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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些,朱佑樘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漸漸好轉。
可是自從得知了彈壓民變的事,朱佑樘就輾轉難眠了,無論使用任何法子都沒有用,朱佑樘的心情已是變得焦躁起來,熬紅了的眼睛帶著些許疲憊。
“現在是什麼時辰?”
“回稟陛下,丑時過了。”
丑時過了就是寅時,天要亮了。
朱佑樘深吸一口氣,坐在御案前,將筆放回筆架,直愣愣地發呆。
內閣那邊,錦衣衛、東廠已經為了這件事競相出動,四處查訪;而朝廷之中也在為了此事非議紛紛,可是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對朱佑樘來說都是一個汙點,書中都說,盛世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朱佑樘自信做不到這一點,可是朱佑樘卻也知道,國之將亡,盜賊遍佈,民變如火,朱佑樘以為,這種事對他來說,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他勵精圖治,繼位之後,一曰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是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件事最惡劣之處,就是它發生在京城,居然是在天子腳下,這個打擊對朱佑樘來說不可謂不重。
朱佑樘越來越煩躁,這精神更加不覺得疲憊,反而變得有些亢奮。
失眠,如若猛虎一樣,折磨著朱佑樘的身心,朱佑樘很想睡一覺,到明曰起來精神奕奕地去翻閱奏書,與閣臣們談論政事。只是朱佑樘嘆了口氣,胡思亂想了不知多久。
外頭傳出晨鼓聲,辰時到了。
天光已經大亮,朱佑樘看了外邊的天色,站起來又坐下,似乎又猶豫了一下,又不禁站起來,才道:“擺駕,大理寺”
“大理寺”伺候了一夜的太監,臉上露出愕然,若是換了往常,陛下熬了一夜,肯定要就寢的,可是現在瞧陛下的樣子,那臉色雖然灰青,精神居然還不錯,想必一時半會還睡不著。
“是,奴婢這便去安排。”
朱佑樘只穿著一件淡淡的青衫,坐在馬車上,馬車距離午門已經越來越遠,將身後的巍峨宮牆甩在了身後。馬車邊上,數十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將軍都是一身常服,騎著馬,小心翼翼地將朱佑樘拱衛起來,幾個隨行的太監也都是尋常的打扮,朝著大理寺過去。
到了大理寺,堂官們剛剛上值,聽到外頭有人通報,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急匆匆地出去接駕,朱佑樘已是旁若無人地進來,兩邊的人跪了一地,紛紛道:“吾皇萬歲。”
朱佑樘只是問:“柳乘風關在哪裡?”
大理寺卿心裡咯噔了一下,來不及多想,連忙道:“微臣隨陛下去。”
引著朱佑樘到了後院的牢房,朱佑樘見了這裡,不由皺眉,道:“這裡也太破敗了,縱是欽犯,也不必如此對待他。”
大理寺卿連忙應道:“是,微臣待會兒一定叫人好好修葺一下。”事實上這牢房的待遇比刑部大獄和詔獄要好得太多,不過以朱佑樘的標準來看,這個地方確實有些髒亂了一些。
牢頭鄧龍聽說皇帝來了,差點兒沒有昏厥過去,原本以為是個死賊囚,可是指揮使來了,太子來了,現在連皇帝也來探監,這也是欽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新科狀元呢!
鄧龍這時候心裡有點兒慶幸了,至少總算和柳乘風打好了關係,雖然破費不少,可是這銀子花得還算值。
他忙不迭地去開了牢房的門,朱佑樘便負著手進去。
油燈冉冉。
柳乘風手捉著筆,桌上筆墨俱全,一幅未完成的行書攤在桌上,看到朱佑樘來,他不由地微微愕然了一下,正要行禮,朱佑樘朝他擺擺手,道:“你繼續寫。”
柳乘風打起精神,繼續下筆,他的心理素質不錯,就算皇帝在一邊,作起行書來,也表現出了冷靜淡然的態度。柳乘風所寫的乃是‘蘭亭序’,仿的是王右軍的筆法,這倒不是他故意要投朱佑樘所好,只是百無聊賴,依稀只記得一篇蘭亭序,索姓就寫出來玩玩。
朱佑樘揹著手在邊上看,嘴唇微顫,似是在唸著行書中的行文,感受那王右軍在蘭亭悠悠南山的灑脫暢快。
柳乘風把字寫完了,朱佑樘捋須道了一個好字,隨即又皺眉,手指著幾處不足之處,道:“行書重意不重形,你這一處過於牽強附會了,只想著臨摹王右軍字型的形態,而忘了那灑脫的深意,卻是不好。”
柳乘風道:“謝陛下指點。”
朱佑樘微微一笑,道:“朕從前答應過你,要教你行書,你不必謝。你在這囚室裡還能靜心作書,倒是有幾分高雅。”
柳乘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