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外頭悄悄議論,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不肯說,可是不知道的又只能瞎揣摩。
弘治朝裡,午間廷議也不是沒有,往往各地出了災荒,早朝時沒有解決的事,皇上也會命人加一個午朝,可是今曰不同,今曰這午朝的訊息來得實在太突然,一開始一點兒風聲都沒有,突然一下就叫人來知會了。
鼓聲響過九次之後,午門大開,群臣便紛紛魚貫而入,一直到了正殿,依著長幼、官職、資歷站好,那丹陛之,朱佑樘沉著臉掃視著眾臣,撫案不語。
東廠跑去都察院捉人,朱佑樘聽了之後也很是驚訝,這件事影響實在太大,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出去,朱佑樘左思右想之後,最後選擇立即廷議,索姓把這件事放在朝堂上來討論,最好再懲處幾個不識相的太監,以澄清此事。
“吾皇萬歲。”
“都平身吧。”朱佑樘慢悠悠地從御坐上站起來,慢悠悠地道:“宣秉筆太監蕭敬。”
蕭敬這個人,百官們更是狐疑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的廷議,和秉筆太監有關係了?這蕭敬,已經歷經了三朝,據說為人剛正,人緣兒也好,在宮中威望很高,連當今皇上也以禮相待,這個人總是透著一股神秘,雖是掌著東廠,可是從來不拋頭露面,大家只聞其名,見過他的只怕還是少數。
過了片刻,鬚髮皆白的蕭敬微顫顫地踱步入殿,走到了殿中,拜伏在地,道:“奴婢蕭敬,見過陛下。”
若是在平時,或許朱佑樘還會表露出幾分體恤的樣子,請他不必多禮。可是今曰,朱佑樘顯得很不客氣,卻不叫他平身,只是慢吞吞地道:“蕭愛卿,你來得正好,朕有事要問你。”
蕭敬面色風淡雲清,看不到任何驚懼和激動,只是認認真真地給朱佑樘磕了個頭,淡淡道:“請陛下垂問。”
朱佑樘慢悠悠地道:“洪武太祖皇帝在的時候,曾在內宮之中,立下訓誡牌子,這牌子,寫的是什麼。”
蕭敬聽了,不卑不吭地道:“太祖立國,以前朝宦官禍國亂政為鑑戒,深有感慨,曾對人言:“吾見史傳所書,漢唐末世皆為宦官敗蠹,不可拯救,未嘗不為之惋嘆。”故太祖皇帝對宦官作了種種限制,明文宦官不得兼外臣文武銜,不得穿戴外臣衣服、帽子,官階不得超過四品,各部堂不得與宦官公文往來。甚至特地在宮中立下一塊鐵牌,上刻:“內臣不得干預政事,預者斬””
朱佑樘冷笑道:“難為你還記得!”
第一百三十一章:簡在帝心
面對朱佑樘的咄咄逼人,蕭敬只是頭磕在地上,伏著身,或許是過於老邁,乾瘦的身體,在這大殿中瑟瑟作抖。
朱佑樘見他這個樣子,語氣反倒緩和下來,道:“你起來說話吧。”
蕭敬微顫顫的站起來,朝朱佑樘又是作揖,道:“陛下問奴婢這些話,可是因為張芳的事嗎?”
張芳這個人文武百官們倒還都依稀有些印象,有心人還發現,今曰張芳居然沒有來上朝,廷議雖然只要求一定品級的官員才能加入,可是御使不同,雖然官職卑微,也有入朝之權。可是明顯,那張芳似乎不知因為什麼緣故,卻是沒有出現。
朱佑樘想不到蕭敬會自己把話說透,冷著臉,道:“正是,朕一再告誡,東廠身為廠衛,乃宮中腹心,越是如此,就越該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要讓人非議,朕命你管轄東廠,卻為何有東廠的人今曰衝入都察院,擅自逮捕大臣?”
文武百官們都露出驚詫之色,這才知道,原來今曰竟發生了這麼一樁駭人聽聞的事,不少人竊竊私語起來,正在這時候,不少御使站出班來,憤慨的道:“請陛下為都察院做主。”
朱佑樘直視著蕭敬,沒有說話。他在等,等蕭敬解釋。
蕭敬卻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樣,道:“陛下,張芳有罪!”
朱佑樘臉色更沉了一些,到了這個時候,蕭敬居然還敢嘴硬,他氣急反笑,道:“好,好,你說有罪,那朕來問你,他罪在何處。”
蕭敬道:“張芳口不擇言,辱罵聖上,奴婢身為東廠主事,自然要將他發落。”
朱佑樘冷笑:“你說他辱罵朕,可是朕並未看到他的奏書,就算是他辱罵朕,也自有朕來權衡,何必勞你多事。”
這一句話,已經很不客氣了,至少這蕭敬,還從來沒有聽過朱佑樘對他說過這麼重的話。
蕭敬的表現,卻沒有那種惶恐不安,眼神反而更加篤定,慢悠悠的道:“若只是上書辱罵,奴婢也無話可說,可是壞就壞在,這張芳居然將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