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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的結果。可是柳乘風此時已經怒了。
“今曰你們卻是向本官求饒,試問,本官豈肯饒你們,校尉聽令。”
後頭的校尉、幫閒發出排山倒海的聲音:“謹遵上命!”
柳乘風長劍前指,豔陽下,劍尖發出炫目的光芒。
“這些都是反賊,竟敢誣賴親軍,伺機謀反,傳我的命令,沖垮他們,殺無赦!”
四十匹健馬奔騰起來,越來越快,從柳乘風的兩側飛快划過去,隨即毫不猶豫撞入人群之中,隨即,提刀的錦衣衛步卒掩殺而至,慘呼聲傳出,那如斷線風箏一般被戰馬撞飛的人,四濺開的血花,隨著腥臭的血腥氣,漸漸瀰漫開去。
地痞開始四散奔逃,幸運的,奔入了街巷,也無人敢去追趕,其餘的人則是被騎士如驅羊一般的驅趕到一處牆角,目光中,露出了絕望。
內閣直房。
幾個小太監躡手躡腳的給這直房裡上了冰盆,幾乎所有人大氣不敢出,一個太監跪在這直房的中央,頭都不敢抬起來。
左手位置上,分別是劉健、李東陽、謝遷三人。而右手邊,一個老太監將手握著拳頭,低聲在咳嗽。老太監的下頭,坐著錦衣衛指揮使牟斌。
朱佑樘沒有說話,只是不動聲色的喝著茶,剛剛紅潤了一些的臉,此刻顯得有些蒼白。
世人都說,自當今皇上即位,勵精圖治,可謂中興,中興二字,朱佑樘自認自己當得起,他即位七年,幾乎是除了就寢用膳,大多數時間,都用在署理政務上,他未必完美,卻自知自己已經費勁了心機,對得起列祖列宗,也安的了黎民百姓。
只是朱佑樘淡淡的道:“事情既已發生,是幾個錦衣衛調戲了良家婦女是嗎?諸卿怎麼看?”
所有人都沒有做聲,就算是耿直如謝遷,這時候也表現出了出奇的沉默,這件事太大,任何一個意見,都有可能引來極大的麻煩,是招撫還是彈壓,必須皇上親自拍板。
朱佑樘不由自嘲的笑笑,撫著案牘,慢吞吞的道:“朕自以為不能比得上列祖列宗,卻還算勤政,天下也還算太平,誰知道這一鬆懈,天子腳下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既然你們不肯說,那麼朕就先說說吧。”
朱佑樘的灰心冷意,也是理所當然,他原本對自己的天下頗有信心,甚至還以為,自己這一番大治,已經讓這大明的天下重新進入了安定祥和,刀兵入庫、政令通達,誰知道這一次的事,卻是十足的打了他一個耳光。
“彈壓下去過於有傷天和,朕相信,這些鬧事的百姓,大多數也都是良人,不過也是激於一時義憤而已。那麼,就以招撫為主吧。只是該如何招撫,卻還要諸卿拿個主意。”
劉健終於開口說話了,道:“陛下,要安撫,就要先查辦犯事的親軍,其次,是欽命官員,前去勸慰。”
朱佑樘點頭,道:“你說的對,只是派何人去好?”
謝遷挺身而出,道:“臣可以試試。”
牟斌道:“謝大人乃是內閣學士,不能輕易犯險,微臣死罪,治下不嚴才釀成此禍,請陛下給微臣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微臣願去試一試。”
牟斌這般誠懇的態度,倒是得到了朱佑樘和內閣的認可,不過謝遷卻道:“安撫之事,牟指揮未必比謝某在行,這件事還是我來吧。”
二人爭著要去,才讓朱佑樘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沉吟片刻,目光卻落在那老太監身上。
老太監的身體顯然不好,病怏怏的躺在椅上,發出一陣陣低咳,雙鬢上的鬢髮,已是花白了,褶皺的臉上滿是老人斑,這老態龍鍾之態,散發出一種安靜祥和的氣勢。
“蕭愛卿,你怎麼看?”
朱佑樘對這老太監,居然帶著幾分敬意,甚至以愛卿稱呼,須知這宮裡的太監,都是皇帝的私奴,再加上朱佑樘素來不喜太監干預政事,這宮裡許多太監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
偏偏對這個老太監,朱佑樘沒有絲毫的輕視。
老太監微微一笑,咳嗽了一下,慢慢的道:“陛下若是安撫,可用內閣,若要彈壓,就可以用東廠和親軍,既然陛下已經有了主意,奴婢豈敢多言。”
朱佑樘咀嚼著老太監的話,似有所悟,隨即道:“蕭愛卿說的沒有錯,安撫,還是讓大臣去的好,謝愛卿”
謝遷道:“臣在。”
朱佑樘道:“辛苦你去迎春坊走一趟,捉拿不法的親軍,安撫百姓,切不可意氣用事,傷了人的姓命。”
謝遷正要領命。
外頭卻是傳出匆匆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