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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海怒了,大家是有身份的人,現在這姓柳的當著所有人的面居然指著自己的鼻子叫罵,王海砰地一聲拍了拍酒桌,正色道:“柳大人說的話,鄙人一點兒也不明白,今曰大人相請,鄙人感謝盛情,特來赴約,不過現在不勝酒力,告辭。”
柳乘風坐著不動,那王海已是拂袖而去。
這在座之人的目光都看在王海身上,王海剛剛掀開廂房的簾子,卻發現在這廂房外頭早有幾個校尉按刀佇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王海的臉色變了,隨即冷哼一聲,旋身對柳乘風道:“柳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柳乘風淡淡地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柳某人請客,也是你說走就能走的嗎?”
柳乘風的臉色已經驟然變了,方才是如沐春風,現在是冷漠無情,嘴角微微地揚起,帶著幾許冷笑。
王海怒道:“這是有王法的地方,莫非你還能殺了我不成?哼,告辭!”他二話不說,便要闖出去。
其他幾個人也不禁怒了,你柳乘風要請客也就罷了,你不過是個錦衣衛百戶,大家哪個人的身份也未必比你低,可是你這般當著大家的面數落,卻又是什麼意思?三言兩語竟是把所有人都罵了一遍,你不給大家臉面,大家又何必給你臉面?難道還真怕了你不成?
又一個人站出來,起身道:“鄙人有事,先告辭。”
有了人打頭,其餘人也都激動了,可是衝動的人畢竟不多,許多人的目光都不禁落在了鄧檔頭和李都頭身上,這二人都是官面上的人物,涉及到了東廠和順天府,看看怎麼做再說。
而鄧檔頭和李都頭相互對視一眼,似乎都在等待對方的動作。鄧檔頭心裡已經感覺到機會來了,東廠現在雖然被錦衣衛壓了一頭,可是這臉面還是要的,柳乘風再可怕,難道還能砍了自己的腦袋?
再者說了,現在這是柳乘風自己找死,居然三言兩語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個乾淨,若是這個時候自己起個頭,到時候所有人都會響應,這柳乘風難道還敢把所有人都殺了?
鄧檔頭現在在等,等李都頭的動作。
李都頭其實也在等鄧檔頭來表態。
這二人像是卯足了勁一樣,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就等著對方先沉不住氣。
可是李都頭就像是老僧坐定一樣,無論如何也不肯做這出頭鳥,鄧檔頭已經急了,咬咬牙,突然站了起來。
酒宴中的人看到鄧檔頭站起來,眼睛都不由一亮。
鄧檔頭冷笑道:“柳乘風,你太放肆了,別說你只是個百戶,就是你們的千戶來了,在座之人也沒幾個怕的,哼,你請大家來吃酒,大家瞧你的面子上來了,可是你卻這般待客,又是什麼道理?鄧某人今曰不勝酒力,告辭!”
他二話不說,冷哼一聲,拂袖就走。
鄧檔頭說完,李都頭也站起來,笑了笑,道:“看來這酒是吃不下了,李某人也告辭了吧。”
由他們兩個打頭,其餘的人紛紛站起來,人多膽子大,這柳乘風就是凶神惡煞,這個時候也都沒什麼可畏懼的了,紛紛道:“柳大人,告辭。”
數十個人,除了幾個膽子小的,還有那入定了的天玄子,都一起出去,外頭的校尉雖然按著刀擋在門口,可是那些人從他們身邊擦身過去,他們也沒有攔。一下子,這廂房裡就冷清了下來。
柳乘風臉上看不到喜怒,只是嘆了口氣,道:“可惜了這麼多好菜,那個待會兒打包帶回去給弟兄們吃宵夜吧。”
他旁若無人地自斟自飲,和幾個剩下的商人笑道:“他們都走了,你們為何不走?”
這幾個商人唯唯諾諾,想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
鄧檔頭帶著一干人下了樓,外頭仍是大雨傾盆,這些人倒是不急於走,而是等著下人把蓑衣、雨傘拿來,可是這時候,街尾處,突然傳出一聲厲喝。
“欽犯雷彪”
“欽犯劉東”
“欽犯楊建”
大雨之中,六個校尉,押著三個溼漉漉的人出來。
一個小旗模樣的人帶著斗笠,冒著雨用腳踩著一個人跪倒,托起他的下巴,似乎是在驗明正身,隨即大喝道:“是雷彪沒錯了,來人,行刑。”
邊上站著兩名刀斧手,二話不說,手中的長刀狠狠斬下。
咔嚓這不可聞的刀鋒入骨聲很快被雨聲淹沒,一顆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四濺那小旗按部就班,又走到另一個欽犯跟前,抬起他的下巴:“沒有錯,行刑”
長刀在半空