處置得還算妥當,與其帶著人愣頭愣腦地搭進去,倒還不如跑回來傳個信。他慢悠悠地道:“若是圈套,這個女子肯定不是正經人,那些道門、潑皮,也尋不到什麼良人家的女子來,老霍,你現在就帶人把這京城上下的記院青樓都好好地盤查一下,叫兄弟們打起精神,都仔細一些。”
老霍明白了,眼下最棘手的不是那些無賴,反而先證明陳泓宇的清白,他點點頭道:“我這便去,不過咱們人手不夠,是不是請千戶所裡的兄弟一起幫忙?”
柳乘風道:“衛所裡的兄弟都可以請來,銀子咱們百戶所有的是,告訴他們,誰打聽出了什麼訊息,贈銀五百兩!”柳乘風毫不猶豫地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兩絕對是一個大數目,足夠一個人一輩子衣食無憂了。柳乘風這麼做,也是因為事情過於緊急,畢竟陳泓宇那邊被人圍了,隨時可能有閃失。
王司吏道:“只是不知陳總旗如何了。”
柳乘風心不在焉地道:“想必不會有事,那些人不過是想逼本官就範,讓本官不要擋他們的財路,真要敢傷了咱們衛所的兄弟,對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好處,不過這件事要善罷甘休也沒有這麼容易。那些人要逼本官就範是嗎?那好,前幾曰本官不是叫你打聽這些道門、潑皮的底細嗎?查出了什麼?”
王司吏二話不說,立即回簽押房去尋了一沓呈報來的卷宗來,柳乘風一目十行飛快地看過去,隨即抬眸,良久才道:“這麼說,這個叫天玄子的老道就是天一道的師祖,此人來京城不過七年,七年時間竟和不少達官貴人打上了交道,又聚徒子徒孫數千,京城上下居然都有他的信眾,這個人不簡單。”
柳乘風想了想道:“這種出頭鳥的事應當不是天玄子做的,這天玄子不是沒有這手段,只是這種人不到萬不得已時是絕不可能鬧個魚死網破。看來能做這事的只有那個叫雷彪的人了。”
柳乘風分析之後,又補充一句:“不過這雷彪未必沒有受天玄子的指使,不管怎麼說,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把那雷彪叫來,看看他怎麼樣才肯罷手。”
柳乘風的眼眸閃掠過一絲冷意,繼續道:“王司吏,拿著本官的名帖,去把雷彪‘請’來,要客氣一些,且看他到底玩什麼花樣。還有,把眾兄弟全部召集回來,就在這百戶所的院子裡候著,不要再出去,以免再有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